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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黑米奇怪,道:“小白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不想吃呢?”他有些担心,上手抓了一块鱼rou塞嘴里,边吃边道,“唔……小白,你看多好吃。”还咂咂嘴。 黑米下手太快,阿藏没拦得住他,张了张嘴,把话又咽了回去。 小白“喵呜”一声,坐在桌上慢条斯理地吃鱼,吃得津津有味,一会儿就把肚子吃圆了,剩一条鱼骨头。 “掌柜的,你看住了猫。”阿藏说罢,一把捞起黑米,大步往楼上去了。高良姜把猫搂在怀里,跟着要上去,被阿藏撵了下来。 小白打了个哈欠,昏睡了过去。高良姜把猫放在了桌上,用绳子绑好了,看着它。 小蓟明白过来,问:“难道这猫……” 高良姜点点头,道:“连鼠妖都不敢上门了,估计这猫不是什么普通的猫,很可能就是老猫手下的大将军、小王子什么的,老猫不是要谈条件吗?惹急了我高某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小蓟真是旁观者清,他心说,掌柜的并厨子疯魔了,什么计策不计策那不都是你们臆想的吗?没准儿真是信丢了。 桌上的猫翻腾了两下,慢慢变大了,猫头原只有小孩子拳头那么大,慢慢就变成海碗大小,整个猫占了大半张桌子,有小马驹那般大。原先捆得紧紧的绳子,全都嵌进了皮rou里,勒得这猫醒了过来。 高良姜并小蓟,目瞪口呆。 “喵唬——”此猫一声低吼,似猫叫又似虎啸,高良姜一抖,连退三步。 绳子眼看要被挣断,小蓟反应极快,拿了麻绳飞身而上,身手利落就把大猫捆在了桌子上,那绳子的结一个连着一个,把大猫捆得结结实实。 阿藏从楼梯疾步而下,赞道:“好俊的身手。” “您夸。”小蓟站到了一边。 高良姜见他一个人下来,急问:“黑米怎么样了?” 阿藏摇摇头,道:“我那是给妖精吃的还形散,人哪儿能吃呢?那小子算是废了……谁让他嘴馋呢?罢了罢了,多赔点钱给王家好了。” 大猫咆哮一声,一跃而起,愣是连着桌子翻过了身来——它也就被桌子压在地上了。 小蓟买的楠木的桌子,那个结实。 “喵呜——”大猫被压得差点吐血。 阿藏笑眯眯蹲下来,胡撸胡撸大猫脑袋上的绒毛,跟它打招呼:“老猫,幸会。” 大猫冷哼一声,低沉道:“尔等刁民,速速为吾松绑。” 作者有话要说: 诸位久等了,爱你们。 第19章 老猫4 原以为捉了个马前卒,没想到捉到的就是正主!怪不得老猫不急呢,原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猫妖的眼皮子底下,它当然知道什么时候发作最合适,高良姜恨得牙痒,嘴上还要说好话:“猫王大人,在下所求之事,您也都了解了,能不能帮,就等您一句话。” “尔等宵小之辈,速速松开捆缚。”老猫被桌子压直喘粗气,“岂有此等求人之理?”阿藏的还形散不是一般的还形散,老猫半点妖力使不出来。 “我为刀俎,你为鱼rou。老猫,到这个地步了,你以为你有讲价的条件吗?”阿藏冷哼一声。 老猫从喉咙里低笑:“呵,此等雕虫小技,能奈吾何?便是刀砍火烧,吾又有何惧!” 是个硬骨头。 高良姜出来打圆场:“大家别在这样,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老猫啊,咱要求只有一个,你放那鼠公主一条生路,退了亲事,你要什么只管提,我高某有条件就满足你,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满足你。” 老猫考虑良久,道:“……尔等撤去此桌再谈。” 三人合力连桌子带猫,把它们又翻了过来。 老猫平躺在桌子上,四肢大张,很没有安全感。 喵。“放吾下来。” “你这老猫,到现在还玩心理战?我看你就是想拖,拖到夜半子时,漫天要价!”阿藏一语中的。 老猫扭过头,不理众人。 三人面面相觑,无计可施,也不敢真把老猫往死里得罪,谁知道它多少猫子猫孙,真烧了它的毛、断了它的爪,再说狠点,就真把老猫弄死了,毁了那门亲,城里的猫还不都得堵高家庄门口?日子还过不过了? 死一般的沉寂。场面陷入了僵局。 小蓟先开口,他问:“阿藏,你是怎么发现这猫有问题的?” 阿藏没好气地回他:“连鼠妖都不敢来了,店里不是有猫妖是什么?” 老猫哼了一声。 高良姜也很惆怅:“谁知道呢,堂堂猫王,竟然跟在一个小孩子身边忍冻受饿。黑米他真救不回来了?太可怜了。” 阿藏安慰她:“反正黑米他爹不亲后娘不爱的,死了谁在意呢?到时候给他家两百块大洋,就说不小心吃了耗子药了,他家拿席子裹了就埋了。” 老猫烦躁地挣扎了几下,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威胁声,“他若身死,汝必命偿!” 阿藏一笑,“了不起一命赔一命,我们小掌柜还真不稀罕他自己的贱命。” 高良姜配合地狂点头。 老猫没说话。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在老猫眼里,高良姜那条命可能远没黑米的值钱。 直到鼓楼鼓声起,一更了,老猫打破了宁静,松口道:“唯孔阳安泰,方与尔等谈婚嫁之事。”黑米的大名,王孔阳,算命摊上花了五个大子儿取的名,取自“载玄载黄,我朱孔阳”。 三人没明白过来,让它说白话。 老猫又道:“黑米无事,方可谈。” “救也能救,就是麻烦了……小僧我一身的道行,估计要去了大半。”阿藏小声嘀咕,转而又大声问:“老猫,你这话当真?” 老猫见阿藏rou痛,心里痛快,眯着眼睛,口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阿藏上去给黑米喂了一碗凉水,黑米悠悠醒了过来,摸摸头,迷惑自己怎么睡着了——笑话,出家人的药会是能毒死人的药吗?阿藏早说了,这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此话果真不是诳语。 把黑米带下来,让他原地转了个圈,小孩还是那个小孩,丝毫未损,老猫放心地点点头,道:“汝出何价?报来。” 黑米见大猫说话,吓得躲到阿藏身后。 老猫叹了口气,道:“莫怕、莫怕。” 黑米探着头看。 阿藏问:“你要什么?” 老猫见他们还不把东西报出来,只得自己开口:“别无他求,为锁钥尔。” “啥?”高良姜没读几年书,没听明白。 小蓟这个高材生开口道:“它要钥匙。” 钥匙?难道是要这栋饭馆?高良姜道:“行,饭馆给你。”从柜台里找出大门钥匙,还有房子的地契,一并推到了桌上,“猫王可否题写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