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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娜塔莉显然知道他在做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呼吸变得很重，但最后还是用平静的语气说道：“知道了。” 阿德里安满意的挂上电话，然后敲了敲房车和司机位的隔门，让司机开车在纽约转圈，然后开始全心全意享受其布兰妮的服务了。 第二天，九点之前，MTV那边的交代出来了，最主要的计划这件事的策划部和营销部的两位主管将被解雇，除此之外关于准备服装以及监督典礼的好几个人也都走人了，直接动手将鞋带剪开的家伙更是今后再也无法在这一行里工作了，而且电话也是MTV的CEO汤姆·弗雷斯顿亲自打来的。 事实上，昨天晚上他就打过电话，只不过在房车上的时候，阿德里安和娜塔莉通了电话后就关机了，直到带着布兰妮回了在曼哈顿的豪华公寓后才开机。然后一直等着的弗雷斯顿才算跟他联系上，MTV再怎么受欢迎，面对AC传媒也不够看。 当然，阿德里安对弗雷斯顿并不像对坎尼那样不客气，毕竟身份不一样，但也绝对算不上多好，弗雷斯顿也听了出来，所以在从他这里详细了解了情况之后并没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随后再打来的，就是雷石东了。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体谅老人，艾德，我都快准备睡觉了。”雷石东一开口就在抱怨，即使明知道阿德里安在那边听得到乐队演奏的声音。 “很抱歉惊动了你，萨姆，我只是非常的不满。”阿德里安笑着说道，对他又比对弗雷斯顿要客气，“你知道，我一向很守规矩，如果别人也守规矩。” 接下来他又把对坎尼和弗雷斯顿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末了又追加了句：“坦率的说，萨姆，MTV也该做出调整了，唱片业的冬天即将来临，模式也将发生很大的变化，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我不希望到时候影响了我们的合作。” 这并不是什么威胁，只是一种需要相应交换的提醒，所以雷石东也没说太多的东西，只是表示：“你会满意的，艾德。” 于是第二天就有了这样的结果，基本上可以接受，唯一有一点的就是，因为考虑到影响，所以两位部门主管不好立即就解雇——当然，他们并不知情——所以需要点时间，阿德里安同意了。 他其实并没有将这个真正放在心上，之所以这样做，最主要的目的无非还是告诉某些人，布兰妮是他很重视的女人，在规则范围之类没关系，就像他作为导演，默许记者们写一些八卦，可要是超出一点儿的话，那就很抱歉了。 阿德里安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毕竟MTV短时间解雇了两位部门主管也算是很大的新闻，虽然当事双方都很低调的没有多提，外界知道具体的情况的并不多，但整件事还是迅速在音乐圈内部流传起来。一些人感慨，居然能让AC传媒的掌门人之一如此大动干戈，布兰妮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一些人嫉妒，那个没什么大脑的女人凭什么能吸引到阿德里安的？一些人则恍然大悟，难怪小甜甜能创造出如此多的奇迹，有个传奇式人物在背后支持她。 当然，自始至终，阿德里安都没有说过自己和布兰妮的关系，所以和奇迹女郎一样，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无法明摆着说出来。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奇迹导演在音乐方面确实有非常多的想法，只要能得到他的力捧，成为当红歌手和成为当红影星一样容易，或许传奇式人物现在已经可以取代奇迹导演这个称号了？ 不再说这件事引发的后续种种影响，既然来了纽约，叔叔家是一定要拜访了，被训斥得体无完肤也是同样的。好吧这样说有些夸张了，只是叔叔的言辞要比平时更加犀利，至于原因，当然是这段时间媒体关于凯特和莉莉的报道了。 叔叔婶婶都是知道她们的，叔叔虽然对莉莉是没有结婚的产物很有微词，但对小家伙还是很喜欢的，莉莉也同样喜欢爷爷奶奶。现在被媒体捅了出来，阿德里安却看似不打算给凯特和莉莉身份，叔叔不高兴是难免的。 训斥过后，叔叔随即叹了口气，又安慰了阿德里安两句，毕竟他已经有五个女儿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黛娃和朱丽叶也同样抱到纽约来和他们见过，所以叔叔很清楚以阿德里安目前的情况，不轻易改变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但你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安德森叔叔很严肃的这样对阿德里安说道。 “是的，我知道，我……并没有不承认莉莉的想法，她是我的女人，一直到死都是。”阿德里安本来想说自己不打算结婚的，不过到了嘴边还是忍了下去，还是别继续刺激叔叔了，哪怕维克多结婚在即。 “好吧，这是你的事，年轻人的事，我最多也是说说我的看法，怎么做还是你们自己的。”叔叔难得的发出“软弱”的感叹。 “谢谢你的体谅，叔叔。”阿德里安微笑着站了起来，“那么我就先会洛杉矶了，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等等。”叔叔忽然叫住了他，眼中明显的闪过了一丝精光，“我和你婶婶明天就要去加拿大度假，有事的话可以去那边找我，另外……最近呆在洛杉矶比较好。” 阿德里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叔叔会说这个，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在走出公寓之后，他随即明白了过来，顿时不由自主挑起眉，有趣，难道说……他抬起头来，尽管身处曼哈顿，但在钢筋丛林当中还是看不见那两座大楼。 “克劳，是我，最近有什么事情吗？不不不，我是说你的家庭情况，别告诉我教父放弃了对你的逼迫……说起来，我似乎也有段时间没有去教父家了……让你这段时间多在家里陪陪他们？这是好事，那我也抽空过去陪陪他们好了。”阿德里安在车里一边给克劳德打着电话一边看着手上的日期，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玩味的笑意从嘴角浮现出来，看起来，有些事情还是真的有可能呢…… ※※※ 床头的电子闹钟调到7点46分后，阿德里安醒了过来，看着天花板他有些迷糊，今天似乎醒得有些早了。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勉强支起身体左右看了看，亚历山大的光滑背脊正靠着自己身上，而米兰达则依偎在她怀中，从下往下看去，一对柔软有些变形。 轻手轻脚的下床之后，阿德里安特意围着围巾去了别的房间的浴室洗漱，这里不是他在贝弗利山的豪宅，是亚历山大在洛杉矶买的房子，米兰达和她住在一起——暂时的，随着培训的结束，她已经正式确定将参加维多利亚的秘密下半年的走秀，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自己买房子了，不过阿德里安还是希望她能住在这里。 等艾德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回到卧室后，亚历山大也蓬松着头发睡眼惺忪地起来了，米兰达则还有些贪睡，她一般消耗的体力都比较大。 “今天怎么起来得这么早？”亚历山大笑嘻嘻地抱住阿德里安，和他吻了一口。 “睡醒了，自然就起来了。”阿德里安笑着回吻，“早餐要吃什么？” “牛奶，小面包，煎蛋，你煎的。”亚历山大想了想后这么说道。 “很好，不过牛奶要盒装的还是棍装的？”阿德里安很认真的问道。 “随便，只要你挤得出来。”亚历山大扮了个鬼脸，随即往浴室走去。 “对了，艾勒。”阿德里安忽然又叫住她，“书房里有电脑并接通了网络吗？” “当然，怎么了？”亚历山大不解。 “我有个重要的邮件需要接收。”阿德里安解释地说道，“如果处理好了，今天就不用去公司，在这里好好陪陪你们两个。” “真的？”女郎眨了眨眼睛，笑容很是迷人，“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阿德里安神色自若地说道。 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接通网络巡查了一边，又看了看时间，阿德里安才去了厨房忙碌起来。具体时间应该是8点快到9点的样子，现在还不急。 在早餐做好后，米兰达也起来了，带着慵懒的味道，只穿着衬衣和底裤，加上滋润得很到位，别有一番风情。 “艾德煎的蛋还真是美味。”她笑嘻嘻的品尝着说道。 “的确，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煎的。”亚历山大很露骨的瞄着他双腿之间，“本来还说要挤点另外的牛奶，看样子也不行了。” 米兰达虽然红了脸蛋，但也咯咯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和亚历山大的一样迷人。 “别着急，会有机会的，我保证。”站在餐桌旁边，边喝咖啡边看报纸的阿德里安挑了挑眉。 然后他再次注意到了时间，随即喝完了咖啡出了餐厅上楼进书房。 “邮件还没有来吗？”和米兰达在下面将东西简单收拾了下后，亚历山大也跟着来到了书房。 “还没有。”阿德里安很平淡的回答道，但眉头依然难免微微蹙了起来，已经8点50了，为什么各大网站都没有消息？还是说因为蝴蝶效应而让时间发生了变化？ 就在这时，当他刷新了某个关于纽约风景的博客后，期待已久的照片终于出现了，虽然模糊不清，但为安全可以确认，再匆匆扫了一眼简短的博文，阿德里安忽然拿起手机边拨号边往下走去。 “伊妮？是我，立即给那边电话，我在网上发现纽约曼哈顿那边出大事了，世贸中心的双子塔楼似乎遭到了攻击，立即让派最近的采访车过去！”阿德里安飞快的来到客厅，打开电视机调整到了频道。 和伊万卡结束通话两分钟后，关于德州的一条冗长新闻终于被切断了：“下面是紧急新闻，今天上午8点50分左右，世贸中心双子塔北楼疑似遭到导弹攻击……” 导弹攻击？阿德里安的脑门忍不住跳了下，但此刻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当双子塔楼其中一座冒着浓烟出现在画面中时，阿德里安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终于还是来了。 “上帝啊，发生什么事了？”跟着下楼来的亚历山大和从厨房里出来的米兰达一起惊呼道。 “不知道，但肯定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阿德里安摇了摇头，然后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艾德，你看新闻了吗？世贸中心遭到进攻了！”克劳德古怪的惊讶的语气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是的，我看到了，但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导弹的进攻。”阿德里安保持着冷静的口吻，“网上有消息称，是一架飞机撞到了世贸中心的北楼……见鬼！快看！快开电视，又一架飞机！南楼！” 在旁边紧张地看着电视机的亚历山大和米兰达也跟着一起惊呼了起来，的电视镜头正好对这世贸中心的两座塔楼，非常清楚的拍到了一架飞机撞上了北楼，顿时和北楼一样燃起了熊熊大火，现场的吵闹声、警笛声响成一片。 “见鬼！”半晌后，电话拿边才传来克劳德沉重的声音，他显然也开着电视机，“但愿……安德森叔叔应该不会在哪里吧？” “不！”阿德里安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述说的感觉，“他现在应该和玛莎婶婶在加拿大度假，维克多前一天也带着未婚妻过去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克劳德听起来像是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变得迟疑起来，“艾德……你有没有觉得……” “现在别说那么多，克劳。”阿德里安打断了他的念头，“我们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让跟进报道，我认为这可能是恐怖袭击，肯定不止世贸大厦，还有别的地方，政府也应该马上出台对策，然后还要考虑如果世贸中心因此倒塌而引发的可能的一系列后果……” 百零五章爱国者 如果要列举21世纪个十年中对美国乃至世界影响最大的事件，非911莫属，年9月11日，数名恐怖分子挑选了美国报警电话这个颇具讽刺的日子，劫持了四家客机对数个地方发动了自杀式袭击。除了美国联合航空公司的93次航班因为乘客反抗而坠毁在了宾夕法尼亚的尚克斯维尔的郊外，其他三架都准确的袭击了自己的目标：纽约世贸中心的双子塔楼以及华盛顿特区的五角大楼。 这场灾难改变了美国人的生活，别的不说，从此以后坐飞机多了不少检查程序，而且稍微说一些飞机坠毁又或者炸弹之类的笑话，就被立即请到别处去，这还是态度比较好的机场，保安直接将人按在地上也是常有的事情——当然，对于阿德里安这样拥有不止一架私人飞机的大富豪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其他的，各种加强政府权力的法案不断出炉，美国开始涉足泥潭，并间接造成了太平洋对岸的崛起等等，可谓异常的深远。除此之外，等刻骨的伤痛过后，加上对政府政策的不满，各种阴谋论也层出不穷，有责怪政府反应迟钝的，有人为政府早就得到情报却默认了这一切的发生，还有干脆就说本来就是政府制造了这次恐怖事件。 在阿德里安看来，根据前世今生得到的情报——主要还是今生——中间这种说法是最有可能的，既然连华尔街的大鳄们都能或多或少的得到一些情报，不需要太过详细，只要得到了关键词语就足够推导出事情的原委了，否则安德森叔叔不会暗示阿德里安这几天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甚至还将维克多叫道加拿大去度假，而教父也将克劳德留在身边让他这几天都一直陪着自己。 这种事情美国政府也已经干过不止一次，缅因号、珍珠港，拨开重重迷雾，几乎都可以肯定他们在开始以前已经得到过详细的情报，却选择了放任自流最终获得开战的借口从而将对方当成了踏脚石——甚至还有很多证据显示缅因号事情就是美国政治自己策划的。 这里面有足够的利益让背后的财团去推动，大宗军火买卖、保持美元与石油挂钩、打击崛起的欧元等等，太平洋对岸或许是个继红色帝国之后的合适目标，但他们太喜欢当乌龟，无论怎样的挑衅都可以当做看不见，一时间也难以啃下去，现在正好有个机会送上门，为什么不用呢？ 但是，要说911是美国政府自导自演的那就太蠢了，要知道如果是政府来策划这种恐怖事件，没有个几年时间是绝对不行的，他们有着太多的东西要考虑了，而这种方方面面都要涉及的并且还要保密的事情很容易出纰漏，一旦泄露出去并还有了铁证，那么美国的立国基础也就被彻底动摇了。缅因号有这个可能，那是因为在古巴而不是美国本土，在本土做这种事，完全被证实的话那就不是简单的群情汹涌可以形容的了。 不要说什么大财团们不在乎，这是最愚蠢的想法，对于美国的1%的人来说，制定规矩然后最大程度上利用规矩才是正确的做法，彻底破坏制定规矩的基础这种事情除非非常特殊的情况，无论如何都干不出来，而911怎么都不属于特殊情况。虽然几年后看似拿出了很多证据，但这些证据基本上要么是根据一些前后矛盾的说辞推断的，要么是很难被证实的间接证据，连直接证据都没有更不用说让人无法狡辩的铁证了——这就是疑罪从无的好处。 当然，阿德里安不是那种绝对的人，政府自己策划的可能性虽然小得了1%都没有，但并不排除总有那么几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只是，再没有更确实的证据之前，他只会默认是第二种情况。 双子塔楼终于还是倒塌了，虽然比“曾经”多坚持了十来分钟，但正如撞击虽然延后到了8点50分但最终并没有取消一样。在阿德里安和克劳德的要求下，现场的记者能在远处将这镜头，将楼是如何垮塌的又是如何卷起漫天的尘土的情景，清晰的拍摄了下来并转播到了全世界。 这是如此的让人惊恐和崩溃，甚至通过电视机可以清楚的听到记者身边有人在哭泣，而转播的记者本人，在报道的时候也无比的哽咽，这是对美国人的信心的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大打击。当晚，整个美国包括欧洲以及亚洲部分地区，有无数的人在户外在广场点燃了烛光，为死难者而祈祷。 阿德里安也这样做了，带着一大批人在落日大道点燃了自己的蜡烛，只是，他虽然对这些死难者表示同情却不怜悯，很简单，他们当中没有多少无辜者。 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就不多说了，极端分子虽然是疯子，但极端分子为什么会成为极端分子却是个有趣的问题。作为这个国家的公民，既然享受的这个国家提供的一切福利，分得了来自于战争的红利，自然而然也要承受随之而来的代价。 当然，这么说有人肯定会大声驳斥，就算他们享受了战争红利，但连阿德里安这种大资本家的万分之一，就算要付出代价也应该首先是这些吸血鬼付才对！ 是的！没错！太对了！这根本就是真理！只是……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公平的事情？ 强者总是获得而付出更少，就像总统大选总是赢家通吃一样，所谓等价交换所谓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不过是理想主义者的梦呓罢了。一个社会是否稳定是否具有活力，在于游戏规则和道德能否阻止强者拿走弱者手中最后一块面包，以及弱者有没有足够的在规则范围内努力成为强者的上升通道，而不是什么民主和自由。 所以，公平这种东西永远是相对的，而已经进化成大资本的阿德里安，利用这次事件为自己造势也利用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