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消毒水味

    “我只能想起那天酒店发生的事。”徐淼说完后，徒留下脸红的席海生，又开始在电脑上梳理她现在知道的所有信息，过了一会，她似乎想起什么又补充道：“没有对医院的记忆，也许不代表我是失去这段记忆。”

    “而是这个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她抬头，望向席海生，“你应该忘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没觉得有那些反常的地方吗？”

    席海生摇了摇头，“我周遭的一切一直都很反常，我已经习惯了这些不正常，好像只有和你呆在一起时这个世界才会有所不同。就像刚刚上来的时候，门口的保安对话的节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少了两秒的停顿语调也比平时高了两pa。”

    “你观察得还真细。”徐淼调侃道，“这种说法就像是因为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要人物，所以地球online就自动调低了你周围的运行程序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算法......”

    她的声音渐渐停住，似是不经意间说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俩人久久凝视着对方的脸，不想错过对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你之前说你今晚在听到那个声音之前还看到了一道绿光，在这之前你一共见过几次。”席海生的语气难得的有些激动，像是即将发现宝物的探险者一样兴奋。

    徐淼露出相同的神色，“在我坐上那警察的车之后，同样是要睡觉之前。还有就是......”

    房间内那已经快要消散干净的消毒水味让她想起自己前不久在私人医院上药的事情，“有次我去找闫凯，摔下山撞到一块石头时也有同样的迹象。”

    “强烈的痛感，还有睡觉？”席海生总结道，这两者似乎没有什么关联。他的视线转向徐淼屏幕上的文字，疑惑道：“这些人是什么？”

    徐淼将屏幕转向席海生，“我的怀疑对象，这个是我经纪人，那两个是陆言的经纪人和助理，这个是......”她的语气格外欢快，随后将几个人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列举出来。

    “照你的说法，如果不是重要角色的人物他们的模拟度都会很低，甚至连名字都不会拥有。”徐淼移动鼠标，从另一头点开一个文档，“就像这个，我和陆言拍的那部剧的导演，他叫老金，就像一个代号。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姓名，你是设计者的话会设计一个姓名这么草率的角色吗？”

    她有拉出自己之前和闫凯在狗场时查到的那几张合同，上面那几个模糊的日期和姓名在现在也得到了解释，“我怀疑世界在我没察觉之前就更改过好几次了，只不过之前都是一些比较细微的东西，正常人难以察觉。”

    说着，她靠近席海生坐的沙发，脸上的疲态已经被她此刻发亮的眼神替代。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拥有超强的记忆，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能记住最近三天内都见过什么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这些人我就列着玩，主要是梳理他们背后的关系，最重要还是看这几个人的问题。”

    她轻敲键盘，屏幕上弹出四张照片，分别是：席海生，陈志衍，闫凯，陆言。

    “你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