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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都笑不出来。 生死离得很近的时候,一切情绪都会远离,只有惊心动魄和冷静沉凝。 “咔嚓”。 玻璃碎裂的声音,很清晰也意味着隔在我们身后的保护即将破裂。 男人被卡在我们两个中间,长臂一伸从衣服里掏出了又一把手枪。开了窗户,都没有瞄准就往后面砰砰开了几枪。 蒋柔被挤在角落里很是痛苦。我安安生生地躲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她说:“把你的手枪递给我。” 拿到了枪,我也学着男人的样子,往身后开了一枪,硫磺的味道钻进了鼻孔,很不舒服,娇嫩的虎口也被震得发痛。 男人回头对我说:“拿着枪躲好吧,没用的。” 我不甘,执意从窗口出去,几枪扫在他们的轮胎上。没打中。倒是后面火力太猛,一颗子弹擦着我的额头飞过去。 那感觉我不想再回味一次。 “妈的敢打老子的轮胎,不想活了!” 猛地听到这么一声叫骂,我奇怪,不是没打中么。车颠簸起来,我这才感觉不对,往前一看,果然,是少女在伸着脖子骂人。 我头上冷汗直冒,天呐原来是我们的车轮胎被打爆了。 “跳车,车要爆炸了。”男人在颠簸中也已经冷静。 我有点犹豫,这么快的车速,草泥马跳下去不死也残呐。 少女迫使车放慢速度,也喊:“快跳。”喊完之后自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顺势滚进了草丛里。 我不敢再犹疑,跳死或者残,不跳,一定死,跳。 紧接着我也破门而出,跟少女滚在了一个方向。我跳下去的同时,余光瞟见男人搂着蒋柔也跳了下去,想起那具结实的身体,我呸,又污了,是男人护着蒋柔跳了下去。 跳下去才发现原来我们头顶有一架飞机在追,顿时感觉整个人儿都不好了。 那个飞机开始扫射,补上这几枪,我们刚才乘坐过的车,华丽丽地爆炸了,虽然车已经自行开出去了一小段,但我们还是被波及了,气浪直接把我掀飞,重重的落在了土地上还滚了几圈。 昏厥了几秒钟醒了过来,嘴里弥漫着青草的清香,真该庆幸,要是滚的脑袋碰上了什么尖石头,铁定要玩完了。 “夏姐,快跑。” 少女比我先几秒钟跳车,所以受的波及也少一些,正在我前面,压低声音提醒我。 我撑起身体往后一看,妈呀,那么多人拿着刀枪棍棒追了过来。对付两个弱女子,至于么,这么大动干戈。转念一想,要是我们逃了出去,报了警怎办,他们不可不防。 她拉着我跑:“蒋柔这么叫你。” 是了,不知道蒋柔怎么样了,这一番失散,就是生死未卜,还是尽量的,活下去。 想着她和男人在一起,总归是要比我们好一点,希望那男人能保护她。 我目视前方,抛掉了杂念,一味地往发足狂奔,奔进了森林。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像死神在一步步逼来。 绝不能害怕。我手里硬邦邦沉甸甸的,这是什么,枪,眼里精光一闪,我问少女:“枪法如何。” “最擅使双枪。”简洁骄傲的回答。 “只有一把,委屈你了。”我把枪塞过去。 少女和我停下了脚步,背靠一颗大树,她稳稳地端着枪对着后面的人,看到人影就开一枪,每次都有人应声倒下。叫人胆寒。 天空阴沉得有些不正常,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 “喂,你还有子弹么。” “没了。”我有气无力道。 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少女弯腰在地上捡起一把石头,用力投掷过去。 一投一个准,追来的那些人甚至都不敢上前,估计一时以为是手枪消音了。 雷声轰隆隆想起来,黑云翻滚,那一点极惨淡的月光也不见了,气氛越发地森冷。 ☆、第610章 第610章 趁着光线不好,旁边有坡,我们对看一眼,点点头,然后一起不管不顾地滚了下去,途中拼命地抓住一切能抓的东西,小草,灌木,终于,我们被一颗顽强生长在陡坡上的小树挂住了。 劫后余生,惊魂未定。不辜负这雷声,没几秒,雨点从小到大从稀疏到密集,满耳都是雨声,我两看着对方苦笑,都成了落汤鸡。 真是狼狈。 那些人不见了枪响,没有放弃,寻了过来。 没见到人,有人下令在附近找找。 ——“这下边会不会有人。”有人声在我们头顶试探着问。 ——“这是一处陡坡,可以藏人。” 我俩抓紧对方的手,背贴在泥泞的土上,紧张不知如何是好。 天雷滚滚劈下来,一棵树倒了下来。 ——“呀!”那人往后跳开。 看不到上面的场面但是光想象就够心惊,我默默抬头看,倒下的树就悬在我们头顶,幸好没有摇摇欲坠。 ——“算了,走吧。”沉吟片刻,脚步声一点点远离了。 我们两同时松了一口气,就在这大雨的冲刷下,等天明。 沉沉的夜晚里,大雨的声音中,枪声连绵不绝。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大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在这里。”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天色正好,微光闪闪,蒙蒙亮的感觉让人沉醉其中。我揉揉胀胀的脑袋想想昨晚那样了都能睡着,真是不可思议。 少女也醒了。我们一起爬了上来,坡滑,费了好大力气。 “蒋柔。就知道是你。” 蒋柔快步跑过来:“夏姐!”一切都在不言中。 “嘿嘿,看了咱们都没事。”少女把眼光投向了不远处正走过来的男人。 “昨晚怎么回事。” “我的人来了,把他们都杀死了,一个不留。”男人开口解释,“我俩寻了你们一夜。” 我被呛了一下,心想哪里就这么夸张,对蒋柔说:“大哥大哥的叫那么亲。” 蒋柔回头对男人笑了一下,露出小女儿的娇羞和痴态。 少女笑得越发灿烂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是吧,发展这么神速。 又是胡侃了一会儿,我把笑吟吟的一张脸转向了男人:“蒋柔的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冷冷看我一眼,带着丝莫名:“你叫夏小竹对么。” “是啊,没错。”我快速地答,接着道:“公平起见,你的名字?” “你们没资格知道。”男人严肃地说道,明明是很倨傲的话,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无礼。 可能他强大的气场已经告诉大家,他跟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是差了很多层甚至好几个维度。 我有点难过,面对摆在面前的差距时,除了自惭形愧,还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