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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之敏meimei也不差的。 这样的小手段,是断断离间不了我们的情分的。 只这钱姨娘肚子里的毕竟是大爷的血脉,我又是她的奶奶,不好插手,该如何太太直接处置了就好,不必知会我。” 赖mama见她不像说假话,又奉承了一会才回了史氏。 史氏听了愣了半晌,才对赖mama道: “她这也算吃一堑长一智了,既然这样,就把我从家里带来的药找过来。 那个通房……等孩子生了就处理吧,这样也好,免得她坏了规矩。” 又问赖mama: “那个孽障这一月真没出门?乖乖的窝在屋子里学什么劳什子医术?” “大爷除了二爷纳妾摆酒过去热闹了一番,整日除了在大奶奶屋里看医书,就是请教太医们医术,连大门都不出的。” 史氏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奇怪,自己这个大儿子还真还改过来了不成。 又想起老二那天过来说他大哥帮他说话,心里不由满意了些。 她偏心老二,不仅是因为他是在自己跟前养大的,老大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团rou,哪会那么分明。 更重要的是老大注定袭爵,老二就只能自己奋斗,可他现在就对着老二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怕就怕要是国公爷跟她都走了,大房得了势,老二又是个迂腐的,怕二房就要跟荣国府众多庶枝一样看人眼色过活了。 都是自己的骨rou,一个是堂堂侯爷,一个却完全成了靠侯府过活的旁系,她未免就想多偏着他些,这才为他聘了金陵王家的小姐,平常又多有偏袒。 谁知道王氏光面上看着精明,其实就是个傻得,不顾大局不知进退,差点就让自己跟大儿子离了心。 要是大儿子真恨上了自己跟二房,那她还真得为自己跟二房好好打算打算。 幸亏顾氏跟长孙都没事,大儿子好像也回转过来了,他要是容得下自己的亲弟弟,自己何苦做这个偏心的,只管当自己的老封君,乐呵呵的看他们两房一齐奋斗才好呢! 第54章 红楼7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荣国公贾代善以八尺之躯, 数御苦寒之地, 内镇民心, 外御强敌。 近日递书,言及年老疲病, 诸事皆力不从心, 冀其身后由嫡长子贾赦袭爵。 朕闻之心痛,思虑再三, 嘉尔忠贞,终不忍辜负爱卿所愿,特赐贾赦袭封安远候,望其承父之志, 不负朕恩,钦此。 贾恩候,还不领旨谢恩?” 林绪之闻言起身领旨,又将袖子里装了银票的荷包偷偷塞给了传旨的公公,这才留他: “公公辛苦,小可备下薄酒,还请公公赏脸才是。” 那公公捏了捏袖子里荷包的薄厚,暗道他上道, 脸上笑容更真切了些, 忙推脱: “无事不敢轻造,且圣上还等着杂家回旨,就不打扰了。” 等宫中传旨的走了, 贾代善着带着二子同宁荣二府男丁开祠堂将圣旨供奉了,这才散了。 林绪之跟贾政被一起带到了荣禧堂,代善身体不好,忙了一通身体甚是不爽,但还是强忍着,问二子: “你二人可知为何此袭爵圣旨下的这般快?” 一般袭爵,皇帝先会留中不发,只要上面的不死,不拖个一年半载都是怪事,这次不过二月就下了圣旨,这么爽快倒叫人不踏实。 往常一有正事,贾赦都是神游天际,他问了几次便不指望了,因此下意识还是把视线投到二儿子那边。 贾政见父亲看他,老老实实的答道: “父亲为圣上的茵席之臣,圣上怕是体恤您忠贞不二,这才……” 贾代善没听他说完就挥手打断了,二儿子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惟失之于迂腐,这等说辞,都是面上好看罢了,哪能当真? 他做学问倒是极好,以后能科举入士,得入翰林修修书倒没什么大错,如果去做实事,恐怕不谙世情,易被居心叵测之人蒙骗。 现在看来,大儿子的提议倒真是好的,想到这里,不由目带期待的看向他,若他只是不愿,现在已回过神来了呢? 林绪之也不气他先问贾政的举动,这三父子的相处模式早就定下来了,自己潜移默化改了就是,没必要计较前人的不是来。 他微微一笑,答道: “儿思绪良久,怕是圣上听闻儿子不肖,急着削弱四王八公的势力,又想接收父亲手中的军权,这才急着让儿子袭爵。 端看他只让儿子袭爵,却只字不提俸禄,也不见赏儿子一个实缺,便可知道了。 怕西山大营的军权,父亲已经交上去了吧!” 代善虽期盼着有一通透果毅的继承人,却真没想到大儿子能看透,没想到他竟一语中的。 心中不由老怀安慰,赞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看二儿子一副惊诧不信的表情,有些无奈,解释道: “我当初能平袭爵位,也是拖了忽起战事的福,侥幸得了许多战功,又与圣上关系不错,这才…… 荣国府与宁国府一脉相承,何以大祖父一去,你大伯只任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而为父却平袭了爵位? 我虽简在帝心,圣上为彰显皇家气度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我因缘巧合,立下战功,这才不至于像宁府一样如此快的降爵。 此次你大哥一举袭得侯爵,不止是因为以前圣上玩笑为他取字恩候,更是因为为父利落的上交了军权,又丝毫不提让你二人沾手,这才有的结果。” 见二儿子似有若悟,不由按捺住心中的焦急,政儿并不是一位迂腐,要是有人教他,未必不能有所长进。 他一直只当着时日尚长,慢慢教诲也不急,谁知一病如山倒,自己眼看着就要不中用了。 大儿子聪慧通透,却对政事不感兴趣,为人又阴晴不定,现下虽好了,就怕自己一走又重蹈覆辙。 二儿子倒是有定性,可在他眼里非黑即白,不知变通。 哪个都不能让他放心,一时间便生出后继无人的心灰来。 林绪之神识敏锐,哪里不知他的心事,安慰道: “父亲何必着急,我这两个月跟顾氏好好研习了医书,又蒙太医不吝,教了不少。 儿资质愚钝,没学出什么眉目来,但顾氏不知是不是因着有些基础,进境极快,太医也是夸的。 她对儿子说父亲不过是因为积年旧伤一齐复发才显得这般严重,只要好好调理,必能恢复安康。 待父亲好了,再慢慢教我二人才好,有什么人比父亲更适合的?便是我二人不堪大用,瑚儿珠儿眼见着就要入学了,我们擎等着父亲趁着空闲,好好教养孙子,何必这般愁苦。” 贾政见父亲面色不好,心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