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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看门的一个回来了,笑着请她进去。 “公子请进。”仆从领付屿进去,穿过抄手游廊和几道拱门,绛唇楼就在眼前了。 “我家老爷在里面等您。”仆从恭敬一躬身。 “多谢。”付屿往前走,心里的感觉却有些不对。之前走过来的园中是种了许多名贵花草的,虽说是华贵,却是透着一股风雅的,但是这绛唇楼却是张扬的,这差别让付屿有些混乱。 进门是两个一身绿衣的女婢,梳双螺发髻。屋内的陈设虽然贵却不显奢华,说明主人是很有品味的。难道是她想错了? 一个女婢将她领进内堂,一个一身青绿衣衫的男子背对门口在看墙上的山水画挂轴。 “老爷,客人来了。”女婢通传之后就下去了。 男子转过身,身材挺拔,模样俊俏,却不是明时,而且他的年纪也就二十多岁,算不上叫老爷。付屿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付屿,却是他先开口。 “虽不知客从何来,但是想问公子来访是所为何事呢?”男子开口了,虽然年轻,但是沉稳。 付屿皱着眉头,这与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明时呢?” 竹照笑了:“这里可没有什么明时,想必公子找错地方了。” 付屿眉头更皱:“那为何公子见到我的桃木簪就让我进来?” 这话问的有点难,竹照笑了,顾左右而言他:“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付,交付的付。” 竹照点头:“我姓竹名照。是这样,我府上几乎不来客人,日子过得颇有些乏味,所以此番还请留下,我自当盛宴款待公子。” 付屿刚要拒绝,可是转念一想,又答应了。明时肯定是在这里,但是这个竹照是个挡门的。一张椅子上有厚垫子,繁复华丽的红底金线刺绣,绝不可能是竹照用的。 竹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等着他自己倒出来。 偌大一张桌子,菜品繁多,飞禽走兽,都非常精致,看得出诚意。吃饭的只有付屿和竹照两人,付屿吃不下,简单吃了一点就饱了,竹照也是,吃了一点。所以那些菜几乎是原样扯下,吃饭的时间也许还不如做一道菜的时间长。 吃完饭付屿没来的及问竹照明时去哪了,竹照似乎又有客人来。 “实在是失礼,今日来的客人是我的一位客商朋友,要谈一些商队的事情,时间可能比较久,如果公子觉得无聊,可以在后院转一转。”竹照告辞离开到另一处接待客人。 付屿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困,女婢见她劳累,问:“公子可是要休息?” 一上午都在骑马上山下山,付屿虽然体力好但是也很累了,她想了想,觉得竹照可能一时半会不告诉她明时在哪,她得养好力气,她点头:“是有些累了。” 女婢带她进了一间屋子,屋内陈设古朴,简单的风格,看起来像客房,屋内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药香,闻着很好闻。付屿觉得和衣小憩一会儿就好,她看领自己的女婢,女婢低眉顺眼,看着很和善。 “公子如果有事可以吩咐奴婢,奴婢就在房外候着。”她帮付屿关好门。 付屿一沾枕头就昏昏欲睡,入睡前她才猛然反应过来,怕不是竹照在饭菜里下了药了。为时已晚,她困得不行。 虽然睡前觉得被坑了,可是却意外地睡得很安稳。似乎有人轻轻给她抚了抚头发,触了触她的脸颊和嘴唇,很温柔,可是她不愿,可是她醒不来。 明时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付屿,他用手触了她的脸颊,可是忍不住俯身触了她的嘴唇。如果醒着,以他现在的状态,是吻不到她的。就算是睡着,防备也很强,她的睫毛轻颤,如果他继续,她可能就醒了。 十几日不见,她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他几乎认不出她。 他咳了两声站起来,对旁边的女婢说:“如果她醒了,就告诉我。” 女婢低头道:“是。” 明时手轻轻抚着自己腰腹往外走,步子很慢:“不用了,直接带她过来见我吧。” 一身红衣,依旧是昔日的他,可是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女婢虽然见过自家主人带女子回来,可是对男人却是头一次,可是见惯了主人的独特,女婢也需要练就见怪不怪的沉稳。 “是。” 付屿一睡睡了两个时辰。醒来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但是她心里有个念头却一直挥之不去——明时来过。 她的衣服穿得好好的,付屿觉得自己可能小看明时了,他虽爱美色,却不放荡。 女婢还在门外,付屿推门出去的时候女婢行了一礼,付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睡了一觉,却让人在这里站了这么久。 “竹照呢?”付屿问。 女婢道:“请公子随我来。” 女婢带她上楼,上了一层,装潢风格就变了。红色的瓷器,红色的屏风。 付屿心里愈发坚定,明时就在这里。 女婢走到一间房门前停下,说:“公子,付公子来了。” 付屿有些疑惑,不是都叫竹照老爷吗?怎么换称呼了? 她就听到屋内的人道:“让她进来。” 付屿一惊,这是明时的声音! 第48章 推了门进去, 屋内竟然没有服侍的人。婢女没有进来,付屿进去了她关好了门。 明时在内室,红色帐子后面是影影绰绰的人形。 “你放心, 我不会吃了你的。”明时还是一副戏谑的样子。 “你受伤了?”付屿问。 “是啊, 很疼,你要不要疼爱我?” 付屿进到内室, 明时依靠在床上,却是一条腿曲着, 脚踩在床上, 胳膊搭在上面。 “骗人的吧?”付屿有些不确定, 说不准他受伤的消息是假的。 明时笑了,他搭在胳膊上的手玩着一个物件,付屿看清是自己的那跟桃木簪。 “怎么在你手里?” 明时却是抬头笑意盈盈看着她:“你可知, 送男子簪子,是何意?” 付屿沉下脸:“我那不是送,是当做身份证明的。” 明时勾唇一笑:“既然到了我手里,就是送给我的。你, 这是以身相许吗?这个定情信物,有些不符合我气质,但是你既然想做正室, 那也是可以的。” 付屿虽然知道簪子这个东西代表的意义不一样,但是她实在是没想那么多,再者这实在不是要送他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现在可以还给我了。”付屿上前。 明时从头到脚看她, 付屿被他看得有点毛。明时的眼睛停在她的胸前,最后移到她的脸上:“绑了多少布?不会血液不畅吗?还有你的脸,你是不是以前就是这么折腾自己。” 付屿有点想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