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诱惑我的挚友番外篇·法国之行（一） 现代，模特吞X痴汉摄影师茨木， 已经修成正果一周年老夫老妻，准备前往法国见八岐大蛇。 有鬼切，有原创人物。 Ooc预警，不喜善用关闭键～ —————————————————————— 自从酒吞说了那句去法国顺道见家长的话之后，就发现茨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陷入了焦虑之中，先是在上班路上突然问他：“挚友……你、你父亲他……和你长得像吗？” 酒吞被这个敬语惊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皱着眉头捏茨木嘴巴，强调道：“咱爸。” 茨木唔唔两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把自己的嘴唇拯救出来，又问到底你们像不像？得到的是酒吞的拼命摇头否认，表示他和他爸从外表到内在，没有一处相似的地方。虽然很多人都说父子父子一模一样，但这个规律不适用于酒吞家里。 至于母亲，他小时候就没有见过，话题略略说起便因为往事不可细究而带过了。 紧跟着一整天，他都能收到茨木询问的消息，咱爸长什么样子啊？见了面我要和他聊什么？我是该穿西服还是该穿休闲装？我第一次见面该叫叔叔还是叫伯父？我我我我……我有点紧张。 酒吞哭笑不得只能反复安慰他不要紧，只是看看而已，就算他不满意他也决定不了我的的想法。何况茨木这么棒，谁能不喜欢。然而这个安慰没有起到作用，所以酒吞只好任他问问题，一一详解剖析他爸爸的各种言行举止，教对方怎么应对。 直到吃晚饭时间，茨木又突然挤出一句：“那咱爸喜欢什么礼物？” 礼物？酒吞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抬头看着茨木皱眉道：“我从没送过他礼物。”这倒是让茨木很不理解，酒吞只好给他详细列举了几个成长时期的故事。 在酒吞的故事里，他拥有一个自诩浪漫潇洒实际非常sao包自我的父亲，一直以自身的品味自傲，无论是在吃穿用行还是在看人方面，都强调要符合完美并耐用（？）的要求。但偏偏这人的审美和普罗大众的审美并不太一致，对于完美的定义也并不太一样，简单来说，越是阴沉诡异并且带着强烈暗黑特色的东西，越能入这大爷的法眼。 所以小时候的酒吞每到过生日的时候，就会收到来自父亲的礼物——变温动物。蛇最多，其次是变色龙。年幼的酒吞对这个并不太感兴趣，但也没到害怕厌恶的地步，只能是满足父亲的愿望，把这些养在房中悉心照顾着。 其次是各种恐怖片道具以及DVD，自己爱不释手且并不打算给孩子玩，甚至锁在柜子里防止别人触碰，与其说送给孩子不如说是满足自己。小酒吞也不太在乎，他以为全天下爸爸都这个样。 直到上了小学有一年学校安排了个任务，父亲节那天送给爸爸一份礼物。 小酒吞想了良久想不出送什么，毕竟爸爸看着十分有钱，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句便会有专人送到家，他一个还要靠父亲照顾的小屁孩实在没有什么好送的。于是本着有问题就问当事人，他放学回家便去了书房问他爸，要过父亲节想要什么。 八岐大蛇那个时候正在打电话谈业务，闻言让儿子等等，挂断电话后父子俩坐在桌边，就听这位大爷兴致勃勃，上来就是一句：“那，送我一条小蛇，我最近看中了一个新的品种……” 小酒吞一脸无语地表示自己的零花钱买不起，并且言说房间里已经放不开更多的饲育箱，让他爸爸冷静点换一个别的礼物。 八岐大蛇脸上露出点不耐烦的表情，觉得“送人礼物又不让人挑还不如我自己买，真是麻烦”，本着不打击孩子的积极性为上，勉为其难反问儿子：“那你有什么比较擅长的？” 小酒吞答曰：画画。 茨木听到这里，激动地一把抓住酒吞的手，连连赞叹说挚友！挚友你小时候就会画画了吗！好厉害！所以你画了什么！小时候你是不是很可爱！不不不，应该是很帅气！天啊，我突然好羡慕，我也想要挚友画画送我。父亲大人……不是，咱爸是不是开心坏了。 这一串彩虹屁惹得酒吞哭笑不得，直拍他脑门：“这世上无论我送什么都开心的，可能只有你了。” 茨木咦了一声，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起来。 酒吞继续往下讲，当年他爸听到画画两个字先是仰着下巴哦了一声，态度很敷衍，倒是也没拒绝，只让人准备好纸笔给酒吞在书房腾出一块地方方便作画。那还是酒吞第一次可以和爸爸独处一屋超过三个小时，兴奋地不得了，画几笔就要抬头看看大人忙碌的背影，想着一定要画个什么让他开心。 既然爸爸喜欢蛇，那就画蛇～爸爸手上举着大蟒蛇，脖子上挂着小青蛇，肩膀扛着红化白，手上缠着牛油玉米蛇，胸口再挂两串奶油糖果蛇，脚下……脚下就画紫色的蛇！虽然一时买不起，早晚他会给爸爸买上的！ “哇……”茨木捂着胸口被萌得肝颤，皱着眉毛一脸姨夫笑的表情看酒吞，“你小时候也太萌了吧！！！！呜呜呜呜，挚友小时候真可爱，宝宝乖乖的可爱！好恨我为什么没和你小时候就认识。” 没想到故事讲述人反倒挂着一脸不爽的便秘表情，倒让茨木有些犹豫着放下了手，喏喏问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酒吞摇头说不是，而是当年的发展你根本想不到。父慈子孝那一套在他们家里根本就不存在，还不如各过各来的舒坦。 就听当事人说，自己刚上小学，画画也只是兴趣爱好，所以与其说是画，不如说是涂鸦。按照常理来说，哪怕画的不好，普通家庭的父母都会高兴地收下礼物，并且适当鼓励孩子，然而八岐大蛇没有。 他爸八岐大蛇看到他那张人蛇共舞的画时，挑眉就是一句难看。原本酒吞还捏着画笔兴致勃勃等待夸奖，闻言小脸顿时就垮下去了，一方面是因为委屈自己画了两个小时就得到这个回答，另一个是他爸这么说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所以小酒吞十分不服气，一把抢过画：“怎么会不好看！” 他爸懒洋洋坐在老板椅上，吊儿郎当笑道：“怎么，我才是收礼物的，我说不好看就不好看。” 说着大人把那张画抢过去塞进了自己的抽屉里，吩咐儿子再去画一张。被打击到的孩子扁着嘴去了桌边，半个小时画出来一张递过来，里面八岐大蛇原本只是扭曲的五官彻底成了一个点，几条小蛇倒是十分精致，有种画蛇都不画你的感觉。 没想到大人依旧不满意直说让他继续画，父子俩一个两个都犟上了，来来回回画了无数张，甚至最后做父亲的就站在小桌子边看儿子画。眼看着儿子把自己从有五官变成无脸人，再从高瘦画成球，最后整个人都从画面消失了也没在意。 他在意的是那几条蛇，画的不完美。 “蛇怎么可能这么直溜溜？” “鳞片也太大了吧？” “奶油糖果怎么会是这样的颜色！你看看咱家那几条小可爱，哪一条这个颜色？” “他们分这么开，画近点。” “这样组合没有艺术感，重新画重新画。” 酒吞讲到这里烦躁地一挠头发，显然再次回想起来还是一肚子的火，说那天父亲节是他和父亲相处最久的一天，但是也是最心累的一天，从那之后他就抵触了再送礼物给他爸，算是给两人找个台阶放过对方。 茨木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对这个cao作表示窒息，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夹在中间的感觉挺难受，最后只好结结巴巴哇……哇……了一下，表示这个cao作让自己震惊。没想到更震惊的是，酒吞说后来他爸拿着那张最后完成的蛇稿，放到了自己的设计公司，印在了衣服包包上出售，意外地还大赚了一笔，买回了那条期盼已久的紫色小蛇。 酒吞说话间，一脸的无奈：“卖衣服包包剩下的钱倒是记得给了我稿费。可能这是他做的最有良心的事了。” 说到这里坐他对面的茨木倒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急匆匆扔下饭碗跑到了衣柜前，掏出一件衣服又奔回到酒吞身边，双手一抖把那衣服展开，着急忙慌问挚友挚友是不是这件！ 酒吞看见衣服的时候，也是瞪大了眼睛，那稚嫩笔法鲜艳色彩的七八条小蛇扭在一起的造型，可不就是出自他手，更惊讶的是上面还有酒吞的签名印刷，是当初全国发售时出的限量版。 这回倒是轮到酒吞吃惊了，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接过衣服，疑惑道：“你怎么会有这个的……当时这个只在法国发售过啊……” 茨木挠着脑袋嘿嘿笑了起来：“之前我跟着师父跑过几次法国去参加学习交流，那个时候有个模特是你的粉丝，我们讨论的时候他冲我炫耀过。不过他只说是限量版带着你签名，没想到竟然是挚友亲手设计的！” “然后你就买下来了？” 茨木挥了挥手说不是的，我出价三倍他都没有卖给我，，说自己也是淘了很久才找到。所以我就在法国那边的网站上发布了求购买的帖子，说可以出高价买，或者有需要照相的也可以帮他免费照相来换。但是很多人留言都说这个发售过去近十几年，劝我不要想了。直到有一天一个帅大叔联系我…… 茨木坐在酒吞旁边笑眯眯道：“他说自己家里有一件，反正儿子不需要了，不如转手给我。那个叔叔人很好也没要我钱，只说我帮他给蛇拍照就好了，还特意带了我去一处温室拍的。” 说着话的功夫，茨木回想起来倒是笑眯眯一拍手说：“诶！这么一说，那个叔叔和咱爸倒是有点像啊。对蛇都可宝贝了，当时我见他的时候，他身上还穿了件sao包的暗紫色西服，看着真的蛮帅的。” 他说当时自己还连连感慨，不愧是法国，大叔也能这么优雅又帅气。 又说那个叔叔可会哄人，自己给蛇拍的照片被对方好一通夸奖，还说他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摄影师，未来可期，是金子总会发光，以后走向世界成为众多公司的御用摄影师云云。 酒吞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在手机上点了一阵，长叹一口气，手腕一翻把屏幕戳到了对方眼前：“是这个人吗？” 那是一张社交平台的账号相册，图片上站着一位年纪稍大的男人，身上sao包的紫色西装极具特色，不仅绣了多样的鳞片状小亮片，还有小蛇样的暗色花纹，在阳光下发出五彩斑斓的黑，一贯吊儿郎当的神态，皮笑rou不笑的表情。 茨木惊讶道：“对！！！挚友！你怎么知道的？！” ￥％@！￥…… 茨木看着对面酒吞脸色变得漆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脑子转得飞快，小心翼翼问道：“挚友……你这反应……该不会……” 酒吞看他，双眼无神道：“嗯，这人是我爸……” 茨木接收到这个消息愣愣地看着酒吞，颔首往后撤了一段，原本探究的神色都变成了惊惧，硬是把双下巴都挤了出来，眼睛越瞪越大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看他一副要晕过去的表情，酒吞连忙伸手扶着他，有些着急解释：“没事没事没事，这也是个好事，说明他还挺喜欢你，这样你去见他也不用紧张了。” 就见他怀里的茨木抓紧手中的衣服，视线在他脸上和衣服之间来回，哆哆嗦嗦好半天才找回理智一样，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把那件衣服戳到两人中间高兴地大喊：“那这么说！我拿到的这件就是挚友手里保存的！货真价实的！仅有的一件衣服了！你亲手签名还拥有过的！全世界绝版！” 酒吞：嗯？嗯？嗯…… 茨木把脸埋在衣服上拼命蹭脑袋，对这个幸福的消息激动到心脏直跳：“啊！！！！！！！！！我好幸福！！！！谢谢爸爸！！！！” 他对面的酒吞脑海里只能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不敢问自己的恋人为什么会先想到这个，只看着茨木吸溜吸溜拼命把脑袋放在衣服上吸…… 酒吞想：我担心个什么劲……能被我爸称赞，还能称赞我爸的茨木，我担心个什么劲？ 一顿饭吃得七上八下也着实辛苦了一些。 然而到了半夜，两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茨木才后知后觉一推被子坐了起来：“，光顾着开心衣服的事情了，我还是得买点见面礼给咱爸才可以啊。” 他旁边的酒吞正架着眼镜翻平板里的照片，被他这个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无奈地拿下眼镜说道：“你怎么又想起来了这个事，那不然明天去商场看看？” “但是今天听你说完，我觉得商场里买不到合适的。”茨木皱着眉头回身看酒吞，面上全是纠结，伸手抓着对方睡衣晃了晃“送蛇也不现实吧？飞机好像不让托运。” 酒吞抓着他胳膊说送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亲儿子送什么老爷子都不欢喜，还挑一堆的毛病，恐怕茨木去了也不能逃过奚落。所以随便送，大不了老爷子说茨木的时候他站在前面替茨木反弹伤害。茨木一听他这话，顿时趴在他怀里笑出鹅叫，直说挚友真是太可爱了，好好好记得到时候看我手势，替我反弹伤害。 说着还使劲吧唧亲了一口，说挚友真好挚友最棒，我先努力去找找礼物，你记得背好反弹咒语。酒吞恩恩哄他说行的，茨茨快睡。 —————————————————————————————— 鬼切一大早就被茨木从床上掀了起来。昨晚上裸睡的孩子被冻得一缩，惊恐地瞪大眼睛抱住自己的身体，像良家妇女一样喊道：“你要做什么！” “快起来！”恢复了周扒皮面貌的师父十分冷酷无情，一脚踢在了鬼切的屁股上，“和我出去一趟，我要找找送什么给挚友他爸！” “这事你不是该问吞哥才对吗！？”鬼切抓着被子一角欲哭无泪喊道，“让我陪着有什么用！又不是我爸！” 茨木踩着被子把他拉起来，用不容辩驳的语气数落徒弟怎么这么不贴心，说酒吞他已经把能说的能想的都想了，最近临去法国他们还有个品牌没拍完，这两天都是起早贪黑我怎么舍得让他跟我跑，现在就你闲得慌快起来！ 说着话的功夫，他又捏了捏鬼切的脸，言说你看你最近过得滋润都胖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趁我们睡着之后偷偷点外卖吃，你说你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长胖了还怎么找对象。 鬼切扭头趴在床上，捂着耳朵摆明了不听不听，甚至还大声说他师父是个王八！光会念经。气的茨木又说要扣工资，他才不甘不愿爬起来，捏着肚子上一小圈肚腩说道：“行吧，你也就会扣我工资，那我们要去哪？” “我没想好……”他师父说着将地上衣服扔给他，“且走且看吧，晚上吃小龙虾犒劳你。” 到底是小龙虾的面子大，鬼切飞快地穿好衣服吃完饭跟着茨木出了门，开车的功夫师徒俩认真商量起来到底该去买什么。 首先吞哥家里不穷，茨木这点工资买的东西可能还不及人家家里的收藏，其次宠物一类托运也不安全，所以高档品以及宠物这一条上来就被否决了，茨木坐在副驾驶拿着市内地图对着手机愁眉苦脸找有没有什么特色店。鬼切握着方向盘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师父啊，吞哥他爸是外国人？” “不是。”茨木把一家店铺地址截图下来，顺嘴道，“他说父母是本国人，移居到法国，之后在那边生下的他。” 鬼切接话说道：“那这种老爷子一般都会很想念国内的老物件吧？” 茨木闻言视线落到他身上，皱眉反问了一句会吗？鬼切信誓旦旦表示会的会的，毕竟人在他乡，肯定是会分外想念故土的东西的，不如我们就投其所好找个带蛇的老物件或者艺术品不就好了嘛，或者干脆弄个特产大礼包？ 这倒是个很好的主意，茨木思索了一下也觉得可行，于是高度表扬鬼切的灵活小脑瓜，表示去见家长的时候会记得带他一起蹭饭，正宗法国大餐之类的，惹得小徒弟口水连连就差把师父真好几个大字写在脑门上。 两个人转道去了工艺品店，精挑细选一番，最后买了一副绘制了蟒蛇的水墨画，一副双蛇拧花小手链，还有蛇年吉祥的年画、版画、春联以及一条艾草编扎的蛇，甚至小蛇风铃都让他们淘到一个。后来鬼切还推着茨木去了趟刺绣店，连紫色的围巾以及绣了蛇的手帕都买了回来，满满一堆堆在车后座上十分壮观。 茨木表情凝重看着后座，内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又隐隐rou疼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但愿挚友的爸爸真的满意这些东西。偏偏他那个缺心眼的徒弟鬼切，只坐在驾驶座上长叹一口气嘟囔自己腿都要断了，扭头看他对着那堆礼物发呆，连忙用手戳戳问：“咱们去哪吃小龙虾啊！” 吃吃吃你个哈皮就知道吃，茨木斜睨了他一眼，到底还是保持住了慈爱师父的形象：“去裕华路那个大排档。” 鬼切欢呼一声，踩下了油门。 于是当天晚上酒吞回家，对着沙发上一堆的礼物惊到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茨木真的就买了这么多东西，且只送给他爸一个人。而且看这堆礼物的体积，想要拿到法国去，茨木的行李箱只能用来装礼物放不下其他的。机智茨木满不在乎挥挥手表示，他俩的衣服放在一个箱子里，也没什么问题，总归要住一起。 鬼切坐在一旁啃着小龙虾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对，默默拿了个盘子捡了一堆小龙虾回了屋子边看剧边吃，一面竖着耳朵听门外客厅里吞哥问：“没给我买点什么？” 茨木悉悉索索从沙发后面掏出个人台来，献宝一样给酒吞看：“有啊！这个！”说着就把那件酒吞设计的衣服套上去了，铺打平整开心地问挚友好不好看，准备放到秘密小屋子里去一样当做展览，外面再套个防尘罩就更完美了！ 酒吞又气又好笑，摁着他趴在沙发上，却没想好惩罚的理由，只好先挠了一顿痒痒让他长长教训：“我要看你人台干什么？我问的是没有给我的东西吗？” 茨木皱着眉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仔细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长长长长的小票账单，主要不是东西多，是东西名称太长，好好一个版画叫了个十五字的名字，念起来又拗口又麻烦。他把那张票团吧了团吧，塞进了酒吞的衬衣胸口的口袋里，还伸手拍了拍。 酒吞掏出来哭笑不得看了几眼，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我给你报销吗？ 茨木摇摇头亲了他一口：“怎么会呢！挚友！为你花钱还是为你爸爸花钱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这个小票也是个证明啊！你收好了时常掏出来看看！这都是我对你的爱！一点两点也是爱！” 哪有人要收集对方花销来看爱不爱的！酒吞伸手刮他鼻子，话头刚说完便哽住了，因为他想起来两人第一次一起吃的那顿面，临走前醉酒的茨木还真的拿了小票说要留作纪念。他只好又把那张长长的小票捋直了，说好的，我留好了。茨木得意地晃晃脚，挂在他身上说腿好疼，需要亲亲。 ———————————————————— 于是在那个遥远的目的地——法国，下午茶的时间。八岐大蛇收到了多年不联系的儿子发来的短信息，老父亲装的一本正经快速点开了那条提示： ·酒吞：图片。Jpg ·酒吞：我对象买给你的。 ·八岐大蛇：Oh là là！ ·酒吞：拿钱换。 ·八岐大蛇：？ 管家端着盘子听老爷一面咯咯咯笑着说不愧是我儿子，一面吩咐：“去告诉保安，要是少爷回来了，不给礼物不放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