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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落的眼神依旧炙热,看样子还在等待她的答案。 “唉...”看着芙落不依不挠的样子,羲凰先是无奈叹了一口气,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终于说出心中所想:“因为雨晴是一个愚痴的人。” “郡主是因为她傻才不救她的?”芙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更不敢相信郡主的理由如此荒唐,她宁愿郡主是因为雨晴违逆了她的意愿才见死不救的。 而那厢,羲凰一听芙落的反问,就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先纠正她的想法:“我说的是愚痴,而不是傻。”然后继续解释到:“愚痴乃佛教三毒之一,亦名无明。佛法有云:迷惑之心,名之为痴,颠倒妄取,起诸邪行,为三毒之根本。” 羲凰像个论道者一般摇头晃脑,直把芙落说得云里雾里、不知所谓后,决定就此事简要说明:“我的意思大概是,雨晴她为了心中所痴迷的,也就是豫王,已经到了不辨真假善恶的程度。她若是继续活在这个世上,指不定哪天还能闹出什么大事儿来,所以我就...” 羲凰一摊手,一耸肩,对芙落做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接着说:“还有就是,她将自己的一条命都拴在豫王身上,而豫王恐怕...”接下来,已无需羲凰多言,芙落也已一切明了,豫王他恐怕也是活不久了的。 要知道,古往今来,哪一次夺嫡之争不是你死我活,即使皇上现在不杀豫王,皇后和太子也一定会斩草除根,所以——芙落心里一阵唏嘘。其实,她是很佩服也很羡慕雨晴的痴情的,虽然郡主谓之愚痴,可她却觉得,身在其中者,一定甘之如饴。甚至,此事若是发生在她身上的话,她亦将如是! 当然,羲凰此刻是无法得知芙落那执迷不悟的想法的。只看见芙落不再追问,就以为她理解了自己的一片用心。故而,羲凰想要回到信上的内容,让芙落帮着想想小县主的名字。可就在此时,却见莲生风风火火的进得门来,温馨提醒:“郡主,王妃派人来唤您过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夺嫡事件结束,写得有点多,有点复杂,也不知道大家看懂事件始末没有,反正作者君的脑细胞是死了不少,所以,明天得休息一天。 ☆、柳暗花明 鼎北王府盼归园,王妃起居之所。精致典雅,匠心独运,无处不体现着主人的高雅趣味,堪称一步一风景,一景一陶然。不过,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是羲凰的童年。故而,羲凰每每穿梭其间,都会有回忆之感扑面而来。特别是,如此时一般,母妃站在院子里,被鲜艳如火的红色木槿簇拥着向她招手轻唤:“宸儿,快到母妃这儿来。”然后,羲凰便会开心的扑到母妃怀里,被母妃抱个满怀,最后相牵步入房中。 “母妃找宸儿来,是想宸儿了吗?”进了房门后,羲凰如往常一样赖在王妃怀里撒娇,天真无忧的模样,让王妃好不怜爱。只可惜,过不了三秒,羲凰就哭丧着一张脸了,因为王妃说:“母妃此时叫你来,是为着皇后娘娘的事儿。” 啥?皇后娘娘有事儿,不会又是让她去给太子殿下送汤水吧。羲凰一想到此处,吓得人都坐直了,直到母妃详细说明:“是为着五月初一,你和康宁公主及笄礼的事儿。”她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母妃怀抱,听母妃继续说:“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想让你和康宁公主在同一处举办及笄礼。” 其实这主意倒是不错,羲凰一听就满心赞成,毕竟今年的女儿节,她和玉烨一定会在同一天举办。话说,虽然按照大楚习俗,五月初一女儿节左右几天都可以行及笄礼,但左右的那几天到底不如五月初一当天那么正式,所以地位尊贵的贵女们都会刻意选择在五月初一当日及笄,而羲凰和玉烨作为大楚目前唯独两位出嫁之前就拥有封号和食邑的贵女,自然更要如此了。 而且,若是她们俩不放在一起办,恐怕全长安的皇亲贵族都要面临去哪里观礼的抉择。更何况,和自己的好朋友玉烨一起及笄,一定会是一件毕生难忘的事,只要不要让她...羲凰突然一怵,好像觉察到了什么。只是,她还来不及求证,就听见她母妃宣布:“所以三天后,皇后娘娘就派人来接你进宫,和康宁公主一起学习相关的礼仪。” 这一回,羲凰不仅被吓得坐直了,还被吓得语无伦次:“不...不至于要这样儿吧,找个教养嬷嬷到王府里来教我就行了,我保证好好学,还随时接受她老人家的批评指正。我还...” “可是为娘已经替你答应了。”不待羲凰说完,王妃一个晴天霹雳,宣告了她的死刑,顺便还告诉了她,这是康宁公主出的主意... 与此同时,东宫止忧亭。 冷若冰霜的太子殿下杨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着,既无视坐于他对面与他对弈,且正冥思苦想着的柳书凝,也不管在旁等待复命兼观战的战鹏飞,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梳理这些天从金陵传来的情报。 却说,自从那日他灵光一闪,让底下的人多留意独孤二小姐和独孤三小姐,此事果然就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据派出去调查的人来报,他们在独孤二小姐独孤曦影的浮云居内,发现了许多皇后御赐给泽恩郡主的饰物,其中甚至包括西域进贡的七宝琉璃钗。 因此,如果他料想的不错的话,这些年待在金陵独孤家祖宅,传说中体弱多病、贤良淑德的“泽恩郡主”,十有八九指的就是这位独孤二小姐。而真正的泽恩郡主,恐怕是得知宫里有心来接,才临时回到金陵的。 好个独孤家!好一招移花接木!只是不知道真正的泽恩郡主这些年被安排去了哪里?杨启百思不得其解,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地方,不然何以能够培养出如她这般的女子呢?杨启想着想着,面上稍有动容之色,不过随即就习惯性的被冷漠代替,以至于身旁的两人都未曾有丝毫的觉察。 “殿下好一步声东击西,书凝甘拜下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柳书凝即败下阵来,然后回味起杨启方才的棋路,谓自叹息。好在,以她的学识,不一会儿就明白了自己败在何处。而光凭这点,她就比无知无觉的战鹏飞强了不知道多少。就如此时,前者都已经知道自己败在了一招声东击西,可后者却一直在小声嘀咕:“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厢,杨启看着不明所以的战鹏飞,哑然失笑,但也不直接点破。毕竟,柳书凝作为闺阁女子中的棋艺翘楚,即使技艺不如他,也不至于相差太远。故而,品味出他的棋路这等事儿,对她来说,虽非轻而易举,却也并非难事。反观战鹏飞,一介粗莽武夫,胸无半点文墨,棋艺上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