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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许都。 曹初既然把那对孤儿寡母带回了许都,自然就得把人安排好。 邓艾此时正在家中读书,曹初得了空闲就跑过去拜访。 由于好奇阿姊为何要带这两人回来的缘故,曹丕甚至还拉了曹彰过来看,试图找出他们的特殊之处。 “女公子。”见到她,妇人起身行礼。 曹初点头:“身子好些了吗?” “离了荆州战乱,已好许多了。”妇人感激道,“多谢女公子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而已。”曹初摆手,“我来看看那孩子书读得如何。” “我去把他喊出来。”妇人连忙进去了。 趁着人不在,曹彰跟曹丕咬耳朵:“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呀。” 曹丕点头,低声道:“兴许阿姊的目的是那个三岁小童?” 曹彰啊了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响,连忙捂嘴,小声道:“这……三岁能看出什么呀?” 曹初的听觉不错,闻言嗤笑道:“当然能。” 曹彰眨眼,疑惑道:“怎么看?” “你三岁的时候跟你二兄打过架。”曹初老神在在地回忆。 “然后呢?”曹丕自己都不记得这件事了,追问道。 “然后?”曹初笑吟吟的,“被阿翁看到了呗。” 于是这两个熊孩子就被曹cao揍了。 曹丕霎时觉得后背一凉。 妇人把邓艾领了出来。 曹彰一戳邓艾的脸,下了个结论:“没有四弟的脸软。” 邓艾:“……” 三个人当中好像就曹彰的画风不太对。 曹初见邓艾被带出来,上前叮嘱了他一番。 其实也没什么可叮嘱的,毕竟邓艾很乖,安安静静的从不惹事。 邓艾也知道是眼前这人把他带来许都的,回答得很认真。 曹初点头,看曹彰逗小孩挺起劲就放任这两人去玩,自己立在一旁权当看风景。 “你怎么不跟彰儿一起?”曹初问一旁作深沉状的曹丕。 曹丕嫌弃:“太幼稚了。” 都那么大了还能跟三岁小孩玩到一块,幼稚的要命。 曹丕的表情都那么明显了,曹初当然能看出他的想法。 她“唰”地一下提起剑鞘在他眼前一晃,曹丕迅速做出了应对,连忙抬剑格挡。 “反应挺快,师公教过你了?”曹初讶异。 曹丕点头:“师公人挺好的。” “师公的为人是好。”曹初玩着手里头的剑穗,“不过骗也挺好骗的,就怕哪天被人拐走了都不知道,还得让童太公辛劳一回,帮忙看着他。” 曹丕憋笑。 曹初一戳他额头:“你三岁的时候也很好玩。” 曹丕指自己:“我?” “对啊,抱着书不肯撒手,说你也不听。”曹初笑道。 曹丕偏过头,唇角微撇:“四弟不也这样。” 曹初不置可否,仰头望着树上的叶子。 也不知郭嘉三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没能见识到还挺遗憾的。 说不准也很好玩呢。 另一边,司空府的曹cao也得知了荆州一事的大致过程。 “她喊那刘玄德……大伯?”曹cao眉头紧锁。 程昱怕他生气,劝道:“女公子这样兴许是权宜之计罢。” “子脩,你去把她喊过来。”曹cao随口吩咐道。 曹昂刚想去逮人,后面的曹cao又开口了:“慢着。” “阿翁还有什么吩咐?”曹昂拱手道。 “别忘了去告诉子劭,下回她真要有甚么‘权宜之计’就喊世叔或者叔父,兄长也成,不许喊大伯。”曹cao叮嘱。 曹昂应声。 曹cao捋了把长须,哼了一声。 她喊刘备大伯就让这家伙就在年纪上占便宜了好吗! 第40章 距离问题 曹昂认真记下了曹cao的话, 刚准备去找曹初, 结果发现她又不在司空府。 “子劭呢?”曹昂问道。 “女公子方才带着二公子和三公子去城北了。”侍人回答。 曹昂颔首:“备马, 我去找她。” …… 这会儿被曹昂惦念着的曹初正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只见迎面而来的吕布神情忿忿,似乎遇到了极难忍耐的事儿。 曹彰见了他, 征得曹初同意后就乐得跑了上去:“奉先!” 吕布面色稍霁, 画戟一横,提溜着曹彰的领子把他放在了戟杆子上。 这就是典型的欺负人了。 曹彰只得紧紧地抱住杆子,防止自己掉下来。 曹初疑惑地望了一眼他走过来的方向, 正是校场, 看样子吕布似乎是刚练完兵回来, 身后还跟着几个亲兵。 “吕将军可是要去司空府?”她问道。 吕布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有事上禀曹公。” 曹初点头, 也没多问,只道是同路。 “子劭。”曹昂策马找到她, “阿翁召你过去。” 曹初一愣:“可是为了荆州之事?” “这我倒不知。”曹昂摇头,“许是有事问你罢。” …… 司空府。 吕布率先开口了:“那青州兵毫无军纪, 明知军中禁酒却大肆作乐,平日里对民多有劫掠, 我看不惯便说了几句,谁知这几个混账玩意儿……” 说道气处,他一拳砸在了案上,心里窝火。 提起青州兵,这些人的来历倒还挺特殊。 初平年间, 曹cao讨伐青州黄巾, 与百万之众的黄巾相持许久, 后来那些黄巾在权衡利弊之下便主动投降了曹cao。 百万人被收编为三十余万,皆为黄巾精锐,由于是青州黄巾,就号称青州兵。 虽说是青州兵,这些人却并不屯在青州,而是在初期时随着曹军主力四处作战。 作为交过手并且把青州兵打得四散的将领,吕布跟他们简直是相看两相厌。 黄巾是什么人?说好听点是以传教而壮大的起义军,说难听点就是一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匪徒。 自灵帝起黄巾就一直横行,虽被多次镇压,可他们只要稍稍得了喘息就能继续发展下去,所过之处裹挟百姓,一部分被他们杀死或是被劫掠,一部分则是被迫并入黄巾以壮大自身,新兵随着老兵继续去抢别人。 这么一群人,即便编成了军队,受到了汉律的治辖,又有多少约束力呢? 这年头真正军纪严明的军队实在是太少了,像一千多年后的岳家军或是戚家军那种整体都遵守军纪,不越雷池一步的军队才是特例呢。 曹cao自己带兵时的军纪的确是极其严明,但其他地方就不一定管得到,典型的就如青州兵。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根本不服管,而且已经养成了烧杀劫掠的恶习,若再要他们遵纪守法可谓是难上加难,一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