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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跳,由不得她。 单看蒋如溪略带讥讽的神色,相处多年的赵清婉自是十分了解她下一步动向,赵清婉微微扬起嘴角,仿佛被看好戏的不是她,而是正在等待一场好戏上演。 ☆、第十七章:交锋 果然,要说这世上最了解蒋如溪的女子,当属赵清婉。 “赵jiejie,不,对不起,赵小姐,我身份低微,不配叫您jiejie,如溪记得了,下次定不会再犯。还请赵小姐原谅。”蒋如溪方才还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庞,立时便楚楚可怜,眼眸略带晶莹,迎着阳光,只觉煞是动人。 周边众人自是被蒋如溪话里深意一惊,纷纷责怪着看向赵清婉,想不到赵清婉竟是这般傲慢无礼之人,高人一等,好生表里不一。 “不过是大臣之女,从哪里长的天上眼,来本宫面前这般作态当真碍眼。”夏侯薇方想为蒋如溪帮她出言叫好,不料赵清婉这不按常理的性子很是让她窝火,再听蒋如溪之前就提过赵清婉的傲慢,今日一见,果真不假,很是不客气的出口。 然夏侯薇不是一般的蠢,在座的除她夏侯薇哪个不是大臣之女,想为蒋如溪出头,贬她赵清婉还非要捎带其余众人,当真是愚不可及。 本还为蒋如溪抱不平的小姐们此时都被这一句大臣之女打的心里泛酸,止不住白眼。也顾不得讨伐赵清婉,只坐在此地看好戏。 冰柳甫一来书院,就看的自家小姐这般处境,对自家小姐那是颇为信任,本还愤恨的看着那个挑拨的蒋如溪,只一听这位公主出言,倒是很担忧自家小姐得罪了公主担待不起。 小手拽了拽自家主子,满脸的担忧神色。 赵清婉早就习惯了这副世间所有人都对她不起的可怜,在她眼中,蒋如溪的作态只觉厌恶,所谓假惺惺,装腔作势,不过如此,然蒋如溪装的是一手的白莲,女子看了都只觉心疼。所以对众人的表现很是意料之中,如若往昔,赵清婉也是要被此蒙骗,甚至会暗狠自己太过苛刻。 对这夏侯薇是真正的颇感无力,毕竟级别不够,都感觉不屑。 看着冰柳神色,颇觉温暖,哪怕周围未有一人帮她,至少她身边众人仍旧这般信任为她着急担忧,还有何惧。回以温柔一笑,示意冰柳心安。 “不不不,蒋小姐你可别这般作弄我,明明是我自愧难以当你一声jiejie,怎得是你不配?众人都在此,你可莫要折煞我了。”不就是会装可怜嘛,这有何难?配以赵清婉出水芙蓉之姿,一手轻轻抬起以绢帕轻抹眼角,另一手轻托冰柳的手,只觉弱柳扶风,本就柔美多姿,如今愈发惹人怜爱。 众人一听这话,颇觉有趣,原来是那蒋如溪不愿叫人赵清婉jiejie,今日又故意在众人面前称自己不配,司马昭之心啊!众人又都看向蒋如溪,眼中轻蔑由甚,她们本也就对这女子无甚好感,毕竟京外之人,想来是不配的,奈何与六公主交好,众人也不好多言,此时连六公主都颇为不招人喜爱,她蒋如溪又算的什么? 赵清婉看着众人这前后不一,多次反复的作态,只觉好笑。京中,最是捧高踩低,你越是高高在上不可攀拟,旁人愈发不敢招惹,诸位小姐也最是底子里溃烂之人,看惯了后院之争,对一切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就如那墙头草,东来倒去,毫无立场,人心,最是凉薄,古人诚不欺我。 蒋如溪自是被此翻转打的措手不及,正待拟想对策,赵清婉便不愿在此多留。 “既然众位只以为清婉是那傲慢无礼之女,自是无从辩驳,那清婉便不打扰各位雅兴。只清者自清,想来自有一日容清婉证明。”又如方才悲戚的神色,赵清婉带着自家的丫鬟转身出了院门,头颈稍低,双肩微微颤动,好不可怜。 就连冰柳都只觉自家小姐受屈甚重,不觉红了眼眶。只一离开众人视线,赵清婉便高扬起头颈,挺立身子,只把还一双水眸的冰柳看的煞是好笑,此时才明白主子是在做戏。 “主子您怎得不通知一声奴婢,害奴婢白担心了去。” “怎得是白担心,你那红着的眼眶可是比主子我都演的真切,佩服佩服。” 冰柳甚是羞怒,“人家明明是真的心疼小姐,怎得成了演戏。” “真真假假才最是唬人心。也最得人心。”赵清婉说的不错,只她一走,一众贵女只觉是她们把人逼走,纷纷声称时间不早,要回屋收拾,便都告辞离去。哪里需要她们动手,不过是找个借口,不愿再与蒋如溪深交。 六公主夏侯薇也颇感气愤,倒也因得蒋如溪相帮于她,未曾说道什么,只哼了一声便甩手离去。 独留蒋如溪在院中傻眼,只觉一切出乎意料,不是应该众人谴责赵清婉为她蒋如溪声讨吗?怎得是这般景象。以往蒋如溪就用这一招美人泪下博得多少人好感,谋成多少次好事,今日怎得行不通?蒋如溪甚是不解,只觉赵清婉手段颇高,倒也一时难以招惹。 蒋如溪也自觉夏侯薇太是愚蠢,然正是这份愚蠢,才好cao控于她,蒋如溪最需要的还是好好讨好夏侯薇的要紧,至于赵清婉,还是先别招惹罢。 赵清婉不愿去阿姐屋子,唯恐她跟着担忧,这些小事罢了,自是有能力解决,何必为阿姐徒增烦恼。于是并未去寻赵清菡,而是偏了走向,转到紫阳书院的小径。索性今日不必学艺,也不怕耽误何事。 一路走来也碰的许多前世知晓的男子,然今世的赵清婉与他们并未有所交集,也就未有停留,只一路走向三哥的住所。倒是众人见得这一女子颇觉好奇的打量,之前也有诸多女子来紫阳寻人,然如赵清婉这般美丽可人的小meimei还是头一次见,即使是见惯了美人的世家子弟,也颇觉新鲜,只那周身略带冰冷的气质,不自觉无人敢靠近。赵清婉正差冰柳向门外当差的大哥与赵清扬知会,不料便有人叫住她。 “清婉meimei,你怎得在这儿,可是来寻清扬?随我进去就好,不必通传,我们官学允女子入内,只要有人引着即可。”说话的是宋承宁,方才办完事回来,看着像是赵清婉,也就出声叫住。 “承宁大哥安好,那就多谢承宁哥了。”宋承宁她自是信任的,也就不稍客套。 宋承宁将赵清婉送至赵清扬住处,未多停留便离去,他自是知晓人家兄妹相谈,不宜他一外人在场。 赵清扬看见宋承宁身后的自家小妹,只觉自己眼花,不是方才分开片刻,怎得又寻过来,难道是有急事?立时便着紧的询问。 “能有何事,不愿回屋罢了,阿姐安顿好了,我便过来了,来哥哥这儿坐坐,解解闷儿。”赵清婉颇为俏皮的出声,院中只有哥哥身旁的赵力和自己的丫鬟,都是自家人,也就不拘束,索性仰卧在哥哥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