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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哪天就会被他厌弃了…… 容程这才恍然大悟笑道,果然是我太过想当然了。 “我容程的女儿又不是废物点心,哪儿就要靠那处处照料才立得住了?” 等他罢这话就假作并不曾瞧见女儿面上的羞赧,便将手朝女儿面前一伸;锦绣也无需琢磨他这是要做什么,便飞快的掏出藏书楼的钥匙,又飞快的放在了他手心。 ……起来蒋夫人既是明知致雅堂大开门户欢迎她前去探望蒋氏、容家人却没有一个陪同的,这本就是个圈套,她也早就打定了主意,哪怕这圈套再明再大、她也要跳。 只因一切圈套与着她那姑蒋氏身上承载的秘密比起来,根本都不重要。 毕竟只有她那姑这便死了,容三儿才无法抓住那些血蚁石的来路、给自家老爷按上一个勾结安南黎家的死罪不是? 姑人都死了,谁能空口白话姑曾经得过自家老爷给的血蚁石? 是那早就不知被容府卖到何处去的周mama和翠镯,还是早就死在方麟手里的翠环? 再不然便是自家那个媳妇、容家女容若繁? 要知道勾结安南黎氏一族的罪过可是通敌大罪,那血蚁石虽是唯一物证、却已足够;这可比自家老爷暗通江南一党、又授意她这位蒋夫人暗中勾结仙公教的罪过儿还要命。 这就更别论那江南派早就树大根深,就算是当今陛下也难以撼动,那仙公教更是乌合之众不足以惧,不但值不得陛下当回事儿,就连容三儿本人也未曾看重此事。 蒋夫人这才在昨日对蒋氏动了手,还抱着一番哪怕自己豁出命去不顾、也要保住自家老爷与自家孙的架势。 等她昨日午后接到了儿蒋逵回府送的信儿,是容府已经开始治丧了,他那两个舅哥却未提蒋府女眷一个字的不是,她难免又是惊愕、又是万分暗喜。 敢情她倒是将那容府想高明了,容府本也没想给她设下圈套、再顺势抓她一个害死姑的罪证? 或是容三儿本也巴不得他那继母早些死去,这才假作设下圈套、实则却只想借她一回手? 而这手既是借成了,容三儿也便知足了,因此上方才与她无比默契,也就不打算再来找蒋府的麻烦? 再不然便是容三儿既然知晓血蚁石的厉害,也怕这事儿将容府连累了,这才放弃了这个把柄不要? 那她岂不是白白担忧了一场! 若是她早知道容三儿是这么想的,她早就帮他出手、继而换得一个两家相安无事好么?! 可是却也不等蒋夫人大喜过望的神色流露出三分,蒋逵便叹了口气道,母亲可别将我那位三舅兄想得太善良了。 “母亲就不怕他这是故意卖个好儿给我们家,实则却是为了迷惑我们,将来也好方便他继续暗中收集我们家的短处?” 蒋夫人嗤笑不停:“你当为娘的这些年都是白长了?还真当我会以为他这些年的锦衣卫指挥使白做了?” 言之意下便是她早就料到容程若不追究、必是刻意卖好儿,至少也是他暂时还不敢与蒋府明里撕破脸皮,更想保容府自家一个安宁。 好在蒋府也正缺容程这么一个好儿呢,如此也好叫自家趁机做些什么…… 蒋夫人便立刻吩咐蒋逵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吩咐下去,叫你的人速速将老爷当初派去安南寻找血蚁石的人都料理干净了!” 蒋逵顿时就吃了一惊。 敢情他媳妇当初从容家带回来的话儿、容家言明那血蚁石是打安南来的,并不是容家编出来恐吓自家的谎话? 而他父亲……也果然与那安南黎氏一族有些牵扯? 那可怪不得母亲一意孤行不听劝阻,什么也要对他丈母娘下手了!也怪不得他媳妇今日竟然托了病、并不曾往娘家去赴宴! 若是自家勾结安南黎家的事儿被容府捅出去,这岂不是比旁的都要命! 蒋逵连忙将头点的如同鸡啄米:“儿这便前去父亲的书房查查他老人家的手札,也好将那些人一个不漏的找出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杀人灭口 原来蒋逵既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从不知自家老父竟然真与安南黎家有来往,哪怕他这就要对那些去过安南的人动手,他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谁。 好在蒋德章一向有个习惯,喜欢将他派出去过的人都做个记录,这样将来再做杀人灭口之事时、也免得有个遗漏。 蒋夫人闻言便笑了,直道自家这个儿真是聪明,竟是当即就想起老爷有这么一本手札;否则就算她也立刻想到了要将那些人灭口,她也不知道究竟都有谁呢。 蒋逵随后便脚步飞快的去了蒋德章的书房,谁知等他刚将书房里的书童打发走,又将将才将他父亲存放重要文书的暗柜打开,他的妻容若繁就满脸是泪、披头散发的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要拉她、却没拉住的丫头。 “你这是什么样!”蒋逵连忙站起身来,又背对着暗柜将它掩在了身后。 “我知道你必也是得知了岳母的噩耗,这才忧伤难过得忘了分寸,可你这样闯到前院来……就不怕授人以柄?!” 容若繁一边流泪一边冷笑:“你和你娘既敢对我娘下这个毒手,还怕授人以柄不成?” “再我可是死了亲娘的,就算我再仪容不整些,谁还能挑出我的理儿来!亲娘死了还不许我哭了?!” 蒋逵难免就被容若繁这番话真正激怒了:“你这个疯婆!你凭什么就敢断定这是我娘和我下的手?” “你这是打算只认你的亲娘,却不打算认我这个夫君和夫家了不成,是谁给你的这天大胆!” “其实若是叫我呢,弄死你娘这个手分明是你自己下的!要不然你今日为何托病不回娘家赴宴?” “你还不是想造一个你并不在现场的假证,实则却早就勾结了你的娘家人,叫她们害死你娘再陷害给我们家?!” 殊不知容若繁既是辅国公府出身,不但有两个哥哥身为锦衣卫,又有当今陛下亲封的乡君封号在身,这脾气这身份哪里是会害怕蒋逵的? 等她听得蒋逵竟敢反咬她一口,她当即就抄起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儿全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