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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月承。 皇帝看着殿下如青葱立着的五名大臣,独独这顾月承,年轻面嫩,年纪小到足够做其他几人的孙辈,却并立朝堂之上,当真是极为出挑。 那朝服穿在他身上,加持了他的威严,稳重,却半分不损他的俊美。 皇帝想着,难怪自己那meimei倾心这顾大人。 确实有几分道理。 “顾卿,朕瞧着,你有些轻减呐,可是公务太过繁重?”皇帝坐于龙椅上,笑眯眯地发问。 朝物的部分结束,君臣之间的氛围也松乏了一些。 皇帝这么一问,其他四位大臣纷纷看像顾月承,也应承着皇帝的话,说顾大人就算忙于公务,也该顾及身体。 顾月承躬身谢过皇帝的关系,但心中却泛苦。 顾月承出京的这段日子,常担心赵令然一人在家,会猴子称大王地胡来。 回了京,果然这家伙丝毫不辜负自己地狠狠地胡闹了一番。 承庆侯府的仇得报,但怎么报,报到什么程度,得细细地拿捏一番。 顾月承十分忧心这样的小师妹如何嫁去官宦人家,忧愁到……晚上睡不着觉。 不给师妹找个好归宿,顾月承就有一种辜负了死去的先生的感觉。 顾月承身为一个皇帝纯臣,向来不与其他大臣们走得近。 而今日,极为罕见的,皇帝示意朝臣们退下之后,顾月承立即同那位四十出头的李大人走到了一起。 那小碎步殷勤的,惹得皇帝一阵好奇,转头吩咐,“去看看,他们说什么,来回给朕。” 殿前的小太监立即跟上。 李大人也很纳闷,虽同朝为官,但最为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天子近臣,顾月承一向以纯臣,孤臣的形象示人。毕竟这是皇帝可以乐意看到的。 从未见过他主动结交谁就对了。 看着英气逼人的顾月承越走越近,李大人不禁感概。 年轻真好。 刚开始交谈也算愉悦,可说着说着,顾月承就把话题渐渐往”如何引导孩子积极向上”的地方去了。 这个李大人,家里有一纨绔,顽劣程度京中闻名。就这么说吧,若不是家中有一个在朝中掌着实权的老爹作靠山,这家伙早就被人吊在城门上抽八百回了。 顾月承从前也是略有耳闻,到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如今却是派上用场了。 顾月承是专门过来取取经的,看看有没有对待这类家伙的有效办法。 其实那边三个老大人,家中也是有纨绔的。但是算算年纪,可能都和李大人差不多了。 顾月承是要找引导小纨绔的办法,不是老纨绔的。 李大人见顾月承总是围绕着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嫡幼子说话,心中略略不爽快。 这个顾大人是不是故意戳他的心窝子!他有那么多儿子,嫡长子和嫡次子也很是出息,怎么不听他提。 再一看顾大人眉间有化不开的轻仇,当即心中明了,“怎么,顾大人家也有那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李大人看向顾月承的眼神变得戏谑起来。他记得这顾大人是还未大婚的。 竟然已经有孩子了,那必定是妾室生的了。 秉着身为过来人的底气,李大人偷偷说,“这可不太提倡啊顾大人。正室还没进门就有孩子了,女方会不高兴的。不过嘛,顾大人如此年轻有为,人不风流流枉少年嘛。” 孩子年龄大到都会胡闹了,看来这都有好几年了。 顾月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何能把自家那个小祖宗抖落出来,只能干巴巴地道,“没有,月承是替别人问的。” 那李大人一脸笑意,显然不相信,不过他自认窥到了朝中一枝花的顾月承的辛密,心中十分满意,给顾月承传授经验的时候,也越发经心起来。 那小太监在后头听完了去回皇帝。 皇帝虽然贵为九五至尊,但他也深深具备着人类的八卦本能,这点倒是与赵令然那家伙如出一辙。 “他们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回皇上的话,顾大人同李大人一起探讨如何教导子嗣。” 皇帝:…… 顾大人真乃人才也,婚都没成,就已经进入到教导孩子的阶段了。 到了下午,该出宫的时间,顾月承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府了。 这是极为罕见的。 顾大人谁说不是个工作狂,但因着年纪轻轻便身居如此高位,付出的汗水和艰辛就要比旁人多得多。 政务异常繁重的时候,顾月承有时便只能连夜处理公务。 有一官员笑道,“顾大人定是新纳了娇娇美妾,赶着回府一温红被翻浪。” 顾月承笑笑,并没有反驳。 家中美娇娘倒的确有一个,姿色胜过六宫宫妃。 但…… 算了算了不提了…… 提起来都是内伤…… 头又该疼了。 顾月承走后,崇文馆内笑成一片。 顾大人风光霁月,清朗俊秀,身居庙堂高位,一切都完美得跟云端上的仙人似的。 如今这才有了些凡夫俗子的味道。 第二日,关于顾大人的流言就传得满朝都是。 那故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顾大人一直在府中藏着一个绝色倾城的美妾。这名美妾深得顾月承的喜爱,还给顾月承生了一个儿子。但这个儿子养得不好,才小小年纪,就已显露出了大纨绔的潜质,让顾大人很是忧愁,为此爆瘦了十斤。 花灯初上,京城开始进入热闹的夜晚。 马车咕噜呼噜到了顾府门前。 府里已经摆好了饭。 顾月承所日吩咐下去,往后赵令然就和他一起吃饭。 他可以想象这家伙听到会有多么不乐意。 跨进厢房内,奈满了菜品的桌子边,坐着一名梳着双平髻的美貌少女。只见她头上两团发髻上坠着可爱的浅粉玉坠,正随着她的头摇摇摆摆。 顾月承叹了一口气。 长得多么乖巧,多么可人呐,怎么就那么顽劣呢…… 顾月承远远地一看盘子里的菜,脸顿时就黑了,又觉哭笑不得。 这家伙把每盆盘子里的菜都吃了一半,但又觉不太好,怕挨训,于是就不辞辛劳地,亲自把每盘菜都拨开,看着都是占满盘子了。譬如那白斩鸡,块与块之间都间隔十万八千里。 赵令然觉得自己很委屈,顾月承本就回来得晚,往日这个时候,自己早就吃完了去遛弯了,如今却要等到这个时候。 等就等吧,还十分欺负人地在她面前摆满了吃的。 但凡有点血性的汉子都受不了这种赤果果的挑衅! 这家伙饿得眼红,正愤愤地啃着筷子。 “师妹。”顾月承故意咳嗽一声。 没有得到他预想中的反应,赵令然欢呼一声,捧着饭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