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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连自己都相信了罢了。 心情复杂道:“算了,不看也罢。” 慕容玄二话不说,拎着她就走,犹如老鹰叼小鸡:“逃避是没有用的。” 祁洛被慕容玄丢进一堆草丛中,她正欲发作,被慕容玄一把按住,“你想被他发现你跟我在一起?” 祁洛不再做声,蹲在草堆里静静听着破庙内谈话的声音。 “刘兄何出此言?”这是阿玖的声音,只隔了一个上午未见,再听见他的声音恍如隔世那么久。 祁洛眼泛泪光。 刘仁义是白遇玖的主治大夫,行医多年妙手回春,包括西楚宫中御用的七日断魂散解药也是他一手研发出来的。 “为兄此番前来既是送药,也是为亲口告诫侯爷一句,侯爷若是再擅自行动,皇帝那边可就要对您下手咯。” 白遇玖沉默了许久,“我不能对她言而无信。” “年轻人情爱之事老朽是不懂,但是侯爷三番几次为了大元公主顶撞陛下,这件事怕是已经成为隐患。自古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陛下岂会不明白这道理放任侯爷随心所欲?就冲如今侯爷为公主所做的,足以激怒君主,楚元开战,迟早之事。” “我不能辜负她。”白遇玖还是那句话,立场很是坚定。 刘仁义又是一阵叹息,“成也祁洛,败也祁洛,大元公主成就了你,也将毁了你,你二人本就不该有情,如今唯有分开,方能保全你的性命。”刘仁义顿了顿才说:“其实,这也是白老的意思。” 关系到两国皇室,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控制的局面。 白老为了让白遇玖有机会和祁洛相见,已经花费了很多物力财力,甚至不惜将一手带出来的义子拉下水,命他诈死,制造出一桩悬案为莫邪神教虚张声势,混淆视听尽可能拖延攻打时间,意欲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过阵子不了了之便是。 再顺便开拓两国贸易,让两国婚嫁慢慢普及,等民众接受了这等友好关系,到时西楚侯爷想娶大元公主哪算得上什么奇闻。 人算不如天算,谁又能想到一向器重白遇玖的西楚皇帝突然对他起了疑心,担心白遇玖一旦成为驸马继承大元皇位,第一个要吞并的便是知根知底的西楚,当即下了死命令,命他即刻返回。 皇帝突然翻脸,必是有人吹耳边风。 刘仁义骂道:“也不知是哪个老匹夫给陛下送了这样一封信,陛下生性多疑你是知道的,眼下看来,你与公主的婚事已是绝无可能,执意为之必定惹来杀身之祸。”发现破庙外一阵异动,戒备道:“谁在偷听?” 祁洛慢吞吞地站到破庙门口,委屈巴巴道:“是我。” “洛洛?”白遇玖不可置信地望着门口一身杂草的女子。 “嗯。”祁洛点了点头,“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望着微微怔住的白遇玖,下定决心道:“阿玖,咱两私奔吧!”什么狗屁公主,她不当还不成么。 ☆、第39章 空气变得凝重,连带周边的花草树木仿佛也因她这一句冲动的话陷入了一片死寂。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她从阿玖眼中看到的痛苦挣扎、深沉隐忍到极限的无奈与悲伤。那一双清澈透亮、尖锐无惧任何困难的黑眸仿若换了一个灵魂。 “我……我开玩笑的。”祁洛清脆的声音打破了静谧,她垂下头去,双手紧紧拽着袖子,以此举稳住即将破壳而出的复杂情绪。过了一会儿,她从袖袋掏出荷包,抬首已是灿笑的一张脸,轻描淡写道:“瞧你这记性,忘了把我送你的荷包带上了吧。” 捧着荷包的手仿佛呈的不是荷包,而是压顶金钟,沉重得她无力托付,身体甚至不堪负重地晃了一下。 阿玖将荷包揣进怀里,似乎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只是没有勇气说破一般的欲言又止,尽管他努力掩饰着眸中的慌乱与挣扎,她却看在眼里,看得清楚明白,而后亦是装作若无其事。 阿玖竟也有害怕的事。 她知道他的为难,他为她做的已经很多,多到她一辈子也偿还不了。而她什么也没为他做过,尽管她对大元归属感不如他对西楚,为了儿女私情不负责任也断然不能拉着他一块儿去做。 让一心为国效力的阿玖做那抛家弃国的荒诞事,逼迫他为了情爱放弃他的理想抱负,这未免太过自私。 祁洛状似愉快地笑了笑,指指身后表示送她过来的手下在催她打道回府,语气轻快道:“那我先回去啦。”她仰头注视着他的眉眼,这张让她愿意放弃一切的容颜:“这一路上辛苦了,往后天涯海角,君且珍重。”好在这句原本以为极费力气的话说得很是顺畅,不至暴露了她。 阿玖明显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这般客套,好看的眉毛一皱,疑惑地将她望着。 她趁热打铁,微笑着说:“我父皇之恩,田伯父、田伯母早已用命还清,白家再不欠父皇母后什么,你亦不欠。这十余年居无定所之苦是我的劫难我的命,怨不得田伯父田伯母和你,你大可不必因此以身相许,也不必为了我失信于赏识你才华的伯乐,为了我背弃母国。” 阿玖好一阵才听懂她这句话,拧眉失望道:“洛洛,你以为,我娶你是为报恩?”不可置信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她不动声色,捂着如刀刮般疼痛的胸口,违心地道:“咦,难道不是?”好不容易才挤出个讶异的表情:“我幼时容貌不好,直到长大才好看了几分,得各位长辈谬赞,成了远近闻名的美人儿,却也不比侯爷您的容貌倾城,我无才无德,秉性中等偏上,实在没有什么特长,侯爷竟会真的看上我?” 阿玖那一脸的痛苦纠结总算被她这番无情的话伤得变了一变,看得出已是好生克制了一番,才冷声问道:“众所周知,先皇留有迎娶公主之人继承皇位的遗诏,公主此番这样问我,莫不是怀疑我爱慕你的动机?” 祁洛故作潇洒,怅然道:“本以为能诈出些甜言蜜语来,不想却惹恼了侯爷,怎么,侯爷曾这样想过?”作恍然大悟之态:“否则又怎会提及这动机来?” 刘先生大约是看不过眼,转身回避了七八步的距离。 阿玖已经顾不上还有旁人在,略有些失控地锢紧了她的肩膀,她吃痛,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欲躲开,被他一把拉了回去,此时他的情绪已近崩溃的边缘,有些语无伦次:“洛洛,你竟是这样看我的……你竟一直是这样看我的?” 她故作平静,眼底亦是一汪清泉,丝毫看不出心中排山倒海的痛楚,无比轻松地回:“你不是?” 肩上的指关节发出咔咔脆响,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 “你一向聪明通透与众不同,从不需我费心点醒,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