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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起来，记得做了个梦，忘了是什 么梦了，反正我记得我哭了。」 小玉点头道：「嗯，真能装……」 我郁闷道：「真没装……」 小玉哼了一声，但是还是把那晚的事跟我讲了一遍。原来，那晚从东来顺出 来后，小玉的大舅和小姨夫都喝高了，所以，我们都只有各回各家，谁也顾不上 谁了。 那一晚上，我可真称得上是烂醉如泥，小玉和张姐一边一个架着我走了一阵 子，也打不到车，最后还是放弃了，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原本打算住一晚等我醒了酒，再一起开车回家，但是没想到发生了那种乌龙 事，最囧的是，我到现在才知道，那旅馆房间里，靠浴室的那面墙都是单面玻璃 的。所以我郁闷啊……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 「我妈爱上你了，你要对我妈负责。」 小玉的一句话激起我心中的千冲浪。 「呃……老婆，你……我……咱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我傻了，小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试探我吗？还是只是跟我反馈一下，她妈 妈心里状况？ 「装傻！」 小玉瞥了我一眼道：「你还敢说你对我妈没那种意思？」 「老婆，咱不闹了好不好？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这种事，向来是不被捉jian在床，就绝对不能承认，更何况我和丈母娘还远不 是那种关系，顶多有点小暧昧罢了。 以小玉口不对心的性格，如果我承认了，只怕今天半夜睡觉时候，直接被她 菜刀秒了，都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我丈母娘不是还有个老杜吗？这事其实我也 很纠结，一方面人家认识在前，而且丈母娘守寡多年，身体肯定也有对性的需求 但是谁不希望自己的女神是完美的？ 如果丈母娘真的又看上我，而甩了老杜，她这应该也算是劈腿了吧？说实话 我心里会很失望。 小玉有些抓狂的拍了拍墙壁，大声道：「妈，别在那偷听了，过来，我们一 起商量下。」 我汗，丈母娘每晚都在听墙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过，以我对丈母娘 性格的了解，她肯定不会过来的。果然，等了许久，一墙之隔，丈母娘房间里始 终没有动静。 小玉忽然狂化，又大声喊道：「行，你们都装吧，看你们准备装多久！」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我对她说道：「小姑奶奶，你是不是今晚特别亢奋啊？ 是不是满月引起的？」 我不经意得想起了那部经典的喜剧，以及片中充满浪漫色彩的 主题曲的旋律。 我给小玉轻声哼唱那首歌，小玉却丝毫不领情，赌气蒙头睡了，给我一种我 将真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感慨。 好吧，小玉应该是经前焦虑，我还是好好的安抚了一下小玉失控的情绪，但 是小玉怎么也不肯回过头来，也不理我。 第二天，领导突然给我安排了个去上海出差的任务，跟我同行的是我的秘书 柳若瑄。这种临时决定的行程以前也常有，所以我在机场给小玉打了个电话，她 没接，估计是在上课。 我又把电话拨给了丈母娘，但是还没接通，我就挂断了，想想还是给她们娘 俩各发一条微信，然后就把手机关了。 原本以为是一趟常规任务，可是没想到，我上飞机时候，对面碰上的空姐就 是老熟人，我的前女友邵珺。我们擦身而过，互相没有打招呼，但是我心里其实 在滴血，我们已经只是陌路人。 柳若瑄很敏感的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深深地看了邵珺，邵珺也感受到柳若 瑄不善的眼神，也是微微打量了她一眼，就没有再看她，而是用她很职业的微笑 迎接下一位搭乘航班的乘客。 我的目光始终还是被她的身影吸引了，这时候我发现了另一个熟人，是那个 小子。他还在飞机上做安全员兼乘务员，还在飞一班航班上。 从飞机起飞，到降落在上海浦东机场，我的目光总是不经意被那个女人的身 影牵引。但是，每次当我看到她在机舱最后面的准备室和那个小子有说有笑的样 子，想想他们每晚度过的yin乱的夜，甚至可能就在这飞机座舱里，厕所里，就在 他们现在所处的机尾准备室里，那个小子一次次插入她的身体里，卖力的cao干着 的…… 我心里的不甘和委屈，我压抑在心底对她的思念和心里依然抱存着的一点幻 想，所有压抑在我心底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我生命里从来没有过 如此令人煎熬的分分秒秒。 这个时候，我身边的柳若萱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头。 「怎么了？」 我微微一皱眉问道。 柳若萱做我秘书三年，我和珺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这时候我格外尴尬。 我怎么会不明白，此刻她安慰我的心意？她能站在我身边，用她的方法默默地守 护着我，替我治疗那重新撕裂开的心伤，这一刻，我心里真的很感动。 很快的，珺和她的同事推着送饮料的车经过，看到我们时，珺明显的楞了一 下，手里的工作也慢了。看到她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神色，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的。这算什么？报了一箭之仇吗？有点孩子气了。但说实话，我心里确实暗爽了 一把。 「我早就看她不爽了，想气气她，晟哥你不要误会。」 柳若萱放开了我的胳膊，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们见过？」 三年前小柳已经在公司里，但是还不是我的助理，所以我没想到，她居然认 识邵珺。 「嗯，见过你们在一起，一两次。」 柳若萱含糊地答道。 她对我的感情，我怎么会没知觉？只是因为她太了解，我也太了解她，所以 我们一直都这么暧昧的共存，我没勇气跨出一步，她也从来不催促我，即使是在 小玉出现后，她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做好她的本职工作。这当然让我心里更加内疚 心里隐约有些觉得对不起她。 邵珺推着车走进了机舱尾部，「唰」的拉上了帘子，等到她再次出现在我面 前时，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刚才在后面哭过。 在飞行剩下的时间里，其他三个空姐和那个小子经过我面前时候，都对我怒 目而视。 「不好意思，晟哥，我好像做了件蠢事。」 柳若萱面色坦然的吐吐舌头，俏皮的对我说道。 「呵呵……一群无聊的人，不用理她们。」 其实和邵珺一起送水的空姐我也认识，或者说，和她搭班的空姐我基本都认 识。我和邵珺在一起的时候还请她一起吃过饭，我和邵珺的事，她也是知情人， 前因后果她都很清晰，可是现在她也怪我，我这才看清了她这们这圈人的本质。 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当飞机降落在白云机场，我心想终于解脱了，现在我 只想赶紧离开这架飞机远远地，这帮人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和柳若萱在等行李的时候，我的电话忽然响了，我接起来一看，是刚才邵 珺的同事打来的。 「喂？董菲菲，你有什么事？」 我没好气地问道。 「陈明晟，你这次有点过分了。你和邵珺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你就应该 像个男人些，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 我心里的火忍不住不蹭得顶到了脑门，加上周围声音嘈杂，我忍不住大声开 骂道：「董菲菲，我和邵珺怎么回事，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来上海出差怎么了， 你们他妈能在飞机上做，我他妈就不能坐飞机了？」 估计董菲菲让我骂的几欲吐血，这边柳若萱一边等行李，一边这支着耳朵偷 听，听我语带双关的刺了对方一句，忍不住扑哧乐了。 这时候，另一个人把电话接了过去，对我开骂道：「陈明晟，你要有种你别 走，咱找地方练练。」 我冷笑道：「怎么，这就是你们航的素质？就你还敢威胁我？我要弄死你 全家，你都找不着骨头渣子哭，你信吗？你爸在什么单位，你姐在哪工作，你当 我打听不到吗？」 对面沉默了，这小白脸什么家庭背景，我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我和 他之间并没有太多矛盾，说到底不过是我公平竞争失败，或者说占优势情况下失 败，我也无话可说。 不过今天这小屄崽子还敢跟我叫板，我是真有点动了火。是，他是什么狗屁 安全员，练过两天小擒拿，我一个文明人不一定打得过他，但是这小崽子跟我耍 狠，他还嫩了点。我一句话，果然吓的对面噤若寒蝉，半天没敢再说一句话。 这时候，一个女声哽咽着说道：「陈明晟，你素质就好吗？我真没想到你会 是这种人……」 我心里微微一痛，心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不过，谢谢她，让我真 的成长起来。 三年前，我和邵珺热恋将近一年，原本都已经见过双方家长，也都到了谈婚 论嫁的地步，没想到后来被这个姓潘的小子勾搭跑了，给了我人生最大的耻辱和 三年的蹉跎时光。 那一年，我二十七，邵珺二十三。我忽然觉得，自己这三年来，和自己别扭 较劲，实在是太不值了，我这人确实挺贱的。 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丝顿悟的感觉，觉得自己忽然放下了枷锁。 「如果你非觉得我是为了sao扰你才坐这班飞机，我也没有办法。没有别的事 了吧，那再见吧，也不用再见了。」 我挂了电话，心里还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傻屄！ 我看柳若萱有些害怕我，估计是我刚才对那小子流露出的杀气吓到她了。 「怎么，害怕晟哥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问道。 柳若萱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摇摇头道：「没，就是有些没想到。平时看晟哥 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晟哥骂人时候，嘴也这么毒。」 我笑着自嘲道：「要不人说，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文化人耍流氓。」 我忽然脑子一抽，对柳若萱说道：「现在你怕不怕晟哥？」 柳若萱显然听懂了我的调笑，脸一下腾起红云，当真是晕染双颊花似玉，艳 若桃李柳迎春啊。小娘子可是在发春否？ 说实话，我现在心情比较亢奋，但是想想小玉那天真可爱的面容，我不能做 对不起她的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我曾经被人劈腿过，更受其中煎熬，所 以我更不能对不起小玉，她是我的天使。 我笑盈盈地看了看我的手机，小玉给我回了条微信，内容我还没看，但是想 到小玉，我心里暖暖的。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我看了看，是张姐打过来的。 「喂，张姐！」 「小晟，找我什么事啊。」 张姐声音有些急促，我又听见她往桌子上放东西的声音，就问道：「刚到家 吗？」 「嗯，早上去工厂办点事，回来顺道去菜场买了菜。今晚张姐给你做你最爱 吃的香辣蟹和栗子鸡……」 我微微苦笑道：「我现在人已经在上海了，出差三天，我给你发的短信，没 看到吗？」 张姐这才反应过来道：「啊，没看到，在外面手机没电了，到家才开机，还 没来得及看呢。」 「嗯……」 我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你在外面自己小心点，上海也挺乱的。」 张姐柔声叮嘱我道。 「嗯，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早点回来……」 张姐说完这句话，我微微一愣，张姐那边气氛也微微有些尴尬。或许是我会 错意了，但是我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家庭温暖。 「嗯，办完事我就尽快回去。」 挂断电话，我又点开了微信，只见小玉给我留了三十几条留言。 我一路往上翻，大都是关心我行程的话。 「老公你到了没？」 …… 「老公，路上小心。」 …… 「不许和空姐搭讪。」 …… 「老公谁陪你出差啊？」 …… 「老公，回来给我带礼物……好吃的。（ˇ？ˇ）」 诸如此类的讯息。 小玉这种无忧无虑的性格，带给我的是无比的幸福满足感，先前和邵珺闹得 一点不愉快，也很快在我心中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