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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息地去摸他外套衣兜里的手机。她找不到小五的联系方式,唯有冒险去傅慎行的手机里去翻。许是太过自信,觉得无人敢动他的手机,他的手机并没有设置密码。何妍内心明明紧张至极,可手上的动作却是又快又稳,点开他的通话图标,首先蹦出来的是他的最近通话界面,很意外的,她看到了“陈禾果”的名字。何妍有些惊讶,不过却顾不上理会,只又飞快地去翻找通讯录,寻找小五的名字。☆、第123章傅慎行私人电话里存的号码并不算多,又有字母索引,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小五的名字。号码是陌生的,与她之前记住的那个完全不同。何妍扫了一眼时间。离傅慎行洗澡结束大概还有一段时间,她咬了咬牙,直接用傅慎行的手机拨打了这个号码。这是最冒险的法子,可眼下来看,也有可能是最安全的。傅慎行就算监控着所有人的手机,他也不会监控自己的。何妍在心里默数着数,很快。小五就在那边接起了电话来喂了一声,笑呵呵地问道:“行哥,什么事?”她出乎意料地镇定下来,压低声音说道:“我是何妍,傅慎行在洗澡。”电话里默了一下。小五似是有些惊喜:“啊。何姐?”何妍不理会他的装模作样,只冷声问他:“告诉我,怎么才能从根上砍倒这棵树?”小五笑了笑断翠全文。问她:“何姐,你说什么呢?”“别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何妍冷静地回答,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卧室方向,房门大开着,浴室里还响着水声,“傅慎行大约还有五分钟就会出来,我需要在他出来前删除掉通话记录,且把一切恢复原样。小五,我没时间和你说笑。”电话里一片静寂,小五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钟,这才说道:“他救过你的命。”傅慎行的确算是救过她的命,他冒着炮火冲回房子里找她,把她护在怀里,用自己身体去替她挡弹片。感动吗?也许还算不上感动。可在废墟之下,黑暗之中,有那么一瞬瞬,的确是他安抚了她的怔忪。这又能怎样呢?是他硬生生、血淋淋地把她从原来的生活中剥离出来,拉她入黑暗。如果没有他,她现在应该还和梁远泽过着幸福而平静的生活,如果没有他,她现在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何妍冷声应道:“是。”小五默了默,又道:“前阵子我还给他出主意,叫他对你百依百顺,烈女怕缠郎,只要他对你足够好,你总有一天会心软。何妍,他是真的爱你。”“还有三分钟,”她冷冷地打断小五的话,“我们还有三分钟时间,错过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了。”就听得小五在电话里低低地笑了两声,又问她:“你永远都不会对他动心,是吗?”“两分四十秒。”何妍说道。小五停下了嬉笑,沉吟了一下,快速而又清晰地说道:“你想法在他书房里找个文件。里面有傅氏为丹约将军洗钱的证据,以及傅氏在东南亚投资、援助等项目的账目和资金去处,那些都和丹约有关联。傅氏所有的黑底子都在里面。”她声音依旧平稳:“确定在他书房?纸质的还是电子的?”“是个u盘,应该在书房,因为办公室里我已经找过了。”小五答她,停了一停,又提醒道:“小心,他书房里可能有监控设备。”“找到后呢?怎么办?”她又问,“给你?”“最好给我。”小五答道,想了想,又道:“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你最好给我一个备份,不要动原件。”何妍抿唇,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小五听得笑了,反问她:“你猜呢?”何妍没猜,直接挂掉了电话。浴室里已经停了水声,如果不出预料,傅慎行会很快出来。她紧张得手都要发抖,先去删除和小五的通话记录,然后把攥得已经有些发热的手机放回到傅慎行的衣服口袋里。一切都在无声中迅速地完成,等她坐回原处的时候,电视里的剧情正好演到精彩处,我党的谍报人员刚刚把情报送走,敌人就冲进了房间。这情节太过凑巧,何妍先是愣怔,随后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很奇怪的,傅慎行洗完澡后并未立刻出来,又过了两三分钟,他这才擦着头发从卧室里走出来,问她:“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她面色不惊,回过头看他,见他只用条浴巾松松地围住了腰胯,不觉挑了挑眉毛,讥诮地问他:“不冷吗?”他也面不改色,扯了扯唇角,答她:“不冷。”何妍缓缓点头,重又回过头去看电视,扫了两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可以给我换两本书吗?上次的书看完了。”她说着,起身去临窗的摇椅那边拿了之前从他书房里借的书过来,伸手递给他,“这个还你。”傅慎行想也不想地伸手去接,可还没等碰到,她却又收回了手,微微皱了皱眉头,“你手湿。”他手上的确是还有些潮湿,她又是个极爱书的人,难免会嫌弃。傅慎行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那你拿着。”他转身出了起居室,往对面的书房走。何妍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手指在书房门把上略略停了两秒钟,然后便就打开了房门。她不觉有些失望,他有指纹,用不到密码,她连偷看到的机会都没有。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叫那指纹锁失灵,只要叫他当着她的面输入一次密码,给她一个范围,她再猜密码就会容易许多。傅慎行丝毫不察她的心思,在门口替她撑着门,轻轻往内偏了下头,示意她进去。如往常一样,何妍自己去那书架前挑书,站在那里,仰着头,细细地打量书架上的书籍,好从中挑出自己感兴趣的来。傅慎行并不催她,依旧是站在后面不远处,安静地等她。她的视线一层层的往上移,像是终于瞧中一本,垫起脚尖来,伸直了手臂去够那书。只可惜高度还是差了点,她的指尖仅仅能触到那本书的书脊下端,想要把书抽出来,很是有些难度。他瞧着瞧着,就忍不住笑了。她听到笑声回头,颇有些恼羞地瞪他,“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他不理会她的恼怒,只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替她够那本书。他贴得她很近,一只手掌很自然地放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