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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 他面上的神情变得柔软:“替我留着,下次……回家看。” “好!那你一定、一定要回来啊!” “嗯。” 烈云骅扬起前蹄,从崖边一跃而起,御风而起。 郦朝央还在前面等着他,拖得越久,也会越舍不得,离别一向是这样的,唯有速速一刀切之,方不会优柔寡断。 可,他不想让烈云骅飞那么快,飞一段,他回头看了眼,她还提着食盒,在雪地里追着,使劲朝他挥手。过长的大氅疲软地搭在她肩上,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一串模糊的脚印在积雪上蔓延了很长。 “陆千乔——!你一定要回来啊——!” 她用力大叫。 她总是这样连名带姓叫他,不见缠绵,却又刻骨铭心。 嘴边的白雾模糊了他的双眼,铁石一般的身体里有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 没有办法往前,我不可能再往前走一步了。心底的声音轻而坚决。 烈云骅激烈地嘶叫,转身便往回跑,勘勘落在林边。 辛湄骤然停下追赶的脚步,睁大眼睛,看着他跳下马背,慢慢地,渐渐又加快,最后变成飞奔。 寒气夹杂着他身上久违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 暌违三十个秋天的拥抱。 “……跟我走!” 他哑着嗓子,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往崖边走去。 大僧侣的目的 郦朝央没有追来。 事实上,谁会追来也好,谁会阻拦也好,他已经完全不在乎。 悬崖对面便是长庚关,十几丈的距离,他轻轻一跃便过去了。跳起的时候,可能太突然,也可能辛湄终于反应过来,“哎”了一声,食盒从手里摔出去,她顿时哀叫:“啊!豆腐的我……” 长鞭无声无息甩出去,牢牢卷住食盒,再一扯,它便稳稳地落在他手里,然后默默递还给她。 辛湄愣了一会儿,抬头看看陆千乔,他眉头微微蹙起,带着点儿期盼,还有些犹豫,没有说话,还是那么静静凝视她。 她是会哭?还是会继续扑上来抱紧他? 辛湄定定打量他,最后慢慢露出一个笑意,把他的手轻轻拉住,说:“走,吃饭去。” 主营帐里点了温暖的火堆,没有点灯,光线有些暗。她揭开食盒,用手探了探,还好还好,尚有余温,豆腐之类的素菜这样吃着也成,只是鱼汤和rou菜得再热一下。 扭头看看火堆,上面架着一只简陋的小铁锅,里面半锅水正在翻泡泡,湿漉漉的温暖水汽让干燥的营帐显得舒适些。 她把锅里的水倒掉,将鱼汤放在里面重新热。再从火堆里找两根烧透的木炭放在食盒底部,不一会儿,营帐里便飘起饭菜香气。 她走到哪里,陆千乔便默默跟到哪里,像只无声的尾巴。 大约是方才在崖边吹了太久冷风,眼下又被营帐里的暖气一熏,辛湄刚把饭菜重新热好,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身后的尾巴终于走到面前来,一只手罩在她额头上。 “……受凉了,过来。” 陆千乔打来guntang的热水,替她脱鞋,用热水浸泡冰凉的双脚。军营里有士兵感染风寒,大多用这个土法子驱寒,若是症状严重,还会往水里丢几块生姜。 “……冻青了。”他捏着她雪白柔软的脚,皱眉。 脚趾甲泛出青紫的颜色,摸上去像冰块。抬头看看她身上单薄的浅黄色罗裙,他再皱眉。 “穿得太少。” ……真是半点风情没有的评价啊。 辛湄嘟起脸:“这是新做的衣服,你就这个评价?” 陆千乔再抬头看看,捏了捏裙摆,继续皱眉:“料子太薄,冬天不该穿这个。” “你除了这些还能再说点别的吗?” 他终于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打量她,这时才发觉这件新裙子十分漂亮,纤长的腰带坠在床边,上面挂着两颗小银铃,衣角上还绣了十分华丽的牡丹。她虽然未涂脂粉,但原本就天生丽质,肤色又白,这件衣服实在是将她衬得好看之极。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却又为难地说不出来,耳根渐渐红了,只垂头把热水轻轻浇在她脚上。 一只冰冷的手摸在他发烫的耳朵上,紧跟着几颗豆大的水滴也落下来。 陆千乔愕然抬眼,却发现她摸着他的耳朵一颗颗掉眼泪。 “……怎么了?”他有些慌,手足无措地把她的脚放进盆子里,胡乱擦了擦手,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想了半天才有些结巴地说:“衣服……衣服很好看,很漂亮……” 她大约是因为没得到夸奖所以才哭,他想。 结果她却“哇”一声大哭起来,哭得更厉害了,一头撞进他怀里,使劲抱住,什么也不说只是大哭。 他按住她的后脑勺,手指伸进头发里,细细摩挲,隔一会儿,听她含含糊糊哽咽:“耳朵……耳朵还会红……还是原来的……没变太好了……” 终于可以放肆大哭了。 他用手指抹去她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低头在额上吻了一下。 想念她的气味,像是隔了几千个秋天那样,情不自禁,吻又落在鼻梁上,湿漉漉的眼皮上。 陌生而熟悉的感觉,仿佛生平第一次触碰,隐隐约约的冲动,不可自抑。 她潮湿的眼睫毛扬起来,瞬间又如蝶翅般落下去,陆千乔的胳膊遽然收紧,发烫的嘴唇重重落在她微凉的唇上。 纠缠,摩擦……他怎么也不能像曾经那样温柔而笨拙的去吻她,且噬且吸吮,探出舌尖近乎凶猛地与她绞在一起。 辛湄像是被吓到了,吃惊地往后一缩,他顺势压上来,修长的手指深深_插_进她衣服里,衣带随着他有些粗暴的动作一根根断开了。 她模糊地叫:“别撕!我……就穿了……这一件!” 撕破了她可没衣服穿了! 他喉咙里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抱歉……他做不到。guntang的吻从敞开的领口往下蔓延,他的手滑下去,利落地撕裂那条很漂亮的腰带,上面的银铃叮叮响了两声,落在地上,那只手也从腰间往下探,显得急切而笨拙。 “等一下……”辛湄僵硬地睁开眼,突然捏住他的肩膀,剧烈喘息,“……我的脚……还在洗脚……” 他的小腿一勾,她两只湿淋淋的脚便搭在床上,下裙轻飘飘地褪下去了。 这次她似乎完全没有压倒他的可能,她、她还没把观音坐莲练好,而且……她好饿,根本没力气……饭菜热好了……待会儿可能还得再热一遍…… 她胡思乱想,忽然不知被他触碰到何处,整个身体一颤,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事情瞬间全飞走了。 撩拨的手指先时生涩,渐渐便熟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