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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磨了磨牙。 宁姚倒是哭得伤心,没有注意到傅然的神色。 不过在傅芷安的提醒下,意识到傅然来了,才偷偷地睁了眼,顿了一顿哭声,而后,哭得更大声了。既然她哭得有用,那便继续哭吧。 傅恒不知道她的心思,只当她是看到傅然之后更加觉得委屈了。立时朝傅然一声厉喝:“你可知错?” 傅然蹙了蹙眉,“不知。” 他当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何事。 事实上,傅恒也不知道。在他看来,这个外孙虽然长得像惠逸,性情却是与他全然不像的,有几分傅灵瑶的细腻,也有几分傅家男儿的豪迈。而且,从来不曾说谎。 可宁姚见到他之后,便哭得越发凶狠了,分明是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心头跳了一跳,该不会是如他那个混账生父一般做了那些损毁女儿家名节的事吧?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自己教出来的人,什么性子他还是清楚的。 不过是几个瞬间,他脑中便有许多的念头快速划过。 而后,他道:“你因何事惹了安逸郡主哭成这样?” 按了按眉,这个郡主哭起来着实有些恼人,差点要把他的声音给盖过去了。若传出去,怕是要丢尽脸了。 傅然冷哼一声,“不知。” 这女人自己不要脸,倒成他惹事了? 心中自然是不服的,只是不敢顶嘴傅恒罢了。 傅恒觉得头大,借着宁姚哭声微顿的间隙,又道:“不管是为何,你把人惹哭的,你便让她停下来。” “没办法。”傅然面上冷硬,心里叫苦不迭。 那样的事情,他不知要如何向傅恒说明才好。说她要他打她的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啊。说出来,怕也是没人会信的吧。 傅恒瞪了眼,“不从便依军法处置!” 傅然心下叹息一声,不要脸的女人害人不浅。在傅恒面前跪下来,“大将军请罚吧。” 傅恒懵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自家乖外孙宁愿请罚也不去和宁姚说上一句半句劝慰的话? 既是如此,一咬牙,便叫人拿鞭子来。 傅芷安急了,赶紧摇宁姚的胳膊,“你快别哭了!再哭下去,哥哥都要被你害死了!” 宁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第一鞭子便已经落到了傅然的背上。 只一下,他后背的衣服上便裂开了一道口子。 傅芷安吓住了,是她把人带回来的啊…… 忙过去拦住鞭子,“祖父!要罚便罚我吧,是我把人带回来的,是我的错!” 傅然一把推开她,“假好心!” 他今天是连带着傅芷安也恼了,真要这么好心,先前他在外面手足无措的时候,怎么不来把人拦住,非得让事情闹到这种地步? 而后又对身后的人道:“继续。”就算被打得皮开rou绽,他也不要去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傅芷安被推倒退了几步,白了脸,她哥哥从没有这样对她过,这是真的生气了。 傅恒扬了扬眉,看向傅芷安,原来这事还有孙女的缘故。 眼看着又有两鞭子落到傅然的身上,傅芷安跑过去抢了鞭子,一下子抽在宁姚身边的小桌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哥哥受了罚,你就等着一辈子不被原谅吧!我也不原谅你!” 宁姚被吓得止了哭,这会才反应过来面前发生了什么。 看到傅然背上裂开的几道血痕,心头猛地跳了一下,直道不好。 绞了绞帕子,站起来道:“不……别打他,来打我……” 傅恒的眉心跳了跳了,一双眼睛精光闪闪。这事情不简单啊…… 傅然理都不想理她,不仅是个最不要脸的女人,还是个神经病! 哪有自己求着来挨打的。 他忘了,自己刚才也是在求着挨打呢。 傅芷安松了一口气,站到宁姚身边道:“祖父,这事情,我也有错……” 傅然冷哼一声,并不领情。 傅芷安咬了咬唇,知道自己得罪哥哥了,不过,此时也不好再说些别的什么,便催着宁姚将事情都说出来。 听完原委的傅然和傅恒眉心都跳了跳,谁都觉得意外。 傅然心中叫苦,宁泽和惠袅袅的婚事,哪里是他能左右的?! 不过,不由得多看了宁姚一眼,这个女人虽然不要脸,却是为了自家哥哥,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其实,她此时的模样才让人觉得可怜,先前哭泣的模样,只让人觉得可怕。 得了许可,便不再停留,也没有再看正厅里的两个女子,抬腿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后来是怎样才了结的,也没有去打听过。傅芷安担心他想起生气的事情,也有意地避而不提。 傅然并不在意,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让他的宝贝meimei离开惠府那样的可怕又无情的地方。 他还要准备对付自己生父的事情。 不过,在沈府外遇到了几次宁姚。 傅然心想,她果然是最不要脸的女人。 接下来的时间让他无暇去想其它。惠逸竟然要欺负他的meimei到那般地步。 一面假装着对亡妻的深情款款,一面家室有妾,外有外室,还要纵容着妾室杀嫡女…… 他虽在惠袅袅面前说得轻松自信,心中却是各种忐忑。 傅恒和傅严岳也曾提醒他,圣意最是难测,若是他有意要偏袒,必是不能达到你想要的结果的。 接回meimei,一直到面圣,他一直都处于神色紧绷的状态。 一闭眼,便是那熊熊大火,北境的漫天风~尘。 他和大将军府的所有的人,原本都可以在京城里安稳地生活…… 如果一直在京城里,她的温柔慈爱的外祖母不会因着水土不服而早逝。 他的meimei,也不会无孤苦无依,在后宅之中被人欺负十几年。 他细细地回想着刚进军营的时候自己的软弱和无能。 他哭着喊疼,外祖父将他抱在怀里仔细地上药之后,便将他丢给了外祖母。 傅恒是个手脚粗大人,下手很重,但他却觉得,已经是对方用最轻的手法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