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的是一个什么人?
她爱的是一个什么人?
保持舒心愉悦,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尘埃与尘埃之间的憎恶和纠缠罢了。 安娜看向院长,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申请重组团队。” 考虑到工作的配合度,院长允许了她的要求。 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安娜处理以后就忘记了。 两天后,她又在费多尔那里听到了这件事。 费多尔状若无意间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忙,他可以让她的工作更加顺利舒心。 安娜拒绝了他的帮助,她突然感到疑惑,盯着他看,“费多尔,你似乎对于我的工作了如指掌?” 男人避开了她的视线,“我了解你,当然包括你的工作。” “不要敷衍我。” 他终于还是禁受不住她的拷问,“好吧,只是一点小小的手段。” 安娜沉思片刻,说:“你在医院安插了眼线?” 男人解释:“只是一点小小的手段,你知道,你的身边总是出现各种状况,我很担心你的安全。” 安娜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他能如此迅速掌控她的动向,并在她遭遇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在她身边。 一个高级军官能动用的手段,显然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安娜看着他,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询问,但她无法忍受心里的那根刺,“你知道那件事,是吗?” 费多尔沉默片刻,眼中溢出感伤,他说:“职责所在。” 安娜突然意识到,露西的愤怒、医院里的“谣言”可能并非只是谣言,她那拙劣而漏洞百出的关注,很有可能在无意间促成了可怕的事情,包括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同事。 她控制不住那种可怕的猜想,颤抖着声音说:“那个护士的死,和我有没有关系?因为我,才让你关注到了艾米莉卡的异常,是吗?”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微光,男人靠上前,握着她的肩膀,用坚定而沉稳的声音说:“安娜,与你无关,在此之前,她已在德军情报部门的观察范围之内,这次事件只是收网。” 安娜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她不想追究他的话是真是假,她愿意相信他说的,哪怕他是在欺骗她。 不不,费多尔是一个正直的人,他不会欺骗她。 她突然急切地向他索吻,想要让另一个人的体温温暖自己的身躯,只有zuoai才能缓解脑海中狂奔呼啸的思考。 他的吻依然是如此熟悉,温柔而又绵长,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的身体依旧强壮有力,每一根肌rou线条都充满了雄性生物的爆发力,那根给予她无限快乐的男根昂扬勃起,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慢慢挺进她的身体。 在他入侵她的身体的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一切似乎都为她熟知,包括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他的rou体和他的灵魂,他将一切都供奉在桌子上,坦诚而热烈地祈求她的爱情。再也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加坦诚正直,甚至弗雷德里希都不如他这般清澈明朗。 但她真的了解他吗? 她爱着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他不允许这种念头盘桓在她脑海中,哪怕是片刻的迟疑不决都不允许。 男人捧着她的脸急切地亲吻,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咽下去,下面快速而又用力地在她体内进退,似乎是急于确定什么。 夜色里,那双蓝色的眼睛似乎积蓄着世间最沉重的悲伤,他低声呢喃:“安娜,我是费多尔,是你深爱着的人,不要让战争带走我最珍贵的东西。” 安娜抚摸男人被汗水和情欲浸透的脸庞,“我因为心中的道德法则而备受折磨,费多尔,你是否也因为&039;职责所在&039;而备受折磨?” 他在她身上不断起伏,与她十指相扣,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是在迎接属于他的命运,一个军人的命运。 他唯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战争会带走属于他的美好。 一轮高潮过后,她说:“费多尔,放弃观察我吧,给我留下一点空间。” 只要观察,就会有所发现,只要有所发现,就必须做出抉择,而战争年代,抉择就意味着生死,这是他们都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说:“好。” 但直到最后,安娜也不知道,他是否放弃了这种保护性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