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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有道理,既然这样,你们就先去试试,如果过不了书院的秋试,你们就都给我回宫里,好好待着。” “是,父皇。”两个小姑娘同时站起身来行礼,齐声答道。 “jiejie,你为什么想去那书院呢?”李芙和李蓉晚间躺在一张床上。 李芙很喜欢摆弄李蓉的头发,边给她编小辫边说,“我只不过也是图个新鲜,总是自己在宫里读书,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平究竟怎样。” “你是真喜欢读书,”李蓉轻笑,“你若是个男子,一定和护国公那样,成天摇头晃脑地讲大道理。” “我确实想成为护国公那样的人啊,”李芙很快就编好了一边,又开始编另一编,“我听小姑姑说,燕国的朝堂上男女并分,地位平等,共同参政议政。而楚国,女子只能靠武职上位,而且职阶也低,根本没有上朝的资格……” “难怪护国公总说你以后要成大气,jiejie你想的跟我是完全不一样啊,”李蓉自有一番想法,“我只想找个良人,嫁了,两个人就双宿双飞,多好啊。” “难怪护国公说你以后是个痴人!” 李蓉哈哈大笑,脑筋又不知转到了哪里,“你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看过护国公那张年轻时候的画像,我要是早生那么几十年。” “那也和你没关系。”李芙把被子往李蓉身上一罩,两姐妹嬉闹过一阵就拥着入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天连发三章,下一章十分钟后发 第2章 第二章 今日是秋学的一天,各样的马车都停在了明德书院的门口,当然还有些爱看热闹的百姓。 明德书院建在京城郊外,原先只是一间书斋,后来几经扩建,成了足够容纳五百师生的大院。 行李都早已于前一天送进了书院,李皖站在马车边上,伸出手扶自己的两位meimei下车。 门前的大匾是武宗皇帝当年亲自书写的,从那凌厉的笔触中可以一窥这位帝王的宏伟野心。 进了书院的主院,便可以看到护国公杨念的雕像。他自小熟读诗书,十五即中探花,不第二章到而立之年即拜三公,是所有出仕者的向往。 和李芙他们熟悉的那个面容慈祥,眼神精明的老者形象不同,这尊雕像是他年轻时的样子。他穿着当时很流行的极地长衣,左手握着本书,右手高抬,食指中指交叠捏着一粒棋子,正要落下。这雕像很精细,还可以看到杨念的嘴角微微上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李芙只在宫中珍藏的画像中瞥见过杨念的画像,当时已让她神往不已,如今细看这尊雕像,甚至都能听到青年人爽朗的笑声。 他们来得并不算早,书院里已经来来往往走着不少人了。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服装,以应杨念的那句“求学者皆同一”。 李芙很喜欢书院为她们准备的服饰,素白的内里,外面一件玄青色的薄纱,非常素雅。宫中的侍女特意在衣领上绣上了她和李蓉的名字,以方便区分。 这衣服只是在式样上和男子有区别,配色是相同的。书院的女子大都没有嫁人,偶尔有两三个披散着长发,抱着一大叠书本匆匆而过,让李芙很是好奇。 李皖已在书院待过了两年,熟人很多,一路上总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们看到李芙他们仨,感到陌生,却依旧报以很友好的微笑。 文、史、政、武、算、工、商、农、医、礼乐等科都有各自的院落,另有学生所宿的寝所,每个院落都有自己的特色,李皖一边给李尧三人介绍,一边笑着听他们啧啧称奇。 “姐,”李蓉倒吸了一口气,忽然停了下来,“前面那个,他,好好看啊。” 李芙看着正走过来的一位公子,手握折扇,穿着与别人相同的服装却自带一身潇洒意气,脸型也不似寻常男子有棱有角,五官精致,十分俊美。 李皖朝来人笑了一下,“要不是我缺了夏试,武科第一可就不一定是你了。” “秋试我们再看。”这人正是石芸,征南大元帅石凌心的宝贝孙女,因为武学天分很高,她又讨厌女儿家的穿戴,索性就男装打扮,一直被当作男孩培养,她也十分出息,不仅武功上乘,于兵法也十分精通。 李芙看到了她才明白当初李皖的话。她同书院里其他的女学生一点也不像,走路说话都是男人的样子,但她的面容又如此清秀,态度又如此友好,即使知道了她的性别,也不禁心动。 石芸向一直盯着她看的李蓉礼貌性地笑了一下,便和李皖攀谈了起来。书院有个规定,即在书院内,只有师生之礼,没有君臣之别。也就是说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地位都是相同的,不必按尊卑行礼。 两人谈了一阵,末了,石芸说了句,“顾昕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让我跟你说要记着在梁史课上多帮衬着他点。” “哪次忘过,”李皖无奈地答了句,拱了拱手,和石芸道了别,回过头,只看到李蓉痴痴地瞧着石芸的背影,“芙儿和尧儿呢?” 李芙看李皖和石芸相谈甚欢,便决定自己转转,她觉着这书院非常有趣,他们刚刚路过千机厅,那是工科的院落,厅里摆着许多她不曾见过的机巧玩意,有个木制棋盘,合起来只有巴掌大,完全看不懂那其中的原理。 李芙逛着逛着闻到一阵药香,一抬头,百草堂,这肯定就是医科的地方了。她越往里面走,药味越浓,这味道非常醒脑,让人莫名得精神充沛。 果真是百草堂,堂中除了中央的一张方桌外,特制的药柜整整填满了三面墙,而这并不是全部,又有一排及腰的小柜横在方桌的后面,这小柜上的每个小抽屉都上着锁,看来都是很名贵的药材。 方桌上摆着各种制药的工具,形态各异,让李芙心生好奇。她凑近药臼,看里面竟还有药渣,而那药渣散发着的正是她进到屋子里闻到的那股味道。 “不要凑近了,”有人在李芙身后提醒道,李芙忙回过身,道歉,“我不知道这不能碰,实在是冒犯了。” “倒不是不能,只怕你闻多了今天晚上睡不着觉。”声音的主人是个衣衫不整的青年,他看起来像是刚刚睡醒,头发草草地扎成了的马尾,几根杂毛支棱在束带外面。不过他皮肤很好,长相也十分标致,让李芙多了几分好感。 “这药有这样的功效?” “可不是,要不然我也不用熬到早上才睡着了,”那青年揉揉眼睛,“我要赶紧把这些倒了去,被老师发现就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