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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勒王今日打算要了她,她不能反抗,还得亲自脱了衣裳躺在那里,等他采摘。 那日,流勒王很满意她的乖顺,却依然没有让她享受公主待遇。 在那之后,长达三年的时间,便都是献姬的噩梦了。 她想过逃,想过去死,可是她连死都做不到,因为就算这般苟且,她还是想活下来。 让她看到希望的契机是,拓跋戎奚去了流勒氏。 她当即便觉得,唯有拓跋戎奚能带走自己,且跟流勒氏抗衡,然而拓跋戎奚却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眼看着拓跋戎奚快要走了,践行宴那天,她终于趁着醉酒,爬上了他的床。 那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拓跋戎奚睡得极沉,仿佛死了一般,但是献姬是有经验的,她将房间布置成激烈事后的样子。 拓跋戎奚清醒后,震怒不已,面对他的质问,流勒王也觉得丢脸。 但是更让流勒王生气的是,一贯在自己身下雌伏的献姬,竟然去勾引别的男人! 他倒不是喜欢献姬,只是单纯的愤怒。 献姬知道若是连流勒王都不同意这件事的话,她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她哭哭啼啼的跑去和流勒王哭诉,说自己也是为了流勒氏着想,因为她怀了流勒王的孩子,但是父女之间发生这样的事,会让流勒王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献姬说她倒是没什么,一死了之也就算了,但是她不忍流勒王被天下人耻笑,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第六百二十四章 镇魂歌(四十七) 流勒王自然是将信将疑的,但是架不住献姬聪明。 她知道光这么讲,流勒王也未必会推波助澜,让她去千古国,说到底,还是流勒王的态度很重要。 于是她又说,她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流勒氏,若是她嫁到千古国,成为了拓跋戎奚的夫人,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未来的储君,试想,流勒王的血脉继承了千古国,那千古国不就成了流勒氏的傀儡了么? 这句话倒是直戳流勒王的心底。 五大强国,沽墨国实力第一,其次是千古国,紧接着是胡羌氏,再来便是於陵氏,而流勒氏却是垫底。 甚至其他四国的人还嘲笑过,说流勒氏是来凑数的。 流勒王怎能不恼,眼下献姬的话真的是让他动心了,是啊,若是他的儿子,成了千古国的王,那千古国就真的成为流勒氏的傀儡了。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献姬是有些心虚的,她确实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来月事了,但是这并不一定就是有孕了,因为她的月事一向不准的。 若是流勒王找了医官前来诊脉,就全完了。 所幸,献姬给流勒王描述的那个梦实在是太过于美好了,流勒王大喜过望的将献姬抱了起来。 “寡人果然没白宠了你这么久!” 献姬一面笑,心底一阵讥讽,原来这就是宠? 再后来,流勒王给拓跋戎奚施加了压力,拓跋戎奚因为准备攻打於陵氏,自知不能也恼了流勒氏,遂收了献姬。 但是这件事对拓跋戎奚来讲,就像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所以,他只同意献姬做妾夫人,流勒王又不高兴了,可是献姬可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 她私底下劝说流勒王,就算是妾夫人也没关系,反正以她的容貌和手段,到了千古国,一定能叫拓跋戎奚封自己为正夫人。 流勒王又被她说动了,最后同意了,于是,献姬就这么的,跟着拓跋戎奚回了千古国,且成了妾夫人。 说到这里,献姬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般若则是怔怔的看着她。 献姬瞧见她的眼神,不由嗤笑一声:“你可别这样看着我,我觉得没什么好同情的,其实生在帝王家,有哪个女儿不可怜的,你不也挺可怜的么?” 这话般若不想反驳,她也不觉得自己可怜。 因为虽然是亡国公主,但是在此之前,她好歹有大兄庇护,比献姬要幸运些。 献姬瞥见她不以为然的神色,不由挑了挑眉,但是到底没说什么,抿了抿唇继续讲着自己的事。 献姬入了千古国后不久,就有流勒氏潜在千古国的细作找到了她,献姬这才明白,原来就算到了千古国,也不是真的就安全了,更何况她还并没有怀孕,若是流勒王知道了,以他残暴的性格,肯定会让人暗杀自己的。 想明白了之后,献姬便略施小计,让自己“滑胎”了,她当时虽然很想嫁祸给阿莫瑶,但是思来想去,阿莫瑶是拓跋戎奚的救命恩人,还是别去沾边的好,更何况,阿莫瑶又不蠢,难保不出纰漏。 思来想去,她最终滑胎的缘由,是因为自己不小心。 消息传回流勒氏,流勒王气得恨不得让细作直接杀了献姬,他牵制千古国,称霸陆中的美梦,就这样破碎了,让他如何不恼! 最后,还是他身边的侍人出谋划策,献姬死了也是白死,不如让她当细作。 千古国因为凉姬一事,对细作极为敏感,比别的部族国家查的要严得多,所以流勒氏安插在千古国的很多细作都不能接触到内里,每次传回来的都是不痛不痒的消息。 但是献姬就不一样了,献姬可是太子奚的枕边人。 流勒王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立刻下令让潜伏在千古国的细作搭上献姬,让献姬窃取千古国的内政消息。 “我自然是不肯的,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监牢,怎能还受制于他?”献姬的眉目间溢出一丝恨意。 所以,她便刻意将自己装成一个泼妇,因为她知道,拓跋戎奚最讨厌这样,但是也唯有拓跋戎奚厌恶她,疏远她,她才能堂而皇之的向流勒氏的细作说她根本不受宠,殿下一年都不肯见她,还时常将她禁足,她根本拿不到东西。 一听这话,般若当即便明白了,其实细想之下,献姬虽然三番五次的被拓跋戎奚禁足,但是却没有一次触碰到他的底线。 也就是说,献姬永远都在拓跋戎奚的底线上面一点不停的作死。 “至于你想知道的,昨晚我之所以会去那个小寝,就是因为有个流勒氏的细作,被逼得急了,要我想办法从殿下那里套出情报。”讲到这里,献姬不由嗤笑一声,“要不怎么说我运气不好呢,那人刚走,我正准备一前一后离开,就听到了王后和你的脚步声。” 般若张了张唇,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献姬见她久久不语,一颗心恍恍往下沉,她虽然将真相都告诉了般若,但是般若未必就能信她的。 想到这里,献姬猛地站了起来,只听噗通一声,她跪在了地上,以额触地,双手环状圈于头顶前的地上。 “献所言句句属实,来之前也知道夫人定是觉得献是细作,献知道无路可退,只能全盘托出以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