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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解。 燕曼舒轻轻一笑,抬起身形,眼睛望向张夫人,张夫人见这女子看她的眼神淡定,不似她的母亲张皇失措,不免又细细打量了一下,发现她眼神清明,表情自然大方,丝毫看不出矫揉造作,故作伪装。 蓝姨急忙过来扶燕曼舒落座,张夫人心中又是恼怒,她明明没开口让她坐,这乡下女子太不懂规矩。 田翠花端了杯热茶递给燕曼舒,知道她体弱易冷,喝点热茶好暖暖身。 张夫人看两个主人忙着伺候买来的丫头,心中更是冷笑不已,见丫头手里捧着的热茶,口渴难耐的张夫人,对田翠花等人的眼神更加不善,对买来的丫头,如此露骨的体贴,还不是想步步为营,这份心思傻子都能看出来。 燕曼舒到底是大病初愈,从中院到前院这点距离,让她走的有些疲惫,她坐在凳上稍作缓息,屋中一时陷入沉默,张夫人暗道,果真是玩心术的高手,这明摆是静观其变。 见她的宝贝儿子一脸焦急,张夫人只好继续说道:“既然凯儿对你情真意切,我们看在凯儿的面上,不计较你家门庭低微,不计较你出身低贱,不计较你身体状况,选个黄道吉日,将这婚事早早定了,如何?” 正文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张夫人有意放下身段,说完这般施恩的话,观察着二丫的表情,想着这丫头如知好歹,脑子灵光,必会见好就收。婚事说是早早定了,还不如说是草草定了,就你这身板,若还执迷不悟,在回京城的路上,折磨出个好歹,你也无话可说。 谁知坐在凳上的丫头,静静的听着,始终面带微笑,既没忙着感恩,也没急着生气,反而身边的张凯却气得脸红脖子粗,不满的喊道:“母亲!” 这一声“母亲”,简直是赤裸裸的和自己拉开了距离,看着曾经乖巧的儿子,如今为了这丫头,对自己满是责备,张夫人大惊,不得不严阵以待,十二分的重视起眼前的劲敌,这丫头好生厉害,不恼不怒,展颜一笑,自己的傻儿子倒是急了。 看着善良帅气的张凯,再看看他的奇葩母亲,燕曼舒想起曾经里看过的恶婆婆,她突然有点可怜起王盈盈来,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以后能对付得了吗? “母亲。”张凯的又一声母亲,把各怀心事的几人拉回了现场,侧目注视着张凯:“二丫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姑娘,她的聪明睿智无人能比,她的善良大气可感天动地,她美丽出众,气质绝伦,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一颗明星,我一直想够下来拥为己有,可我太平凡,又太渺小,只好把这份心思封存在心底,可是,现在我等不及了,那颗星星照亮的不是我一人,如果再不行动,我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会成为别人的新娘,所以,我恳请爹娘来提亲,我要把二丫娶回家,从此照料她,陪伴她,与她长相厮守,白头到老,请母亲成全儿子的心愿,不要再恶言伤害二丫?” 张夫人听到儿子的大段深情告白,气得是瞠目结舌,还美丽出众,气质绝伦,他哪只眼睛看到的,难不成眼瞎了不成?即使那丫头再巧舌如簧,也做不到让凯儿美丑不分吧,还最璀璨的明星,正常人哪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么rou麻的话?难道凯儿被妖魔附体,想到这儿,心中接连打了几个寒颤,不行,得点醒这个傻儿子。 燕曼舒一听,也顿时目瞪口呆,张凯哪来这么多词,这是写散文呢? “凯儿,你觉得娘说错了话,办错了事,伤害了你的意中人?可你也得替娘想想,堂堂将军夫人难道下跪求她不成?我这样说她,难道与事实不符吗?她不是乡野门庭?不是病体之身?不是被家人所卖?不是出身低贱?你告诉娘,我哪里有说错?”张夫人的接连几个不是,问的是铿锵有力,中气十足,就怕点不醒张凯。 田翠花看张夫人劲头十足,哪里像口渴极了的样子,幸灾乐祸的想,幸亏激的她没喝上水,不然气吞山河的谱都能摆出来 张凯上前一步,就要和母亲理论。 燕曼舒眼看他母子二人要争吵起来,赶紧开口:“张凯哥,你母亲说的没错,二丫出身在二首村,这是人所共知,二丫被亲人所卖,幸亏有钟奶奶狗蛋叔等人出手相助,才有了今日的机缘巧合,如今我这样的身体,随时可能飞灰湮灭,这些都是摆在眼面前的事实,我们不可否认。” 见她轻言轻语,不卑不亢,毫不隐晦,直面出身,正视病体,寥寥几句概括了自己的遭遇,,张夫人不得不惊叹,好一个厉害的丫头,言辞之中,分明把自己打造成一个识大体,知分寸的大家闺秀,哪里像一个乡下人,不怪凯儿蠢,只怪这丫头太精。 燕曼舒喝了口热茶,清了清嗓子,接着对张凯说道:“张凯哥,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大哥,当成我的亲人。” 张凯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眼神黯淡了下来,神情萎靡,身子摇晃了一下,似站立不稳,叶楠赶紧拿了把凳子放在他身旁,示意他坐下。 张夫人看着儿子的举动暗笑不已,傻儿子,人家明明是欲擒故纵,你却听不出来,只懂伤心难过,却不知人心难测,这丫头嘴里的大哥是什么,亲人又是什么,不就是未来的夫君吗?明退暗进,博取抬高身价的筹码而已,你难过个啥? 就在张夫人暗自揣测,给燕曼舒扣屎盆子扣得的不亦乐乎时,接下来燕曼舒的话让她愣在了当场,简直难以相信。 “所以,张凯哥,我不能答应你的提亲,谢谢你对我的一番深情厚谊,别的事情,我可以讲义气,讲妥协,讲变通,唯独这件事,我做不到将就,做不到牺牲,做不到成全,你的情意让我很感动,但我不能因为感动就嫁给你,满足了你的心意而委屈了我自己,请恕我做不到,在婚姻这种事上,我必须自私一点,不然既会害了你,也会害了我自己。” 张凯听到这,泪如雨下,一只手勉强扶住了一旁的凳子,另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胸口,面色苍白,看起来痛苦不已。 看着张凯如此的难受,蓝姨和二丫娘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张夫人看着自己儿子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都碎了,指着燕曼舒大骂道:“你这不知礼数,口无遮拦的丫头,你是不是因为我对你态度不好,就此迁怒于凯儿,伤的他肝肠寸断,口口声声又是大哥,又是亲人,又是深情厚谊,既然如此情投意合,怎不能成婚?我堂堂帅府,有多少女孩子巴不得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