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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忧天? 真要到了那时,她必不会辜负傅芷安回寻相护之情。 傅芷安心中忐忑,与松翠商讨着方才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引得惠袅袅这般反应,一抬头,便见她在对着自己笑,站在那里,恬静柔美,娇~小的身躯裹在雪白的狐裘披风中,鼻唇间呼出的白色雾气朦胧了她的面容,让她看起来,仿佛像一个红梅林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不由地呆愣起来。 心中生出一个念头,这样的一个人,那些人是怎么做到把她当成痴傻之人还拿来欺负的呢? 换她,她可舍不得让她伤损半根毫毛。 傻笑着走过去,忘了傅然对她的嘱咐,缠住了惠袅袅的一只胳膊,听她问及自己在笑什么,答道:“笑我有一个像女儿家一样的jiejie,我爹终于不用再受我娘的责怪了。你不知道。像我娘那种如水一般的女人,在北地待了那么久,也还是如水一般,也总是见不得我一个女孩子家老往军营里跑,为了这事,不知道说了我爹多少次。” 她笑嘻嘻地说着,“不过,我爹表面上应承着要管教我却又管不了我,背地里,却是鼓励我多跟哥哥去军营里混,他说了,就算我是女孩子,也得多学些防身的功夫,以免像姑姑一样,被人害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她的姑姑,不就是惠袅袅的母亲吗? 惠袅袅打量着她。 穿着一身淡青色的男儿劲装,身上拢的一件披风也是淡青色的。 她的身量纤长匀称,身前微鼓。 敞了披风,便和所有临安柳家的女子一般,身姿如柳,娉娉婷婷,动如弱柳扶风,静如蒲草倚树。 若是将披风拢起来,倒似她当真是一个清秀的小哥一般,只是她的肤色,不是寻常闺中女子那般白皙,而是带着淡淡的麦色。 细观之下则会发现,她们的面容是有几分相似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只是傅芷安的杏眼中,较惠袅袅的眼中多了一些顽皮与天真,少了一些通透。 想到舅母与外祖母都是临安柳家的女子,或许,舅母会与傅灵瑶也有几分相似。 她微微失神,羡慕起傅芷安来,父母双全,且这般真心疼爱她…… 而她…… 前世不曾见过父母,爷爷将她养大,关怀她,从不拘着她的天性,还将一身的本事都教给她,许她在完成了愿师的工作之余,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想做的事,同时,也时常提醒自己,不能被那些惑人心神的花红柳绿迷了心,失了自己。一旦失了,她便再也不能见着鬼,自然也不能再做一个合格的了愿师。 虽然老坑坑时而会坑她,比宁泽坑她还要狠,却给了她前世唯一的亲情。 那个时候,她羡慕别人有父母,同时,也骄傲自己有一个只有自己知道他的好的爷爷。 可这一世…… 她有了许多的亲人,却没有了爷爷,还依旧没有父母。 酸涩涌动,眼睛水润润的,似马上就要滴出水来一般。 傅芷安慌了,“jiejie,你别难过,我娘就是你娘……” 啊呸,这个时候,她还提什么娘啊…… 想了想,又道:“要不,我把我娘让给你吧。反正她也不喜欢我这样的女儿。” 在她娘眼里,惠袅袅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女儿家! 惠袅袅笑出声来,眼角微微有些晶莹,“胡说什么呢,那是你娘,哪有不喜欢你的?她是我的舅母,自然也要喜欢我的。我不和你抢娘,你也别和我抢舅母。” 微顿,便换了话题,“方才与松翠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傅芷安眼睛转了转,见她当真没有再生气的样子,笑道:“我们在说,你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听说你从不生气的,刚才却好似生气了似的。” 惠袅袅:“……” “可我才说完,就发现,jiejie根本就没生气,像梅树仙一样的站在这里笑呢。jiejie,你笑起来真好看。”她盯着惠袅袅看,傻傻笑着。 惠袅袅被她夸得脸上镀上一层绯色,由着她挽着自己的胳膊向前走去,“芷安,北境和京城,你更喜欢哪里?” “北境!”傅芷安想也不想便给出了答案,“北境天更高地更广,没有这么多的人,也没有这么多的屋,虽然夏天有黄沙,冬天能冻到失了知觉,可我还是喜欢那里。京城繁华,也有它的好,只是仗势欺人的恶人太多了。我不喜欢。不过哥哥说了,以后,我们在京城的时间居多。就算他能回北境,我也大抵是不能了。” 她的情绪低落下来。 想来,是想到了刚来京城的时候那段不愉快的经历。 李mama已经下葬。傅芷安看起来嘻嘻哈哈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心里却已然留下了一片藏着阴影与悲伤的地方。 “以后若得了许可,你带我去北境玩耍可好?” 傅芷安的眼睛亮了起来,欢喜地答应了下来。 随后,眼中神色快速变化,一双杏眼睁了老大,瞳孔却反而缩了起来,似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慌的事情一般,抓着惠袅袅的手,也不自觉地加大的力道。 作者有话要说: 噫……傅芷安看到了啥? 早~~ ☆、第四十八章 惠袅袅疑惑地看过去, 便见那里正有几个小厮模样的人侧对着她们, 朝前走去。为首的一人扛着一个大~麻布袋。 麻布袋里似有活物,不停地变动着形状。 紧跟着的一人一手一个丫环穿着的人的双手反制于她身后, 另一手捂着丫环的唇鼻让其无法唤出声来。 再偏头看松翠,脸色惨白如纸,嗫着唇道:“是那些人……” 只一瞬,惠袅袅便明白了这是哪些人。 魏赫的人!还正是那天把傅芷安和松翠抓走的那些人。 魏赫不是被揍伤之后带回承恩侯府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芷安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咬着牙, “这里是寺庙,他怎么敢?怎么敢?怎么敢……” 再说多少个怎么敢也改变不了他们正在为非作歹的事实。 惠袅袅飞速思量一下,对傅芷安道:“你快去之前找到我的地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