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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你们等着,我一定把他带回来。” “带什么呀!”赵官人哀嚎,“你就别节外生枝了成不?那边是战场!你去找死啊?你应当找个地方好好躲着!等将军觉醒后去找你!你们俩的关系这样才正常!” 她不过一笑,从怀中取出秋月的符纸,正要唤它出来,忽听身后一阵惊天动地的崩裂声,被埋在机关里的郦闵手提一把长刀,灰头灰脸地打穿一个洞,从里面跳了出来。 小妖怪们瞬间跑得没影,郦闵冷笑着走过来:“辛小姐,你想去哪里?” 辛湄从怀里抓出一颗包子:“看暗器!” 包子擦过他的脸颊,他鄙夷地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看暗器!” 这次是一块鸭油烧饼。 “看暗器!” 一把木头梳子。 郦闵满头青筋乱跳:“不许闹!” “看暗器!” 这次是铺天盖地的白色粉末,郦闵一时不曾察觉,吸了一口呛人的粉末进去,霎时呛得涕泪交流。 辛湄跨上秋月的背,回头一笑:“笨蛋!兵不厌诈你不知道啊?” 秋月拍着翅膀,瞬间便飞上云端,再也看不见。 殉葬(二) 七月二十三,农民兵首领武爽率领三千农民兵,试图强行突破嘉平关,与驻守的官兵打得不可开交,陆千乔就在这个乱糟糟的日子,带着皇帝的圣旨来到了嘉平关。 圣旨是战鬼带来的,荣正帝成日只喜享乐,对战事从来不闻不问,郦朝央一句“骠骑将军有退敌之力,只缺契机”就让他写了圣旨,从老将白宗英手里拨了两千人马给陆千乔调用。 很容易就能想象,常年驻守嘉平关的官兵们对这道圣旨会有什么反应。 而最关键的是,这位传说中的骠骑将军——他就像个死人,成日只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皇帝是拿自己的江山社稷开玩笑吗? 七月二十五,老将白宗英不堪受辱,火速发了折子回京,痛斥这件莫名其妙不着头脑的事情。 七月三十,更荒谬的回复到了:皇帝有个异母meimei,封号湖公主,素有“神之眼”的美称。这位湖公主替荣正帝做了个预言,据说嘉平关一战必将告捷,功臣姓陆。荣正帝深信御妹的神通,所以请白老将军放宽心。 估计白宗英看到这封回复会气得吐血。 不过这些陆千乔和斯兰都不知道,陆千乔依然做他的活死人,除了心口一块有点热气,其他地方好像都死僵了。他们被分配在一个不大的帐篷里住着,冷冷清清,就连关里负责做饭的厨师都不屑从这里经过,热水饭菜之类的更是一次没见过。 带他们过来的战鬼叫郦闫,是郦朝央家族中颇有为的年轻战鬼。至今斯兰也不知他平日到底藏在哪儿,每日戌时雷打不动地来看一眼陆千乔,随着时间流逝,郦闫面上的神色终于不那么淡定了,艳丽的红眼睛里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来。 这日戌时,他又照例揭开帐子来看陆千乔,斯兰正在火堆上熬瘦rou粥,喷香扑鼻。郦闫凑到床边摸了摸陆千乔的额头,不由叹口气。 “那个……郦先生,将军他……” 斯兰听见他叹气就觉心惊rou跳,这位战鬼似乎还未满弱冠年纪,脾气也和善些,他便大着胆子搭话。 郦闫走过来,嗅了嗅锅里的瘦rou粥,赞:“好香,你将少爷照顾得很好。如今他还能进食吗?” “不能吞咽,所以每次喂食要费些力气。” 郦闫点点头,自顾自舀了一碗瘦rou粥来喝,一面说:“如果我没记错,少爷应当是八月初九的生辰吧?今天八月初三,只剩六天。” ……所以呢?斯兰的双手忍不住发抖。 “这些事告诉你一个小妖怪也无妨。战鬼度过变身劫,是成是败,只看生辰前十日。首先恢复的是触觉,然后味觉听觉都会一一回来,生辰那日五感尽数恢复。这样,就算顺利度过力量觉醒了。少爷到现在还未见五感回归,只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斯兰面色发白,默然不语。 “总之,再等等看吧。” 郦闫安抚地拍拍他肩膀,喝完粥起身走了。 这一等便等到了八月初五,陆千乔依旧没有任何觉醒迹象,忍无可忍的白宗英老将军倒是来了,带着满脸怒气,叉腰看着床上活死人般的陆千乔,声音如打雷:“皇上就指望这死人将军替他击退农民兵?!既然在其位,便要尽其职,叫我将两千兵马拨给他,实在心有不甘!” 斯兰垂头递去一封密封好的信,低声道:“白老将军,将军尚能行动的时候,便写好密信一封,嘱咐我转交给您老人家,请您过目。” 白宗英冷笑:“这样说,我不过来看这位尊贵的将军,他的信也到不了我手上?骠骑将军果然好威风。” “我数次试图觐见白老将军,都为他人拦下,您日理万机,我不敢造次。” 白宗英被他不咸不淡几句话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抢过信封拆开粗粗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当下细细读来,足看了顿饭工夫方将厚厚一沓信纸重新装回信封里。 “他以为我白宗英是什么人?黄口小儿也敢指手画脚!” 他将信封狠狠砸在地上,转身便走,一面又道:“骠骑将军有如此妙计,何不自己上阵御敌?白某人不敢与他抢功,这般天大的功劳,还请骠骑将军自己来挣。” 斯兰默然看着众人离开帐篷,回头望一眼陆千乔,他依然处于沉睡中,神情安详,对外界一切事情都没有反应。 这样的将军,要怎么上阵杀敌? 但战场无情,第二天农民兵又来了两千援军,武爽带了五千人来闯关,叫骂挑衅声十里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白宗英硬是隐忍不发,只叫人送来两付盔甲,顺便带来一句话:两千人马已备好,请将军上马。 斯兰对着两付破烂的盔甲只有发呆的份,他能叫现在的将军出去迎战吗?显然不能!可恨现在将军身体不适,倘若白宗英早些见识到将军的厉害,今日也不敢这般狂妄。 正回想将军从前的英姿,忽觉帐帘被人一掀,往日只在戌时出现的郦闫进来了,因见斯兰坐着,陆千乔躺着,盔甲丢在地上放着,郦闫的还带着一丝稚气的脸立即沉下来了。 “穿盔甲,上马!”他声音冰冷。 斯兰急道:“将军这样怎么杀敌?!” “我不管,你护着也好,架着也好!今日若退缩,我族颜面便尽数被他丢尽!” 斯兰含泪替陆千乔系上盔甲,一把扛起便走,及至帐外吹了几声口哨,远远在吃草休憩的烈云骅立即御风而来。斯兰将他用绳子牢牢系在烈云骅背上,一面低声吩咐:“好孩子,千万别把将军摔下来!遇到危险立即就跑!” “只许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