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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在姬府了,她也需要无常公子告诉她,究竟怎么样才能得到聚灵珠里的灵力。 小草鱼连声答应,呲溜一声便从莳七的手中蹿了出去,顺着河水直奔姬府而去了。 莳七不由叹了口气,这一来一回,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 她眼睁睁的看着小草鱼又出去十米远,然后又游了回来。 “仙子,你让我去姬府找谁?” 莳七一愣:“红尾锦鲤。” “哦对!”小草鱼答应了一声,转身游走了,这回游了几米远,又转头道,“红尾什么?” “红尾锦鲤。” “哦对。” “……” “什么锦鲤?” “红尾锦鲤。” “哦对。” “……” “红什么鲤?” “……算了。”莳七长长叹了口气,心好累,“你回来吧。” 一旁的一群草鱼早就笑得东倒西歪了。 莳七忍不住扶额,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她心中一凛,双臂一撑上了岸。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她急忙走进破庙中,万夫人正在给双儿的后背换药。 她们自然也听到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合欢急得直搓手。 莳七连忙带着她们躲在了那座破败的大佛后面,然后又扯过巨大的帷帐,将她们彻头彻尾的包了起来。 可是天不遂人愿,马蹄声听了,旋即便是一阵脚步声。 莳七屏住了呼吸,所有人皆不敢动,她听到了侍卫长的冷笑声:“还不快出来。” 合欢攥紧了莳七的手,不让她动,可是莳七知道,她要是不出去,四个人都得死,而她出去,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她狠狠的甩开了合欢的手,掀开帷帐,走了出去。 就在她走出去的一刹那,一支箭穿心而过! 第四百二十七章 九千岁(三十二) “姑娘!”合欢的尖叫声是她意识丧失之前,最后的印象了。 莳七怔怔的捂着心口,目光落在不远处手中架着弓弦的菡萏身上,她唇角含着一抹讥诮,似是在嘲弄着她,莳七一口血喷了出来,旋即一头栽倒在地。 猩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心口流出,染红了她身上的衣裳,她趴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手指下意识的抓着地上的泥土,十指尽污。 于所有人的目光中,她的双腿缓缓变成了鱼尾,原先还泛着粼光的鱼尾渐渐变得暗沉了下来。 合欢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她浑身颤抖,满目皆是恨意望向菡萏。 菡萏将手中的弓弦递给一旁的侍卫,旋即轻笑一声:“看我作甚,这是主子的吩咐,鲛人知道的太多了。” 合欢尖叫一声,一把拔起莳七身上那支穿心而过的长箭,朝菡萏奔去。 菡萏挑了挑眉,顺手抽出侍卫身上的利剑,一剑贯穿合欢的肚子,她低眸在合欢耳边嗤笑道:“摆好你的身份,你是主子的狗,一辈子都是,怎么能被一条鱼蛊惑了心智!” 她说完这话,猛地抽离长剑,合欢没了支撑,瘫倒在地。 菡萏冷笑一声:“还有两个!” 侍卫长薄唇微抿,大步流星的走到大佛后面,将双儿和万夫人拖了出来。 万夫人早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怔住了,上下两排牙直打颤,久久说不出话,倒是双儿还显得有些镇定。 她双眸蕴着泪,低眸看了眼地上,旋即抬眸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菡萏冷笑道:“知不知道可不是凭你一张嘴的!” 双儿嗫嚅着双唇,脸色煞白,她后背的伤口还未好全,方才被那个男人拖出来,又扯到了伤口。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报仇,没有亲手杀了万文漪,就算是为了刚刚死去的苍央姑娘和合欢,她也不能死。 菡萏眉目间满是讥诮,她提着那柄刺穿合欢的长剑,缓缓走上前。 长剑的剑身上还残留着合欢的血迹,滴滴拉拉的,血滴了一路。 双儿紧攥着万夫人的手,下意识的连着后退几步,忽然后背一凉,她猛地回眸,这才发现背后亦抵着一柄利剑,那侍卫长正面无表情的拿着长剑指着她。 菡萏冷笑道:“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那鲛人吧!谁叫她连累了你!” 她缓缓抬起手,长剑架在双儿的脖颈间,就在此时,万夫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吧,你们要杀就杀我好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吧……” “放了你们?”菡萏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忍不住大笑两声。 就在此时,侍卫长忍不住开口道:“菡萏姑娘,为何还不动手,早点了事,也好早些回去复命!” 菡萏眸光凌厉的瞥了一眼侍卫长,冷嗤道:“就算是回去复命,也是我去,还轮不到你!同样的,现在是我手里有主子的令牌,不是你!杜睿,记住你的身份!” 一旁的侍卫们面容皆是蕴着溢出一层薄怒,侍卫长当着自己属下的面北一个女人下了面子,脸色自然也不太好看。 他薄唇紧抿,继而猛地归剑入鞘,如雕塑一般站在一旁不再吭声。 要不是这女人手里确实是有主子的令牌,他早就怀疑整件事了。 令牌是真,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就是这女人说话不客气,生生叫他们一众侍卫寒了心。 万夫人余光瞥见菡萏的扬了扬手里的长剑,就要砍向双儿的脖子,她心一横,猛地将菡萏扑倒在地。 菡萏被扑到在地,吃了一嘴的灰,手里的剑也咣当一声掉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她登时恼羞成怒,可是一旁的侍卫们一个个皆如老僧入定一般,也不上前帮忙。 她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指着侍卫长杜睿斥骂道:“杜睿,你还不上前帮忙!” 杜睿冷冷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我们只是协助菡萏姑娘而已。” “放肆!”菡萏气得脸色涨得通红,“你就不怕我回去在主子面前告你一个办事不力?” 杜睿冷笑一声:“菡萏姑娘尽管去,相信主子自有公断!” 他自然不信主子不是非不辨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追随他了,只是菡萏这女人实在是恶心人的很,对他们指手画脚的。 他甚至有些恍惚觉得,菡萏莫不是拿自己当主子夫人了? 就在所有人都未曾注意的大佛旁,也就是那鲛人的尸体上,正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 那金光越来越盛,越来越亮,几乎以破竹之势,整个破庙内顿时金光万丈。 所有人被那金光刺得睁不开眼,纷纷以衣袖遮蔽眼眸,仿佛过了良久,那金光才渐渐散去。 破庙中的人皆纷纷朝方才金光溢出之处看去,只见那里正站着一个眉目如画,神色清冷不怒自威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