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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吓了一跳,她猛地后退一步:“你疯了!” 顷端逼近一步:“付屿,我没有疯。” 顷端说着要伸手抓她的手腕,付屿抬手猛地扇了他一巴掌。 顷端的头偏到一边,付屿没想到自己真的打了他,她绕过他快速地朝楼下跑去。 没有人拦她,也是,她堂堂千主,有谁敢拦她?可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还是无法抑制地产生了恐惧。就在这夜里,不知道是何处的所在,她逃命一样逃开这个阴暗的地方。 门口大开着,付屿加速冲了出去。 跑出来的一路,竟然一个人都没遇到,付屿大口喘息,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诡异,付屿觉得后怕。门口空无一人,木十一竟不在,付屿看向前方,前方的廊桥上有个人擎着一个白灯笼。有些熟悉。 付屿跑过去,发现站在桥上的人竟然是顾长夺。他静静立着,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付屿几乎是感激了,这个地方这么诡秘,她怎么就能这么放心大胆的过来了?见到顾长夺,她竟觉得亲切了。 “你怎么来了?”付屿发现自己的语调除了惊讶还有欣喜。 顾长夺看着跑的微喘的付屿:“我不放心你。” 感应一般,付屿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外廊上,顷端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付屿只看了一眼就回过头,说:“木十一呢?” 顾长夺很轻地说:“我让她回去了。” 付屿没看到顾长夺已经顺着她刚刚的视线看向楼上。 楼上有个人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在付屿还没有跑出来之前。 顾长夺微微眯起眼睛。楼上的那个男人,就是付屿刚刚见面的人么?顷端。 顷端负手而立,微微一笑。 顾长夺面无表情。 顷端在那眼睛里看到了敌意。 付屿说:“我们回去吧。” 顾长夺收回视线,看了看心神慌乱的付屿,牵起她的手。 付屿惊讶地抬头看他,顾长夺的表情却很自然。 感受到付屿的视线,顾长夺说:“怎么了?” 付屿嘴角轻轻弯起:“没什么,走吧。” 顾长夺左手提着灯笼,右手牵着付屿往前走。 夜风习习,付屿觉得心里有处地方的冰突然化开,然后心不可抑制的快速跳动起来。 今晚的顾长夺,真的好奇怪。 她的手是凉的,他的手是热的。他的手把她的手整个包起来,付屿觉得自己手心都暖了。 两人都没看到的是,不远处楼上的顷端的脸色一刹那变得十分难看。 榉在顷端身后不远处,她看到顷端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僵硬。 “鸦主,要继续拦着他们吗?” 顷端说:“以防万一。明晚,一切都已经成定局。” 付屿,你跑不掉的。 第28章 回到住处, 已经夜深。顾长夺把付屿送到房间,付屿问:“长夺,你为什么突然牵我的手?” 顾长夺看着她眼睛:“我不是跟你学的么?” 付屿:“啊?” 顾长夺转身就走, 付屿:“哎, 你说明白啊喂。” 顾长夺大步走了。 付屿挠着门:“什么意思……” 半夜,付屿醒了。 她做了个梦。 梦里火红一片。 轻凰冲进火里, 付屿眼睁睁看着那一片火吞噬了自己。 她醒过来,觉得口干舌燥。 火和哭喊那么真实, 她觉得有些分不清了。 她来, 是要阻止这一切发生, 还是毁灭自己? 半分睡意也无,她下床到桌前倒了一杯冷水喝了。 门口有声音,付屿道:“谁!” “我。” 一听是楛的声音, 付屿忙过去打开门让他进来。 “事情如何了?”付屿问。 楛说:“柳三已经死了。木七已经被救出来了,正在赶来的路上,我先行一步回来的。” 付屿觉得心中的石头落下一块:“那就好。你来得正好,筑戎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亲信?” 楛说:“知道。” 付屿忍不住一拍掌:“太好了!我赶路不快, 你这就去京城,先给黎灼送个信,让他做好准备。以你的身手应该能进入筑戎的府邸。你去找到他, 说我不想做皇帝。如果他执意谋反,就说皇帝已经知道他的事情了。” 楛思索道:“这样会不会刺激他?” 付屿想了想说:“如果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会住手的。我稍作安排就出发,你注意安全。” 楛低头道:“是。” 楛走路几乎没有声音, 他很快消失在转角。 这么说来得及改变,“死”的也许不是她,也不是筑戎。 一切还来得及。 她的心情这几天大起大落,真的像是坐过山车一样。 付屿坐下又喝了两杯水,口干舌燥的感觉下去,这时候突然觉得困倦。 付屿一个晃神,眼前的水壶和杯子有了重影。 “水里下了药……混蛋……”付屿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我还不能睡……” 杯子裂成几片,她拿起一片握住,手心刺痛的她清醒了一点,她跌跌撞撞跑出房间,顾长夺的房间在她隔壁,她扑过去“哐哐”地砸门。 血迹蜿蜒一路,她的手拍在门上,拍到伤口处,火辣辣的疼。 “带我回去……长夺……” 门一开的时候,付屿一个腿软摔了下去,落地之前她落入一个怀抱。付屿在晕倒之前只来得及说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回”字。 吴飞端了蜡烛出来,看到蹲在地上抱着付屿的顾长夺。 瓷片落地,白瓷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怎么了?”吴飞觉得蹊跷。 顾长夺看着她手心的伤口,皱眉:“还不知道,你先去她房中看看有何异常。” “好。”吴飞说。 顾长夺把付屿抱起来。 她的身上血迹斑斑,都是手上的伤口流出的血,她不知道割到了哪里,血流不止。 把付屿放到床上,顾长夺先探了她的脉。 如果没错的话,是中了蒙汗药,而且剂量不小。 他把她手上的血污擦了,拿了药撒上些止血。包扎的时候吴飞回来了,拿着水壶和杯子。 “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房间里的水有异样。”吴飞把半杯水给顾长夺。 顾长夺闻了闻,尝了一点。 “看来对方已经来过了。”顾长夺放下杯子。 “现在我们如何做?”吴飞说。 顾长夺沉吟许久:“既然他们并不想跟我们正面冲突,说明他们只是不想我们干扰,那么我们就一定要去做。” 付屿闭着眼紧皱着眉头,顾长夺回忆她说的话。 他是被惊醒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