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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漫模样,看不出心情。纱曼塔也并非殷勤,两人面对面坐,无过多交谈,自顾自吃着自己的东西,营造出的气氛却犹如电影画面。 他们骨子里有很相像的东西——一种天生的绮丽,那优越感,从不需在乎任何人怎么看,怎么想。 她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跟他在野外相处十四天。 ———— 为期十四天的二月集训营,被学生们简称Screb(Scary Feburary恐怖的二月)是圣乔治的教学传统。两周的野外求生课程艰苦严谨,名闻天下,然而知识帮助过无数毕业生在现实生活中逃过一劫,家长们都很乐意娇生惯养的子女学些真本事,从无有人反对。 因此,每年二月一日和十四日,全体一百八十多名十一年级学生分为两组,先后搭上前往缅因州的飞机。 位于美国新英格兰东北部,缅因州与寒冷的加拿大共享边境,地大物博,百分之九十被树木覆盖,属环保人士和露营爱好者的天堂。 雨寒坐飞机窗口位,望着地面高山树林一片白雪茫茫——飞机真是奇妙发明,翼下小小两个圆形喷气发动,竟可将一巨大铁盒浮在空中,生命被它托着,使人不得不放宽心。 “本以为罗德岛的自然风景已很厉害,没想到北边又是另一层次。” 隆介隔着她的肩膀仰望窗外赞叹。 “嗯,这里更加......原始。” “很高兴你决定一起来。” 雨寒牵牵嘴角,“其实是被卡特老师和校长逼的。他们说我明年要同你们一起升十二班,所以必须得今年来。” “真的?那多好,或许以后有很多课能一起上!” 他又像抚摸小狗一样拍她的头。 雨寒但笑不语,视线转回到窗外。 短短一个半小时的飞行,许多十五六岁的少年都坐不住,不断在坐席之中穿梭,四处串门。 空中小姐好不容易才供应完饮料,雨寒刚想闭目养神,就听到前几排一阵sao动。 闹口角的又是狄伦和两个橄榄球队队员。 狄伦音量不高,可他四周似冒着蓝光,说不出的瘆人。“这只是个警告,再不停止踢我的座椅,下次泼你们脸上的就不止是可乐。”说罢他将空塑胶杯随手一扔,重新坐下。 他后面的两个男生头发面颊滴着碳酸水,明显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老师和空中小姐纷纷冲过去。 狄伦被他们携往商务舱,不知要受什么处分,两个被泼的男生也分别被带到洗手间清理,机舱陷入一阵激烈的争议中。 雨寒重新陷入自己座位。 “有时真替凯文感到无奈,躺着也中枪。” 隆介说。 “那就是做中心人物的代价。” “你看你,说的事不关己似的。” “与我有何关系?”雨寒睁大眼睛。 “他们两个恩怨从何而起,你心知肚明。” “怎能这么肯定?或许是因纱曼塔。” 隆介忍不住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 她气结。 “你是当局者迷,我敢用我名下所有财产跟你打赌,他们的恩怨不是因为公主。” “那是否意味我将成为名副其实的富家小姐了?能继承山城家多少间连锁餐馆?” “他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如果你真有好好注意的话,怎会看不出来?狄伦可从未有像注视你那般注视过公主。” 她靠着他胳膊合上眼睛。“我有你和爱丽丝在身边就够了,其余的不愿再多想,所以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 事实证明“恐怖二月”名副其实。十日内,学生们必须学会在零下二十度的气温下求生——起火,急救,制作武器,还有基本的生存智谋。其后三天小组需分别在森林各个角落完成一系列任务,最后自搭帐篷在野外度过一个晚上。 原来,室外的木柴并非有火就可点着......原来,泉水河水雨水并不能随便饮用……原来,灰熊远远要比黑熊残暴......原来,人类赤手空拳离开高科技社会时会得如此无助。 书本上的知识远远不及实际体验,学的越多,学生们反而更加认真。天之骄子们骄纵,却并不愚蠢,都明白这些知识不知哪天有可能救他们一命。 可缅因森林边缘的大木宅怎样也比不上圣乔治,进修期间四人一屋的宿舍又小又冷,其简陋设施更使学生们大喊难过,尤其是女生,没了风筒卷发电棒种种器材,个个回归自然,有些与平日相差悬殊,被男同学笑掉大牙。 跟雨寒同房的是三个从未交谈过的十一年级女生——兰纳,丽莎和卡里,她们三人显然已很熟,自立一国,其中只有住雨寒下铺的卡里,时不时会同她打个招呼。 雨寒并不以为然。 白天各自上求生课,中午吃饭有隆介,下午野外实习,晚间跟隆介在休闲室看电视打打乒乓球,回房只是睡觉而已。 一天晚上,卡里趁朋友去冲凉时,这样跟雨寒说:“兰纳和丽莎其实人很好的,只是她们慢热,才给人不友善的感觉,你别介意啊。” 肯在朋友背后为她们说好话的,人品不错,雨寒对她印象好起来。 “嗯。没关系。” “我这有一包M&Ms,吃吗?” “不了,谢谢。”雨寒微笑道,“我刚刷过牙。” 她点点头,撕开纸袋,往自己口里倒一堆。 “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是谁,”卡里边嚼边说,“你跟狄伦.赖斯特很熟吧,以前经常看见你跟他走在一起。” “……” “听说他现在跟凯文的meimei在一起,还为她的事跟凯文大打出手。” “……” “你说,是真的吗?” “…… 抱歉要睡了,晚安。” 从此加倍疏远她们。 雨寒誓要远离狄伦的一切,彻底把他从心里铲出。天公作美,虽一起来了缅因州,可无论上课还是实地练习都没跟他分到一组,着实松了一大口气。因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无意间在饭堂或休息室碰到,那桀骜不驯的身影还是会令她难受。 纱曼塔不在,他恢复独来独往,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