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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笑了起来,只要苏念秋跟沐茹诺打起来,自己做个百灵鸟和解语花,何愁不化解那一腔冰山? 宁以恒揽着苏念秋在大街上走着,人与花依旧,灯花相映红,璀璨上元节,相约黄昏后。 “娘子这花灯,可是漂亮?”宁以恒提着杜鹃花花灯,笑眯了眼睛。 “上元灯节提灯看花灯,自然是好玩了。”苏念秋看着满目的灯光,笑道“不知现在我能猜出几个灯谜?” “娘子尽管猜,猜不出来为夫帮你如何?”宁以恒点了点苏念秋的小鼻头。 “才不要你帮,我又不是那么笨的人。”苏念秋做了个鬼脸,看着灯谜,皱眉思索。 “人道是古道西风,怎堪瘦马风寒,枯井人家,端的是凄凉人景?”一纸扇挡在宁以恒面前,让苏念秋猛然回首。 “数月不见,近来可好?”高云荣笑眯了眼睛站在宁以恒身前。 “哦?这太傅府的高家嫡子竟然会认为上元灯节是凄凉人景?真乃稀奇。”宁以恒挑眉,紧走几步,把苏念秋拽进怀里,准备离去。 “以恒,咱们数月不见,难道不该叙叙旧?”高云荣挡住去路,看着宁以恒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苏念秋心里咯噔一声,高云荣是晋朝少有的断袖之癖执着者,少时又是爱慕宁以恒的,此时怕不是旧爱复燃? 宁以恒看了看怀里看好戏的自家娘子,抿了抿嘴“我等还有事情,恕不奉陪。” 高云荣纸扇一展,拦住去路“都是少时相识的,怎么沐茹诺住的了宁府朱墨居,我却连被茶也喝不得?莫不是你当真这般见外?” 宁以恒看向高云荣“你我少时虽然有些情分,但终究是甚少打交道,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足以让你我促膝交谈?” 高云荣前倾身子,对着宁以恒吹了口气,宁以恒转了转苏念秋的身子,迎着高云荣的气息,皱了皱眉“高家嫡子,请你注意一些,我家娘子怕挤。” 高云荣从腰间拿出一个腰牌“这个你可感兴趣?” 宁以恒看着这个腰牌,眯紧了眼睛,这是林府的腰牌,衣冠南渡之后,林嘉佑和林暮祚争夺林府,最终是林暮祚赢了。而林暮祚为此也丧失了赢取蓝星菊的机会,前段时间本应该去林府看一看林暮祚的,奈何最近娘子的和氏璧阴佩事情,迟滞了自己的行动。如今这林府的腰牌再现,莫不是林暮祚除了什么样的事情? 高云荣收回腰牌“不知以恒,现在可有心思与我谈一谈?” 宁以恒看向高云荣“筑梦楼,天字号凤玉阁。” 高云荣笑起“拿走吧。” 高云荣甩着手里的腰牌笑了起来“那我先去。” 宁以恒看着走远的高云荣,眯起眼睛“娘子,今天的事情很奇特。” 苏念秋点点头“高云荣跟左逸风素来交好,如今出现在这里,又拿着林暮祚的腰牌,只怕是有急事。” 宁以恒点点头,慎重的拉着苏念秋走到小巷,召唤来恒影说道“告诉云生,我现在需要道韫帮我去林府走一趟,看看会稽林府最近的行动,也问问蓝星菊现在的下落。” 苏念秋抿了抿嘴“为什么一定要云生出面?” 宁以恒转头“云生(周小史)这段时间在会稽过得不错,以往也有几个至交真心的,这蓝星菊毕竟是甄卓的前妻。你我出面都不可,林暮祚既然现在有难,只怕也不能出面,唯一出面的就是曾经有头有脸又有人脉的,此非云生莫属。” 苏念秋瞪大眼睛“可是阿睿也可以啊。” 宁以恒摇了摇头“阿睿虽然可以,但是阿睿毕竟是称王的人,最近你收购的丝绸铺子和麻布铺子已经逐渐引起了世家的警觉和风向,这乡下的桑田和棉麻也已经让乡绅有了些许的行动,不可在这个节点上出任何岔子,否则你资金恢复的循环链条就会被扯断。” 宁以恒拍了拍苏念秋的手“二月初二龙抬头,你邀世家妇孺为国效力才是最真,别动不要亲自涉足。” 苏念秋点点头。 宁以恒看着外面的风景,淡淡的眯起眼睛“灯火阑珊,人影憧憧,未知凡几,只怕有心人。” 高云荣看着宁以恒姗姗来迟,看着苏念秋提着杜鹃花的灯笼,眯起眼睛“秋县主,只买给自己不买给你家宁瑶吗?” 苏念秋笑眯了眼睛“我母亲把瑶儿接过去苏府玩闹几天,只怕我想买也买不成,怎么你也喜欢?” 高云荣摇了摇头“杜鹃啼血猿哀鸣,我不喜欢。” 苏念秋皱皱眉“这上元佳节说这般扫兴的话,可不好。” 高云荣移开视线,看向宁以恒,俊秀的脸上带着思念“以恒,数月不见似乎你瘦了些。” 宁以恒点点头“怕是为妻儿cao劳的多了,不知这腰牌可有什么说法?” 高云荣看宁以恒转移话题,只能尴尬的笑笑“原来是我独自相思。” 宁以恒皱皱眉,看向苏念秋,只见苏念秋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疑惑。 宁以恒抓住苏念秋的手,拍了拍,算是安抚。 高云荣看着宁以恒细心的模样,嘴角自嘲的笑道“可惜这辈子我非女子,毁了我的姻缘。” 宁以恒有些无奈的看向高云荣“高家嫡子,这腰牌便是你我今日谈判的内容,若是你只是有这个腰牌,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高云荣自嘲的笑起“难道你不想知道林暮祚最近如何?” 宁以恒看向高云荣“如何?” 高云荣仔仔细细的看着宁以恒“虽然衣冠南渡之前林暮祚不被重用,但是衣冠南渡之后,林暮祚在世家逃生的路上,与蓝星菊多次救大家于危难,化解旱灾危害,但是……” 高云荣顿了顿“但是林暮祚回到会稽却犯了男人不该有的错误,那便是娶妻二嫁。” 高云荣看向宁以恒“我知道你跟林暮祚是很好的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林暮祚那么信任你,为什么你那么关心林暮祚。” 高云荣有些吃味的说道“但是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把他的腰牌做信物交给我,连同这封信。想必他已经到了绝境,不得不求助与你吧?” 宁以恒伸手接过高云荣递过来的信,这是一封完好无损,密封完好的书信。 宁以恒抬头看向高云荣“他在会稽的处境如何?” 高云荣叹了口气“强敌环饲,林嘉佑跟甄卓兴风作浪,只怕不好。” 宁以恒点点头,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 师哥 见字如面。我知你与嫂子刚到建康不久,金陵城繁花似锦,最是安养好生息。可是最近我却遇到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需要师兄能帮我一次。菊儿怀了我的孩子,可是族家不接受她二嫁。 师兄,菊儿是你和大嫂为我做媒,我怎可弃之?菊儿在甄卓那里受了那么多的苦楚,我又怎么能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