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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我就去搞定他。” 搞定他搞定他(一) 男人这种东西,辛湄十六年来虽然见过,接触过,却从未试着了解过。兵书上说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要搞定一个男人,叫他心甘情愿做自己的相公,那首先就要了解男人对女人是怎么样个看法。 辛湄拿了一沓纸,捏着毛笔去找大师兄。 大师兄正在替马厩里的灵马刷毛,听见她的问题,红着脸思索良久,方小声道:“美丽,大方,凡事都以我为中心,在她眼里,我永远是世上最英俊的男人——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 辛湄认真记在纸上,转身欲走,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好心劝他:“大师兄,只有眼睛坏了的女人才会把你看成第一帅哥,你还是换个标准吧?” 大师兄手里的铁刷子失魂落魄地砸在了脚面上。 她再去找二师兄,他正在后院练剑,雪白俊俏的脸上满是汗珠。 因见辛湄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难得皱眉凝神想了半天,道:“要听话,要温顺,要单纯不解世事。我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我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辛湄愕然:“你……你喜欢白痴?” 二师兄中暑晕了过去。 两位师兄的回答都让她摸不着头脑,想想辛邪庄里的年轻男人,要么就没娶老婆,要么就万花丛中住,他们的回答肯定无法作为参考。这种事,果然还是要找有经验的老人问才行。 晚饭后,她虔诚地敲响了辛雄的房门,进行了如下对话。 “爹,身为一个过来人,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最讨喜?” “天啊!祖宗保佑!老天保佑!孩子娘啊,你在天上看见了吗?!小湄她、她居然问我关于男人的问题!她终于开窍了!” “你一边讲话一边神游天外的本领越来越强了,爹。” “来来来,小湄,爹爹告诉你,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就是你娘。她……(以下省略一千八百三十九字溢美之词)。她就是坠入凡间的天女!” “不,其实我只是想问……” “唉,天晚了,你早点回房休息吧。我要去你娘牌位前陪她说说话……” 辛雄流着老泪关上房门,辛湄只好灰溜溜地回屋了。 第二日,她收拾了一个小包袱,骑着秋月跨越茫茫密林,飞向暌违数日的皇陵。她想起一个可以询问这方面经验的最佳人选——赵官人。他写了那么多缠_绵悱恻的戏折子,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必然看得十分透彻,问他准没错了。 皇陵里因为陆千乔伤势仍未痊愈,妖怪们也没什么精神嬉闹。五月的阳光已经很有些热辣,小妖们都躲在树阴下睡午觉,四下里静悄悄的。 辛湄没有惊动任何人,一路轻飘飘地走到赵官人的住处——一个不怎么大的山洞前。 赵官人是老鼠精,成精了也还不忘打洞的习惯,始终住不惯屋梁雕窗的房屋,就爱窝在山洞里。 她拨开覆盖在洞前的大叶子,猫腰钻进去,轻轻叫唤:“赵官人,赵官人……你在不在?” 没人回答,洞里只隐隐约约传出大哭的声音。辛湄只好一路往前走,走到底,只见赵官人头上绑着一只白布,正俯身案前奋笔疾书,一边写一边念着戏折子里半文半白的词:“……吾心碎为齑粉矣!随风去!随落花去!随逝水去!” 念到动情的地方,他便扔了笔埋头大哭,用头上的白布擤鼻涕。 辛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打扰他这么投入的写戏折子,转身正要走,赵官人却已经发现了她,急忙招手:“辛姑娘,我刚写了一段新戏,你来帮我看看如何。” 她心里有事,没心思看戏折子,随便看几张就放下了,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问:“赵官人,你说,男人一般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赵官人捋了捋细胡须,察言观色一番,心里已经明白了九分,不由咧嘴一笑:“辛姑娘,这个问题你问得就笨了。天底下有多少男人?个个男人都喜欢一样的女人吗?” 辛湄想了想,改口:“那——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让陆千乔神魂颠倒,马上就想娶回家?” 赵官人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不会有这种女人。辛姑娘,来来,我跟你说。男女之间首先要相互了解对方,从性子、爱好这些方面下手……” 滔滔不绝,他说了一下午,辛湄也认真听了一下午,还时不时埋头做小抄,写了厚厚一沓子。眼看天色暗下来,口干舌燥的赵官人终于收场:“总之,先一步步来。本来你跟将军就是能被同心镜照出的佳偶,成婚嘛只是时间问题,眼下先让将军那点还没明确的心思变得明确才是最重要的。” 哦哦!辛湄两眼放光,果然来问赵官人是问对了! 她管赵官人借了同心镜,用布包好捆在背后,一路再遮遮掩掩地走小路,终于绕到陆千乔房前。月洞窗没有关严,还留了一道缝,辛湄偷偷趴在窗台往里看,陆千乔正披衣靠在床头吃饭,他的脸色比前几天好了许多,绷带下的伤口也不再渗出血水,战鬼的恢复力真是惊人,看样子再过几天他就能痊愈了。 正看得入神,忽见陆千乔放下筷子,一转头,目光精准地透过缝隙对上她的眼珠子。 “是谁?出来。” 这一声冰冷刺骨,饱含杀意。 辛湄想了想,还是起身拉开窗户,一步跨上月洞窗,靠在窗棂上朝愕然的他招手:“陆千乔,我来看你了。” 他愣了半天,最后只淡淡点头,说了一句:“进来,下次不要躲在窗后。” 耶?他怎么不像赵官人说的见到她之后会激动得不能自已,对月长叹,迎风感慨,顺便洒点感动的泪水? 辛湄哧溜一下从窗台跳进来,反手合上窗户,踯躅片刻,还是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陆千乔,你见到我不高兴吗?”她有点担忧。 他继续拿起筷子吃饭,隔了很久才开口,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天黑了,怎么会来这里?” 她越发担忧,凑过去仔细看他的脸:“真的不高兴?” 他面上终于渐渐红了,无奈地又放下筷子:“别闹,吃饭。” 她笑起来:“明明是在高兴,你的面瘫真要治治了。” 陆千乔强压下澎湃的心情,抽出另一双干净的筷子递给她:“听话,过来吃饭。” 她哪里来的吃饭心思,一把扯下背上的同心镜,把脸凑到他面前,镜面霎时荡漾过一串流光,她和他深情相拥在镜面中。 “啊,又映出来了。”辛湄自己也蛮惊奇的,“陆千乔你看,我们两人能映在同心镜里呀。” 他已经被搅得没心思吃饭,只能放下碗,耳根发热又故作自然地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辛湄依依不舍收了同心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