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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杂毛少年东倒西歪地,一副舒爽状,抬手拍了拍麦冬的脸颊,“真可爱……”一句话未完,麦冬的右肩又猝不及防接了他一肚子的呕吐物。 她望天长叹,一脚将对方踹到地上后,急匆匆地跑到厕所里,脱下外套,抽出纸张,屏住呼吸,不停擦拭衣服上的呕吐物。 “咦,”洗手池旁边的皮草美女捏着鼻子劝道:“你这衣服都脏成这样,还是扔了吧。” “扔了?”这大冬天的,她里面只穿了毛衣,外面若不套件紧密的,回家恐怕是会感冒。 麦冬反复地擦拭衣服,待浊物去掉后,再沾了点化妆品在上面遮盖味道。 她出来时,之前盯住的那位置已经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了,唯有沐汐一个人喝着闷酒。 麦冬左右观察一遍,确定没有那些人的身影后,迈步过去。 嘈杂的声响中,麦冬唤了她一声沐汐,她却头都没抬,麦冬便不客气地坐到旁边,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 对方这才反应过来,偏头看向她,在晃动的霓虹灯下终是看清她的脸,瞬间愕然,“你是……陈麦冬?” 麦冬点点头,见桌上一堆酒,不解地问,“为什么喝这么多?我刚才看见有几个人把你拖进来,你没事吧?” “你真的是陈麦冬?”她仍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挪着位置靠她这边坐过来,视线在她脸上梭巡了好几轮,确定后道:“真的是你!” “有什么问题吗?”麦冬被她这样反复问得很是莫名其妙,“如果你没事了,我就先回去。” 麦冬刚要起身就被她拉住,对方仰着头,脸上一片潮红,“你之前去哪了?” “我?”麦冬蹙眉,觉得这女人今晚有点反常,却还是回答道:“我去工作呀!” “梁棠呢?”她拽住麦冬的袖子问,麦冬自认为之前已经骗她不相识,此刻自然是要把话圆下去,正要再行解释一遍时,忽然涌上来几个男的,二话不说把她们俩围住。 麦冬吓得一脸发蒙,定睛一看,却是刚才的那几个人。 “看来还有朋友啊。”为首的是一个脖子上有刺青的男人,他目光在麦冬身上逗留了几圈,忽然发亮,“你还不起钱,叫你朋友还也行啊!” “钱?”麦冬被夹在中间,忐忑不安地问,“什么钱啊?” “是这样的,”刺青男吊儿郎当地走到麦冬面前,“你这位朋友欠了我们一笔债,现在还不起,不如你帮帮她怎么样?” “多少?” “不多,两万。” “两万?”麦冬惊讶地发出声,之前方沐汐开的那车子价值不菲,不至于两万都拿不出来,她认真地瞧了瞧眼前的女人,妆容打扮与先前天壤之别,心中便怀疑她的身份,于是赶紧对男子道:“大哥,你应该有所误会,我刚才是认错了人,这位似乎不是我朋友。” 就算不是误会,此刻她也只能用这样的说辞自保,两万块钱,打死她也拿不出来。 刺青男一听,脸色立马不爽快了,歪着头给小弟们使了个眼色,手下接受到信息指示,其中一个立即把安玲一头美丽的卷发揪起来,她疼地“啊”一声叫出来。 “今天要是还不起钱,你也别回去了。” 麦冬看着这暴力的场面,也很是为她悲痛,此刻见适才吐了她一身的少年歪歪倒倒地往这边的方向走来,心中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她趁着少年走到身边时,避开众人耳目,伸出一脚,让他扑向刺青男身上。 少年胃里一阵翻涌,又是一阵作呕吐在刺青男身上,后者跌在玻璃桌面上,挥倒一片酒瓶,他的几个小弟即刻围上去,大哥大哥的叫着。 麦冬见状,赶紧过去拉他们后面喝醉的女人。 未料,才没走出几步,就被叫住。 “你们两个想去哪?”刺青男一吼,丢开搀扶他的小弟,带着一身酸臭味大步靠近。 麦冬立即甩开手,识相地举起来,“我什么也没做,是她……”后面的话尚未出来,忽然“啪”地一声,一只酒瓶砸在刺青男头上,顷刻间,他额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面色极为可怖。 安玲一脸喜乐的样子。 “老大老大!”几个小弟纷纷跑上来。 麦冬看着举那半个碎酒瓶的始作俑者,暗自掬了把汗,醉酒的女人就是胆大,她想把人拉走,几个小弟却不干,吼着把她们堵住,嘴里嚷嚷着,“报警!报警!” 麦冬觉得,她进这酒吧是极大的失策! —— 梁棠用一根布带把晴晴拴在椅脚,把她限制在一定范围内玩耍,自己则拿着遥控器,坐在椅子上看电视里的新闻播报。 新闻结束后,他望了望墙上的时钟,正要再敲一个电话给麦冬时,她反倒自己打回来了。 梁棠迫不及待接起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到哪了?” 麦冬顿了一下,随即低声开口,“警察局……” “警察局?”梁棠以为她醉酒了,便继续耐着性子问,“喝了多少?” “也就两杯吧……”话说着忽然领悟到梁棠的意思,麦冬慌口解释,“我没喝醉,真的在警局。” 梁棠还是很难相信,她说要回家,回着回着怎么就改道上了警局? “你看……警察说要找个人来保释我,你方不方便……” “哪个警局?” 梁棠问了具体的地址,旋即把晴晴腰际的布带条松开,披起外套,抱着孩子跨出门,立即就拦了辆计程车。 路上的风很大,听到陈麦冬在警局,他一颗心也随着道路两边的大树摇曳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进局,男主要亲自过去保释,在乎前和在乎后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第五十七章 到警局门口时,梁棠带着孩子一同下车。 大晚上的风吹得发狂,晴晴埋在梁棠怀里被大衣包着呼呼睡大觉。 梁棠进门时,麦冬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背对着他和警察争论不休,听那大意便是她何其无辜,为了救人才进酒吧,没想到不仅认错人,心善还反遭牵连,警察却总不信她。 “麦冬。”梁棠走过去,轻声一唤。 麦冬听到声音回头,一脸欣喜地站起来,“你来了啊。” “梁棠?” 梁棠尚未开口,旁边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