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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更别论她肖莹一直有所图,图的本也是立了大功便金盆洗手…… 因此上肖莹也并不担心别的,而是只管担忧起了锦绣的闺誉,想要以此阻拦锦绣与她同去迎那郑指挥使。 锦绣也便立时明白了肖姑姑的意思,原来那位郑蕴郑指挥使只不过是被江南派拿着银子收买的走狗,根本就不值得忌惮。 这种人虽是看似罪过儿并不如江南一党大,可这为了一点银子便将皇帝手下的重臣甚至勋贵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物儿,连着手中权利都成了私人的工具,这不更是主动作死么? 她就无声笑道,只要能瞧瞧这姓郑的还活着时是个什么样儿,省得和冷冰冰的死人对不上号,抛头露面一回也值了。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要个清白 那位郑蕴郑指挥使却是不知,自己就算有八百条尾巴、也早就被人抓得紧紧的,更不知肖莹竟是陛下的暗谍。 等他被容大总管和小容管事等人小心陪着、一路快步到了通往后宅的垂花门,抬眼却没见到容程与容秦兄弟,而是只有个手提灯笼的肖姑姑,他就已是眯眼冷笑起来。 待见得这位肖姑姑身边竟然还站着个十五六岁、身材高挑的姑娘家,长得与容三儿足有九成像,想必便是方麟那个没过门的小媳妇了,他难免阴阳怪气的笑出声来。 “看来辅国公府还真是有家教的很呢,怎么这大夜里出了事,却不是容三爷兄弟几个前来迎我,反叫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抛头露面?” 只是郑蕴这笑声还不等落下,他就只觉得双眼被什么亮光刺了一下,刺得他不禁眯了眯眼。 等他再次定睛望过去,饶是如今已进暖春,这夜里的风也柔和得很,他还是立时出了一身冷汗,连着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怎么那位肖姑姑和容程那个外室生的女儿……腰间全都挂着一面金牌,不论是形状还是颜色,看似都与那传说中的腰牌一模一样? 要知道能够拥有这个腰牌的,可都是皇帝陛下亲领的暗谍! 郑蕴也便连着那张恶意满满的笑脸都来不及收起,转头便想跑;只因他心里明白得很,他今夜这个举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看他打着要抓捕朝廷要犯的旗号、带人将辅国公府围了,还口口声称他的人巡夜时瞧见了那个犯人逃进了国公府,怎么看怎么都是师出有名。 实则若不是容程可能没在家,而那“要犯”本也是杜侍郎杜跃海给他出的主意,莫说他的人敢不敢跟他来,还敢得了他的令围了府,单只说他本人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夜里踏进容府大门一步! 可他却也万万没想到,那容程虽然可能没在家,也便很容易叫他今夜这一行得逞,甚至能令辅国公府就此一蹶不振,眼前却还有两个陛下的暗谍站在这里啊? 听说陛下的暗谍可比容程还厉害三分,倒不是说身手有多厉害,而是这些人随时能够上达天听……而容程到底是个外臣。 那他这不是来作死的吗?他可是上了杜跃海那个老王八蛋的血当了,此时不跑还待何时?! 可也就是郑蕴这么一晃神一转头之间,便已叫锦绣和肖莹同时看出来,这人还真不是前来抓捕什么要犯的,这人必定心头有鬼。 那么谁又会允许这人就这么逃了?这是将容府一个堂堂一等公府当成谁家的棉花地了么? 锦绣也便不需招呼身边的连翘或是甘松,更不用招呼容大总管和小容管事,伸手便从肖姑姑手中抽过那只灯笼,几个闪身便来到郑蕴跟前,又将那条灯笼杆儿端端正正的拦在了他面前,仿佛他若敢再往前一步,她就敢敲碎他的脑袋。 这就更别论这灯笼杆儿上还挑着灯笼,里面点的却不是蜡烛,而是浸在半盏火油里的灯捻子。 若是她一个不小心没拿住这灯笼,再叫它落在他身上,烧死他可别怪容家心狠手辣。 “郑指挥使这是要做什么去?”锦绣冷笑。 “你不是口口声声喊着叫我父亲出来迎你么,怎么我父亲还没到,你就已经吓丢了魂儿,撒腿就要跑了?” 郑蕴本也只是被肖姑姑和锦绣露出的金牌吓到了,到底也没想到、更没空想锦绣还有这番身手。 可他如今险些就被锦绣一灯笼杆儿敲到头上来,继而热油泼身,这丫头的身形也如此之快,竟是飞速般便将他拦住了,郑蕴只觉得方才被那金牌吓剩的、仅余那一点点魂魄也飞了。 这小丫头既然才归京便和方麟订了亲,这亲事还是皇帝金口玉言下了圣旨赐婚的,这哪里会是一般人! 亏他方才还有些侥幸,侥幸于这丫头只不过仗着女流之辈更方便出入宫禁,又仗着有个好爹和好未婚夫婿,这才被陛下赏了一面暗谍金牌。 原来却是他狗眼看人低了!竟敢当着这么一个人的面前还想逃? 郑蕴就越发惊恐起来,腰腿也忍不住软了下去,险些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锦绣磕上几个头,再求一声侠女饶命才好。 只是他既为朝廷命官多年,又本是成国公府的勋贵出身,这等想法也只不过想想罢了,何况男儿膝下有黄金。 他就勉强挣出笑脸道,容三小姐这是什么话:“郑某前来容府也是为了追捕朝廷要犯,怕她搅了贵府的安宁甚至带来危险不是?” “如今看来那嫌犯必是没进入贵府,下官、在下就不便在贵府后宅久留了,在下这便告辞。” 郑蕴先自称为“下官”,便是想叫锦绣知道他已瞧见了她的腰牌,这才心甘情愿奉她为大,更不会再继续找容府麻烦。 可再想到陛下的暗谍终归是暗谍,哪里容得下他如此自作聪明,他险些就将舌头咬掉,又慌忙改称“在下”。 就算他并没有任何把柄授人之手,他哪儿敢叫人知道……他郑蕴竟然在一眼之间便发现了陛下手下两个暗谍!? 除非他是活的不耐烦了,才敢这般触碰陛下的私密之事! 锦绣越发冷笑个不停。 “既是郑指挥使执意要进入我辅国公府后宅搜查,哪怕家仆如何阻拦都不罢休,如今你才进了我家的垂花门,哪里还不曾搜查过,你又是怎么断定那要犯并没进入我家后宅,也没被谁窝藏了?” “我劝你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将我们这个后宅仔细搜一遍吧。” “即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