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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讪讪地笑着。 太子妃也了然了,露出温和的笑意,“本宫倒不是不想,只是……本宫并不懂这些,做不来这些活。而且听说辣椒这东西很是麻烦,旱不得涝不得,种植需讲时究节,还会有虫害。” 惠袅袅闻言,便是太子妃曾经生过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了后续。 她调整好情绪,再开口时,语气平静,声音平稳,“但凡庄稼瓜果蔬菜,都自有其农时和属性,有些喜旱,有些喜涝,有些两者都不喜,与人同。也都会招虫害,但自有应对方法。其实并不消太子妃亲自动手,臣女对此事极有兴致。当然,还需要雇人打理。起先会辛苦些,等摸索出最好的种植方法,便可推广出去。届时人人都知,人人都种,人人都识,谁还会说它有毒,是拿来害人的东西?” 事实上,她连种辣椒的地方都想好了,“晋江椒园”,如今可以先种着秦椒、番椒,往后还可以种七星椒,朝天椒,牛角椒、线椒,螺丝椒,魔鬼椒……到那时,需要记录的东西便会多了,可以将里面最重要种植方法、捉虫备要以及灌溉的注意事项编写成册,就不消每一个种的人再花时间来摸索了。而最先种的时候,可以把太子妃母亲家乡的那些懂椒的农户寻来,想必事半功倍。 光想想便觉得开心! 不过,她看着太子妃面上的犹豫之色,柳氏也对她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再劝下去了,便噤了声。 傅芷安这一次倒是反常地一句话也未说,只安静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着。倒是那一双与惠袅袅相似的杏眼里,放出异样的光来。京城里太无聊,若是惠袅袅真要弄这个,一定要算上她! 感觉到她如火的目光,惠袅袅偏头看她,见她对自己用力地快速眨眼,像眼睛抽了筋似的,哑然失笑,轻轻眨了眨眼,算是应了。这下子可好,傅芷安是再也坐不住了。 柳氏一看便知道傅芷安要皮了,让两姐妹去别处逛逛,免得和她们在一起拘谨。只要不出东宫,哪里都由着她们玩耍。 惠袅袅先前没觉得,如今听得这话倒是发现,柳氏与太子妃相比,大不了多少岁,似乎她们才是一个辈分的,不由得好奇起来…… 那个皇帝……皇后嘴中提及的老皇帝,到底是有多老…… 傅芷安今日是得了家里几个将军的交待,一定要保护好惠袅袅的,况且,她也不喜欢总是一本正经地坐在这里,想是她母亲知道她的性子,给她寻了个由头出去放松放松,在出正厅的时候,唇边的笑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笑出了声,随后又反应了过来,忙用双手捂住了唇。 惠袅袅从正厅里出来的时候,听到柳氏开始和太子妃说前来的目的…… 却是没想到,在离正厅不远的地方,看到了正朝这里走来的慕荷。 慕荷认出了她,示意自己身后跟着的一个孩子止步,朝她走了过来。 傅芷安一见陌生人靠近她们便起了防备之心,拦在惠袅袅面前。 惠袅袅看着朝她越走越近的美人。发现,她今日不如那日在点星楼外见着时那般引人注目。虽依旧是美貌的,却多了些寻常的颜色,着了一身宽大袍摆,遮掩住了她婀娜的身形,端着一个托盘,似乎是来给东宫送香料的。不过片刻,她已经走得近了,惠袅袅才看出来那寻常的颜色是施了脂粉的缘故。 脂粉可使人貌美,可若是用得妥当,亦可遮掩原本的美貌。 她心中属意宁泽,便不想在这宫中太过出众。 宫中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调香师,若是被帝王看中,便也无从选择了。 再近些,惠袅袅看清楚了她眸中的神色,比那日所见多了几分忧色。可看向惠袅袅的目光,却不似在点星楼外那般隐隐带着敌意。 惠袅袅正巧也有事要问她,便对傅芷安道:“这位姑娘,我是见过的。” 傅芷安“哦”了一声,转到了一边,却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对慕荷的防备。 慕荷一面走着,一面打量惠袅袅。 在点星楼的那一天,便见到了她,可那里,因为心中的妒意,并没有好好地打量她,只觉得怎么看她都不顺眼,都是不好的。见宁泽对她与众不同,她便觉得心中闷得难受。 到后来,宁姚送她回宫的时候,才神色严肃地和她说了一些话,让她认清了事实。 此时再看惠袅袅,觉得,她确定是一个难得的美人,与她自己,不是同一种美。 她美得国色天香,带着一点媚惑的味道,惠袅袅的美,则是一种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美。无争,无媚,却好似人间最美的璞玉一般。 她的一双眼睛,灵动,清澈,坦荡,似一汪不曾被人惊扰的恬静古泊,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安静与祥和。 慕荷停在离惠袅袅两步远的距离,心中惊讶难抑。她身上所穿衣物上用的熏香,竟与宁泽的是一样的!甚至盖住了她原本以为会有的香露味。 至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还能拿什么来让自己不去认清事实? 只怕那天在点星楼外便是如此,难怪宁泽还能离她那么近…… “惠小姐,我想与你单独谈谈。”她缓缓启唇,言行举止之间,有与宁泽相似的不急不缓,只是她身上多了一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慢之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仰天四十五度长吼:我终于爬出来更新了!!! (快来夸一夸烟烟……) ☆、第七十九章 傅芷安第一个不同意, “有什么话, 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 慕荷看了傅芷安一眼,心中惊讶了一下, 刚才竟光顾着打量惠袅袅,没注意到她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有着不凡姿容的女子。看这女子的打扮,应当也是某个大官员家的千金。她作为宫中的调香师,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她对惠袅袅道:“是关于你身上的香露的。” 傅芷安疑惑地问惠袅袅,“什么香露?” 惠袅袅一直看着慕荷, 对于她的举止,在梦境里看得太多了,并不觉得奇怪,正巧,她也有些事情是要和她单独说的,便对傅芷安笑道:“我先前把一瓶香露都喝了下去,身上总散发着这股味道,时轻时重, 时浓时淡的,便向慕调香师求去香的法子。” 傅芷安鼻子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