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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对方心情不佳,成心挑刺,拿小虾米开炮。也只能忍气吞声,待得人牢sao吐尽,便也过去了。这是公司里的食物链。俞槿从未想过要挑战它。她不能滚,便只能忍。 接下来的时间,她根据接待事宜的流程,一一逐步落实下去。忙起来的时候,时间总是不够用,很快到了下班的点。俞槿随大流,就近在部门楼层走廊上的打卡机上,打了指纹。这一天的工作,便算告一段落。 回家的路上,她又陷入木愣愣的状态,不由自主。好在班车上有座位,她能蜷窝着歇停会。她拿双手捧住脸,深埋下去。 每辆班车依照线路,将一众表情平淡,面色疲惫的公司同事,临时的集聚一堂。各人到了自己的站点,便如下了锅的饺子般消失不见。 除了讲电话外,很少有人高谈阔论,大声调笑。同部门或不同部门间有过工作接触的同事,再或者只是脸熟了,毕竟不是同进就是同出的,彼此间玩笑几句,讨论下公司的最新政策,未来会有哪些新举措,新动向,谈谈各自的工作。更多的人或戴着耳机,或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 平日里,俞槿基本不参与班车上的交谈。她会面带微笑,与识得的人打个招呼,客气着寒暄几句。然后便安静坐着,脑子里回想下今日的工作,有没有哪里遗漏?明天将要干些什么?她对这份工作是抱了很大冀望的,暗地里给自己整理过职业规划,下了决心要一步步晋升上去。她的出发点很简单,她想要成为家里的支撑,想让小姨和女儿过上更好的生活。 再有多余的时间,她会将近日自学到的知识点,在脑子里过一遍。因为耳朵的原因,曾经戴耳机听英文广播的习惯,不得不改变。只能在家公放着听。 但此刻,她什么也不想做。这一刻,她遵从内心意愿,只想蜷缩起来,就那么缩着。一路失魂落魄差点坐过站。幸得身旁同事轻轻推搡了她一把,是财务部一位年长的女士,姓黄,坐班车时二人常坐一块。 人只当她身体不舒适,在她下车前关怀了句:“不舒服就赶紧看医生,不要拖。”她感激点头,只道好。 下了班车,机械的过了马路,行至对面的公交站牌。公车很快的来了,她却迟迟不能动。望着奔赴车门,蜂拥而上的沙丁鱼们,她但觉倦怠不已。 终于,车走了。她呆呆地望着远去的车尾,直至它离开视线,再也看不见。她缓缓转头,街上人流如织,站牌边挤满了行色匆匆,急于归家的人们。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快速的抹着脸,却越抹越多。周围已经有人对她侧目打量,或好奇或带着异样。她不再抹了,走出站牌,低下头放任泪水无声流淌。 她决定今天不坐车了。走着回去吧。一路走一路寻,找了个僻静处,蹲下身压抑着哭了一会,再抹干眼泪略站了站。待情绪平复下来后,她从包里摸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用极其轻快的语气知会小姨,她今天临时加班,会回去得晚一些,让她们先吃着,不要等她吃饭。 挂了电话,又从包里掏出一枚小镜子,仔细照了照脸,不太好,脸上泪痕犹新,眼睛泛红。取出纸巾,对着镜子擦起来,尽量粉饰太平。再鼓鼓双颊,强颜欢笑一番后,将镜子放回包里,朝家走去。 她走得很快,一路疾行。天色渐渐暗下来,华灯初上,晚风习习吹拂着她的头发。随着步伐的行进,她感觉脑子重新清明起来。最后一次了,她默念着,这将是她最后一次为往事流泪。而她的路正在前方,她要做的唯有向前,向前! 第3章 故人重遇(上) 回到家时,昕慈已经吃过饭,正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动画片。俞槿过去摸摸她的头,抱起她亲了几口,轻声问道:“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饭饭?” 昕慈点着头,细声细气:“饭饭都吃完了。幼儿园中午的饭饭也吃完了。” 俞槿柔声夸赞道:“mama就知道,昕慈是个乖宝宝!我们昕慈最乖了。” 又笑着问她:“有没有想mama?” 昕慈再点点头,望着俞槿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俞槿温柔的笑开了,母女俩玩起亲亲游戏,你亲一口,我亲一口,乐此不疲。一大一小玩得喜笑颜开亲昵得不得了。 昕慈是个安静的小姑娘,不象同龄孩子那样叽喳。但对自己喜欢的mama,姨婆会有形于外的热情。直到小姨笑着叫俞槿过来吃饭,她才放下女儿,由她自己去玩。 走去餐桌,小姨亦坐下来,她也没吃饭,说不饿,等俞槿回来一起吃。桌上已经布好碗筷,盛了饭。俞槿忍不住倾身也在她脸上亲了下。 小姨作状嗔道:“都做mama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嘴里嗔着,脸上却满是笑眯眯的神情,往俞槿碗里夹了块鱼。俞槿爱娇的笑了,在小姨面前,她总是个孩子。 正吃饭的当口,小姨注意到俞槿微红的眼睛,连忙一迭声问道:“哭过了?怎么呢?今天不顺利吗?挨领导批评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麻烦事了?” 望着小姨关切的眼神,俞槿鼻梁酸涩。 她若无其事道:“哪有!工作顺利得很。” 随机拈上部门隔壁人资某位主管办公室,才重新粉刷完墙壁的事做借口,只是将办公室换成了会议室。 撒娇着故作不满道:“您不知道啊,刷得那个涂料啊,好大的味。熏得人眼都睁不开,跟被烟迷了似酸疼酸疼的,好几个同事都跟我一样,成了兔子眼。” 小姨也知道她每周一有例会,不疑有它。皱起眉头:“刚刷完墙就不该用。应该让它敞敞气,晾些日子才能行啊。” 俞槿装模做样叹口气:“没办法!公司资源有限。谁让各部门的周例会,几乎都订在周一或者周二呢。” 这倒是实情。公司会议室其实已不算少。但架不住部门太多,各种类别的会议抢占会议室。她常常为调配会议室伤脑筋。 说起来,打杂的事儿,本就是些容易扯皮拉筋的事。小文员嘛,做炮灰再平常不过。 到底是蒙了过去,小姨只又念叨了几句,不再多言。转而聊起别的话题,说到今天的早点生意,收益不错都卖空了。 她们家的早点买卖其实一直行情稳定。因为摊位收拾得整洁,食物卖相干净。口味好,价格也公道。每天出摊,基本都不会有剩余。因而虽是小本经营,但每月下来,除却日常开支,还能略有盈余。 糊口没有问题。当然这也跟她们节俭度日有关。她们自身都是极节约的人,平日里不会大手大脚花钱。只会在昕慈身上花费稍宽些。而俞槿工作以来的薪酬,除去添置些必要的,职场上适宜的衣物用品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