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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动听的称呼。 听上去有多么高高在上,那么她接下来的人生,就将面临与之相匹配的身不由己。 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荣耀,也是一份不可推卸的职责。 但今晚的女王陛下本人,却罕见地没有为了这一份职责而遵循着礼仪和传统,选择在场身份最为高贵的青年做为她第一支舞的舞伴,而是任性地接受了歇洛克的邀请。 不过在经历过此前的那场刺杀以及之后的昏迷,就连最为苛刻的迈克洛夫特,都没有对此报以任何不赞同,更别提目前仍做为首相出现在这里的墨尔本子爵了。 ——事实上,这位子爵阁下近来对于陛下几乎言听计从。 反倒是正等待上位的保守党党魁罗伯特.皮尔爵士,每每与陛下达成某项协议之后,都得花费好大一番功夫安抚党内的不满,幸好有年轻的议员迪斯雷利先生在这其中出了不少力,这也令罗伯特.皮尔爵士渐渐注意到了这位党内的后起之秀。 舞池之中,乔治娜一如既往的微笑似乎尤其动人。 她穿着一件纯白色的晚礼服,装饰着浅金色的缎带蝴蝶结和栩栩如生的一簇簇金色玫瑰,令她看上去非常漂亮并且闪闪发光,与时下的流行不同的是,礼服的袖子是纱制的,温顺地垂落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展现出一段优美的肩颈线条,腰身也并没有收得十分紧,就连裙摆的体积也不是那种饱满的质感,而是更加飘逸且便于活动。 那金色如同月光般的长发只在脑后盘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没有多余的人造假发也没有繁琐的花卉、羽毛、梳子、镶嵌珠宝的龟甲以及瑞士发簪,然而出现在她的身上,却着实非常文雅,叫人目不转睛。 可以想象,在今晚过后,这一身从头到脚,都将会成为最时兴的装扮。 歇洛克自然也在起舞的间隙,称赞了乔治娜今晚的风姿,但后者只是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收下了这份诚挚的赞美,然后道:“福尔摩斯先生,你在北美过得还算愉快吗?我以为,你至少会写信给我的。” 是的,歇洛克这一去小半年,是真真正正地没有捎来只字片语,而迈克洛夫特仿佛有着某种坚持,在乔治娜并没有主动问起的情况下,从来不将前者的消息泄露一丝一毫。 幸运的是,监察厅虽不如陆军部的军情处覆盖国外的渠道,但手头的消息却已十分灵通,屡破奇案的咨询侦探的最新进展,当然也被他们搜集了,几乎是军部那边刚刚得到消息,监察厅也就将专门的小条子送到了女王的手边。 歇洛克也笑了,他无法告诉乔治娜,自己那时候正是心无旁骛地考虑着理智与情感如何相处的问题,更一点儿也不敢与她取得联络,于是只说:“我没法儿真正写信给您,但请您务必相信,您从未离开过我的思绪。” 事实上,即使在那桩于报告中看上去就已经十分紧张的蒙特利尔之光案的短暂休憩之时,每一个夜晚的降临都会让歇洛克更加思念那位远在彼岸的少女。 或许理智与情感总有冲突的那一面,又或许她今生注定会驻守在天父的神坛之上,永远都不能如朱丽叶般在月光下缓缓向着他走来,可他却无法抗拒、更不愿抗拒,这种奇妙的、美妙的、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情愿在月色溶溶中守候面前这个女孩,偶尔想起那晚静谧的月光以及她趴在窗口朝自己轻轻微笑的一幕,这样的美好已胜过千言万语。 两抹绯红悄悄爬上乔治娜光洁的脸颊,像是翩翩起舞后的健康红晕,又仿佛在歇洛克近乎直白的目光之下,不可避免的某种情绪。 但乔治娜本就不是普通的年轻姑娘,那极为动人的颜色只不过在她脸上停留不超过三秒,落落大方的笑容就盖过了它。 “嗯,我相信。”乔治娜说,“我一直相信你,福尔摩斯先生。” 第86章 “那么, 请一定要相信我, 我亲爱的女王陛下,我发誓再也不会有任何人会使你处于那种危险之中。” ——因为在那些阴谋诡计展开之前, 他会将它们统统找出来、然后悉数摧毁! 想到了这里, 歇洛克不由得感叹幸好自己的兄长正是传说中的“大英政府”,这一点实在是为他的誓言提供了太多的便利和保障, 让他少见地为迈克洛夫特的发际线认真祈祷了两秒钟。 歇洛克微笑着说:“我个人原本是希望邀请您参观一下我的新居, 以及见一见我的一位好朋友,但目前看来您接下去将会非常忙碌,在关于圣殿骑士的后续处理上, 因此, 我诚挚地邀请您,或许您愿意在两周之后过来贝克街吃一顿晚餐。” 想到贝克街那位传说中的福尔摩斯助手、应该会相当有趣的约翰.华生医生, 乔治娜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她没有任何犹豫, 答道:“乐意之至。”稍微停顿了一下, 正在翩然起舞的女王陛下笑得更深了一些,“如果你愿意,你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样称呼我,福尔摩斯先生。” “之前那样?”歇洛克勾着唇角,错开一个步子, “您是指‘我亲爱的女王陛下’,还是说, 最早的那个‘林恩小姐’?” “随你的便,先生。”乔治娜挑眉说。 歇洛克发出一声极轻但十分畅快的呵笑, 一边跳完了最后的舞步,一边道:“我更愿意称呼你是‘乔治娜’,只是‘乔治娜’。” “如你所愿,我亲爱的‘歇洛克’。”做为交换,乔治娜叫了他的名字。 然而事实上,对于当下的未婚男女来说,这样做其实是十分不符合礼仪的,不过在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去考虑那种煞风景的古板问题,要是认真追究起来的话,乔治娜从头到脚几乎没有哪里是能够让那些宫廷的礼仪专家满意的。 可是那又如何? 她既然承担了王冠的责任,就理应享有做为女王藐视教条、超乎平常的权利,因为当她成为大英的君主开始,这个社会用来约束女性、使她们柔顺并扼杀其思想的种种礼法,对于她而言没有任何效用。 她首先必须是“王”,然后才是一名女人。 乔治娜也曾想过,如果时光倒流回到最初,她会不会依然选择不择手段地夺取王位,即使要牺牲对于许多普通人轻而易举的简单快乐,但她发现无论重来多少次,她都不会放弃那个微小的机会。 虽然王座之上,高处不胜寒,可小市民、小贵族的日子又真的有想象中那么自由吗?别忘了,这可是一个某位贵族由于你家房子挡了他窗外的风景,就可以合法暴力强拆的年代! 再者,做为女王也并不缺乏乐趣。 不提那独一无二的高贵身份,单是平衡国内两党关系、或拉拢或孤立各种国外势力、从而达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