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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辣、毫不犹豫,怀着让孙可怡必死的决心,所以我建议详查孙家人当中,与孙可薇有矛盾仇恨的人。第三,孙可怡是临时改住B栋的;第四,A、B两栋之间,相距三十五米左右,孙可怡曾逃到花园里,出于惊吓求生本能,她一定会呼救,为什么白曦的直播视频里,无法听到她的声音?” 说完,她松开笔,下意识看向林北钦。 林北钦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 一时,会议室鸦雀无声,几人陷入沉思。 方圆首先提出质疑,“案发当晚,下了很大的雨,且我们不了解别墅的隔音情况,也可能是孙可怡不能呼救,她的脖子被伤了,说不定不能发声。” 叶臻说:“孙可怡只是被割断了颈静脉,没有被割断气管和声带。” 方圆见她不再说话,便开口问:“所以,你觉得侦查重点,应该放在孙家人的身上?” “是,”叶臻郑重地点头,“尤其是案发当晚,本应该出现在度假别墅的那些人。” 她沉声说道:“去度假别墅,可能本就是凶手计划谋杀中的一环。” 方圆和众人面面相觑。 所有的目光最终都落在林北钦身上。 林北钦老神在在地轻点着手指,说:“我同意叶臻的看法。” 叶臻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有些庆幸,庆幸林北钦没有当场给她难看。她敢肯定,如果是两人单独相处,他一定不会这么给她面子。 于是,众人看待叶臻的目光染上了微妙。 沉静中,林北钦又开口说:“我再补充几点,第一,这不是一个人作案。” 话音一落,叶臻当即震惊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其余人也有些惊愕,但并非对林北钦的质疑。 林北钦顿了顿,并没因为众人的震惊而有任何变化,他平静地说:“第二,凶手或许从孙可怡的行李箱里带走了某样东西。第三,白曦有问题。” 会议室的人都安静地听着,叶臻也在惊疑之中想,陷入沉思。 有些线索,快速地在她脑海中飞速闪现、搭建。 林北钦站在通明的灯火里,周身似笼着光晕,他站得笔直,身姿如松,目光沉定而清澈。 叶臻有些恍然,专注认真地听他继续分析。 林北钦淡然一笑,他说:“案发时,雨夜,晚上八点半左右,凶手顺利地进入了孙可怡的别墅门。 他进门后,对孙可怡行凶,孙可怡拼死挣扎反抗,逃到了花园里。但不知什么原因,她又返回了别墅。 她能从凶手的手底下逃出来,难道就不能继续逃走?出了别墅,空间变大,逃走的可能性也会增大,单靠一个凶手,想要把她轻松地带回别墅,只怕有点难。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凶手有帮凶。孙可怡逃出别墅时,帮凶在花园中截断了她继续逃走的路,并且和凶手一起,把她逼回了B栋别墅! 花园里有大量的脚印和挣扎搏斗的痕迹,很有可能,就是孙可怡和凶手及帮凶留下的。孙可怡是个户外运动爱好者,平时喜欢健身,力量和身手,都比一般的女人更好。凶手和她搏斗,定然会留下伤痕,甚至会在现场留下DNA,毛发、皮屑、纤维等物证。 凶手完人之后,清理了现场,擦掉血迹、指纹、脚印……他们做事谨慎、周密,有不错的反侦察能力。 孙可怡的行李箱少些了东西。孙可怡入住时,带了一个20寸的行李箱,但箱子却是空的。只在内侧袋里发现一些化妆护肤品。几瓶化妆品,需要一个20寸的行李箱来装? 最后,孙可怡被害时,钱亚峰和孙可薇都已经离开,而A栋就只有白曦一人,她能听见刘俊扬的呼喊声,难道听不见孙可怡的叫声吗?” 话音一落,他目光微凝,扫视会议室。 众人许久没回过神来,会议室中落针可闻。 叶臻也有些震撼,她目光微微闪动,隐着自己也无法察觉的激动。 她看着林北钦,林北钦也在看着她。 在她的注视中,他缓缓开口了,问:“叶臻,案子里最大的破绽,你想明白了吗?” 叶臻猛地回神,发现会议室里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向她投了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她艰涩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第10章 你委屈了? 会议结束,众人陆续离开。 叶臻也带上自己的本子,起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林北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臻留下。” 叶臻脚步一顿,转身回去,坐回会议桌角落的凳子上。 片刻后,忽然感觉光线微微一暗,林北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坐在了她旁边。 叶臻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来,说:“教授,您让我留下有什么事吗?” 林北钦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说:“检查一下你那点儿可以忽略的小聪明。” 叶臻的笑意更深,却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你刚才的推测,差强人意,”他同样淡然一笑,说:“但是,离我的要求,还差得很远。” 叶臻脸上笑着,心却沉了沉。 “从我提醒你案子的破绽起,到你彻底想明白,一共用了14个小时,耗时长,效率却很低下。”他说。 叶臻无声地蹙眉,瞥了他一眼。 “怎么?”林北钦目光凛冽。 和他相处的短暂时间里,叶臻抓住了他说话的某些特点,声音低沉、语气冷淡,严苛毒舌。 她摇头,笑着说:“您说得对极了!” 其实她心头五味陈杂,歉疚、不甘、挫败,交织着涌上来。 其实所有的物证都摆在那儿,只需要稍加推测,就能察觉出破绽。但她竟然一直没发现。 果然一叶障目。 面对林北钦的轻哂和凝睇,她的脸变得火辣辣的。 无声的气氛,让尴尬无形地扩散。 若是房间里有半点声响就好了,哪怕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也能缓解她现在的尴尬和羞愤。 林北钦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她,声音也变得有些柔和,他问:“怎么?委屈了?” 她的心微微一酸,但倔强和骄傲使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他轻笑,“以后这种打脸的机会多得是,多委屈几次,你就习惯了。” 叶臻一愣,飞快瞪他一眼。 她说:“徒弟被打脸,师父很开心?” 林北钦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放心,我很护短。我的徒弟,我说得,别人说不得。” 叶臻怔住,欲言又止。 他这个人,该怎么评价才好? 这短短的来往间,真是高下立见。 她不得不服气。 眼前光线忽而变亮,林北钦已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