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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放空,也容易孤独。孤独的人会容易自言自语,同样地,比较有毅力的人在这个时候也更容易反省自己或是想一些事情。 陈锦州就是后者 或许是命运牵引,或许是天理昭昭疏而不漏,陈父的死,除了己方这一边的人知情但他们隐瞒后,其实敌方也是有个别人知情的。 那个人是极为佩服陈父的,在意外遇见陈锦州后,认出他是谁的孩子,行动中多有帮助。真是这几次不留痕迹的帮助,让陈锦州一开始就比较相信这个人的话。 然而毕竟事关孟家,孟家是母亲的娘家,容不得陈锦州不多思考。 他也是担心这会不会是对岸人另一个计策。 但几年间的查证,询问徐老,他给予的反应和态度,让他一点点地失望。 “我很幸运。”陈锦州注视着孟老爷子因为惊愕而有些破裂的表情,平静地说道:“没有被一直蒙在鼓里。” 真相虽残忍,但好过一直被掩盖。 陈锦州说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 他本不想来的。 其实没什么意义,从他到京都,对孟家、尚家的行动就已经开始了。 可他还是来了…… 陈锦州转身,视线在书房里绕了一圈,回忆着小时候,曾经在这里细细跑闹,那是更小的时候,陈父和陈母都在的时候。 “等等。”孟老爷子霍地起身,书房的门就被敲开。 陈锦州顺势过去开门。 舒曼在门外笑:“好了嘛?”她身后站着孟二舅。 陈锦州挑眉,笑:“好了,我们回吧。” “好。”舒曼抬头,看向陈锦州后头似乎因为被打搅了而神情不悦的人,笑笑回头对孟二舅说道:“谢谢您带我上来。” 一码事归一码事,自己也能走上来,但估摸着比较麻烦。 谁知道会不会闹出被人拦截的动作呢。 孟二舅肯主动答应,总是省事的。 舒曼拉着陈锦州下楼,一楼的人眼神更加明显了。 看到站在角落里的徐慧,舒曼扯了扯唇角,对她一笑,在她怔愣的时候,拉着陈锦州飞快地离开。 “咦,锦州,你们……”孟海东正牵着尚盈盈进来,脸上的羞涩表情瞬间冻结,看到突然出来的两个人错愕不已。 陈锦州稍稍把舒曼拉到身后,朝面前的一群人微微颔首,方正视孟海东:“恭喜。” “谢谢。”孟海东咧了咧唇角,忽而又皱眉:“你这是要……”走? 他以为人来了,至少等到订婚宴结束不是吗? “你等等,我想找你。” “快进去吧,别耽误时间了。”陈锦州打断他的话,拉着舒曼站到一边。 孟海东抿紧双唇,轻轻松开牵着尚盈盈的手,屋里面的徐慧突然跑了出来,飞速地瞥了一眼陈锦州,对孟海东说道:“快进去,你爷爷还等着呢。” 里面,孟老爷子已经跟着孟二舅下楼了,而孟川流见状不得不从房内出来。 好在,今天是尚家和孟家的喜事。 毕竟是订婚,能请来的都是两家的亲戚或是交好的人,就算已经注意到空气中仿佛爆裂开来的火花,但在那之前,每个人仿佛都是获奖无数的戏子,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孟老爷子其实是下来想叫住陈锦州。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锦州总不好真的撒腿走人吧。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陈锦州和尚盈盈回来了,听到门外的动静,才临时改变了主意,让徐慧去把人叫进来。 再丢脸,也不能在新媳妇面前丢脸。 陈锦州也不理会身后那些人想什么做什么,拉着舒曼往大院的门口走去。 一路上,还能看到有几个人特意过来同他打招呼。 舒曼看得惊奇。 陈锦州等身边没人,凑近小声说道:“也算不上多熟,都是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可小时候那是多小,大院一关,认识不认识的玩个抓迷藏都酸小时候一起玩过了。 这种攀扯出来的交情没什么意义。 主要还是来探查一下情况。 舒曼听得咋舌:“就刚才那晃一下的功夫,能探查出什么情况?” 陈锦州笑:“就是看一眼罢了。”有没有什么意义,谁知道呢。有些事情太过深奥,真说起来就牵扯到许多事情。 小姑娘嘛,还是不要让她太过担心了。 “你呢?怎么说服二舅舅带你上去的。” “那有什么难的,毕竟是你二舅嘛,我好歹以后算是他外甥媳妇。”舒曼娇嗔后,两个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真的把这当一回事。 就算陈锦州还叫着二舅,也不过是本来就是这个称呼。 舒曼自然也是如此。 要说孟二舅这个人,是一直以来被孟老爷子刻意遗忘隐隐有暗中打压的对象。 但他其实很聪明,从早早去了特区发展经济。 虽然现在不能明面上买卖,可毕竟背靠大院,从小认识的朋友基本上也是大院里出来的,暗地里拿着条子做一些小生意,便是国家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居多。 可以说,孟二舅的做法,有时候还是所谓长辈,家主在默认的。 毕竟钱能通神,这话不只是说说而已。 当时陈锦州上楼,孟二舅来找舒曼。 “他说到底是一家人,血缘关系不会断,让我劝劝你,该放下的放下。老爷子年纪也大了,总不能真的因为这事出什么意外,想必这种情况,大家都不愿意见到。”舒曼简单地复述了当时两个人的对话。 陈锦州微哂,所谓的大家是包含了自己的父母吧。 “那你怎么回的。”小姑娘肯定没有听,不然也不会把人哄着带她去书房找自己了。可以想见,他们离开后,外公肯定会因为此事训他。 要不是小姑娘突然来敲门,指不定外公要做出什么行为。 老人家是老了,年龄上的确应该尊重,可也有一种行为叫老不羞。 不是他不尊敬长辈。 只是杀父之仇在前,如何去孝顺加害过自己父母的人? 或许这世界上有人能为了一些钱、一些利,一些权做到,但他不行。 他陈锦州,做不到。 他就是小气,就是睚眦必报。 “我?多简单啊。”舒曼摇头晃笑:“作为父母最不愿意见到的,应该是不能陪伴子女成长。相反……是一个道理。” 陈锦州看话说到一半伸手抓了抓自己手心的小姑娘,心里不由一安。 “你说得对。”他听到这样的话也不会觉得多难受。 以己度人,被说为人子,就是和小姑娘订婚后,他也想过往后自己的儿女,若是他的孩子,他一定好好和小姑娘保护自己,尽量陪伴他们成长。 让他们的童年不会与他人不同。 至少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