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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到底是些什么人啊?”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没有退路之后小瓜反而松了口气:“我现在能做什么?” 小黑说:“我还没有想好。” 小瓜急道:“那咱们还是去找先生,找阿桃去。” 两人急忙忙赶到顾长夺卧房,灯已经熄了,两人似乎睡了。就在两人纠结要不要敲门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付屿一身黑色夜行衣,突然出来把小瓜给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来了?”付屿也吃了一惊,她出了门把门关上,小瓜留意到她背了一个包。光线昏暗看不清,但是他觉得付屿似乎换了张脸。 “你要去哪?”小黑问。 付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们:“我有师门的人来了,我需要给他们个交代。等我做完任务就回来了,不用担心我。” 小瓜长呼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得罪了谁呢,不过阿桃你是什么门派啊?” “一个小门派,你不知道的。”付屿说。 小黑直直站着,黑夜中如同黑色立柱,付屿觉得很安心:“如果我走了,他们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好好保护顾长夺,我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小瓜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又不好说什么。 小黑点头,让开路。付屿微微颔首:“多谢了。” “我应该做的。” 小瓜和小黑看着付屿离开,渐渐没入夜色中。两人站在门前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身后一凉。 “她走了。”顾长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门。 “啊!” 小瓜这次真的差点连魂都吓没了,他紧紧抱住小黑的胳膊,咽了好几下唾沫。 不怪他害怕,小黑也吓了一跳。顾长夺悄无声息就算了,现下昏暗,他一身白衣,长发披散,笔直笔直站着,如同鬼一样。 小黑把胳膊上挂着的小瓜扯下来:“走了。” 顾长夺站了一会儿,望着付屿离开的方向,似乎要把空气看出个洞来。 “骗子。对我那么温柔,那么动情,怎么能舍得我。” 如同情话般的埋怨出口,全化成了缱绻的寂寞。 顾长夺站一会儿回去了,他们这才注意到他赤了脚。深秋夜地板湿且凉,也不知道顾长夺站了多久。 黑夜长长,前路漫漫。良宵苦短,奈何佳人已远。 付屿是给顾长夺下了安神香的,可是她没想到会被顾长夺换成了普通香。 华灯初上,夜色温柔。 她予他温暖,予他柔软,极尽缠绵。 他逃避,他迷恋,他沉溺,他成欢。 付屿赐给他身体印记,脖子,手臂,胸膛,腰腹。 每一处都落吻,他不自禁吻她眉眼。 付屿落衫。 没人能比她更缠绵。 今夜无月,今夜刮风。 夜猫在枝头叫。已经很晚了。 回想起顾长夺怀里的感觉,付屿再一次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她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回来。 少则两月,多则半年。她还有这么多时间吗? 跟踪的人没有追上来,付屿小心翼翼躲避着找偏僻的地方走。逃亡何时是头? 小包袱没什么重量,可是心里的心事却要将她压垮了。如果这次她能把恩怨一并了解,她或许就可以安度余生了。 想到这里,付屿更加坚定了离开的信念,心里只存一句——顾长夺,等我。 —— 顾长夺卧房里,床榻上一团凌乱。被子窝在一处,只顾长夺睡的地方是平整的。 屋里很黑,蜡烛芯已经沉溺在灯油里了。 就在一个多时辰之前,他们还在这里缠绵。顾长夺的指腹还留着她的温度,唇角还有她皮肤的柔软触感。可是现在,一切都不见了。 付屿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他一室的凌乱。顾长夺收拾好床榻,把付屿落下的簪子收好,然后躺倒在床。 满室安静,不知道她一个人好不好,他不能陪着她,只能为她祈祷。 顾长夺闭上眼睛。 要走可以,可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是,为何不与他说? 心有戚戚,顾长夺突然乏困。 香不宁人,人可自宁。 阿屿,你一定要安回。 第55章 第二日下午, 顾长夺找人订的大婚用的红绸送来了。店家赶了马车亲自来送,都是上好的料子,花了大价钱。小瓜满脸纠结地去通知顾长夺, 新娘都走了, 还要这些装饰有什么用呢? 顾长夺在书房,却没有读书, 他在作画。 眉清目秀,纸上是刚勾好线的付屿, 唇角一点胭脂。 “先生, 订的绸子到了, 要卸到哪里?” 顾长夺笔尖一顿,说:“送回去吧,不要了。” 小瓜道:“真不要了?咱们花了好多银子呢!” “罢了, 以她的性子,她不会在意这些。何况,我们已有夫妻之实。” “其实是因为她走了吧?” “……你是不是皮痒了。” 小瓜转身要去将人送走,刚到门口, 又被顾长夺叫住。 “让他把东西卸在厢房中吧,我相信她会回来的,也许还会用。” “好的先生。” 艳红的绸缎被箱子装好搬进厢房里, 店家找来帮忙的伙计也不必来了。 东西搬好放好,顾长夺站在远处看着赵伯锁上门,然后一语不发地转身回了房。 仆人们看在眼里,先生虽是不说, 心里终究还是在意的吧。 秋叶落得更多,后院的几棵树都已经只见枝丫。 付屿一走就是一个月,一个月来,杳无音信。 付屿离开的日子里,顾长夺仍旧按时去私塾给学生上课,晚上读书,偶尔作画。 顾府还是顾府,但是所有人都觉得变了什么。先生似乎比以前更加沉默了,也更不爱笑了。 阿琪在厨房择菜的时候就会想起付屿。 “阿桃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么久也不回个消息。” 吴婶倒是不怎么担心:“平平安安就好,先生不是说不久就会回来吗?” 阿琪叹了口气:“先生说是说,可是先生都多久没好好的笑过了?自从阿桃走了,他就开始犯相思病,每日那忧愁眉,情思目,唉。” 吴婶得空瞅她一眼,小姑娘家家垂头丧气的。 她也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了:“阿桃是什么来头?看着也不是个平常丫头,怎么突然就到这里来了?” 阿琪也皱了眉:“我觉得阿桃是个衰败贵族的小姐,不得已流亡到此,为了生计做了丫鬟,于是和才子遇见,成就一段佳缘。” 吴婶一颗豆子扔过来:“我看你是话本子看多了,整天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