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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儿科,他不拆穿她,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在商场上混了这么久的人,有着“阴狐狸”绰号的人,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被她糊弄。 她真傻! 从会所开车进市区,要经过下午的拍摄地。姜宋之开着车路过片场,没行驶多远,就看到路边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猛地将车停下,这条路在郊区,这个时候没有几辆车路过,刺耳的刹车声在这静谧的街道尤为突兀。 这样尖锐的声音都没能引起路边蹲着的人的注意,姜宋之的心中骤然浮现不安的情绪,他快步流星地走过去。 季锦瑟蹲在路灯下,双手捂着肚子,头垂得很低,披着的头发遮住了她整张脸。 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孤单寂寥,折射在地上的影子也看起来那么瘦小。 姜宋之走近一些,隐隐听到细小的痛吟声断断续续传来。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蹲着的人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他安抚地轻声开口:“季锦瑟,是我。” 季锦瑟慢慢地抬起头,那张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珠,表情看起来很痛苦,身子还在隐隐颤抖。 他被她的脸色吓到了,蹲在她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一脸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正文 第192章我相信你 季锦瑟似乎正处在极度痛苦的边缘,她不停地痛吟,过了许久,她才慢吞吞地说:“肚子痛难受”她的语气无力且带着隐忍的颤抖。 姜宋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他都忍不住缩了下手指,回头看了看自己停车的位置,又看着季锦瑟,他轻声问道:“能站起身吗?”说着,他背对着她蹲下,“来,爬我背上,我背着你走。” 季锦瑟似乎烧糊涂了,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姜宋之只能将手绕向背后,抓着她的双臂箍在自己脖子上,然后将她身子稳在背上,才缓缓起身,快步朝着车子方向走。 “姜宋之”季锦瑟趴在他背上,脑袋蹭了蹭,像是撒娇的猫。 她的身子guntang,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但她的声音却让他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情绪如同荒草在他心上滋长,这是她第一次在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没有认错他。 姜宋之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歪了歪头,“嗯?” 过了一会儿,季锦瑟有些委屈地嘟囔:“何萱儿掉进湖里的事,真不是我干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姜宋之愣了下,他倒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她都烧得神智不清了,居然还想着下午那件事。 他随即轻笑一声,那张素来清冷的面容在这一刻如同春暖花开一般,绽放着明艳的笑容,连那双茶色的眸子都泛起好看的涟漪,“我相信你。” 姜宋之将她轻轻放在副驾驶座位上,调低了椅背,让她可以平缓地躺着,然后给她系好安全带。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他家的位置比中心医院近,他直接将车开往他自己的别墅,然后给陆轻文打电话。 姜宋之刚挂完电话,余光就瞥到季锦瑟醒了,似乎是被他的电话吵醒的。 季锦瑟的手捂着肚子,虽然腹部还在隐隐作痛,但意识有些清醒了。她睁开的双眼迷蒙地好似氤氲着雾气,她转头看了看窗外,过了好久,才似乎明白过来自己此刻的位置。她的鼻子忽然重重地嗅了一下,一股nongnong的酒精味促使她皱了皱眉头,她寻着气味的方向转头看向姜宋之。 姜宋之察觉到她在看自己,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轻柔:“再忍耐一会儿,快到了。” 季锦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喝酒了。”一直处于高烧状态下,她的嗓子沙哑得厉害。 姜宋之怔了怔,随即笑了:“嗯,喝了一点。” 季锦瑟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又说道:“喝酒开车是不对的。” 姜宋之转头看她,因为发着烧,她的双颊通红,此刻她面色凝重,毫无威信可言,反而很是可爱。 熟悉的话语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去年那个雪夜。 那天她惹恼了他,他开着跑车在冰天雪地里疾驰,甚至还引来了交警追了一路,后来她也是说:“你晚上喝酒了酒驾是不好的而且现在外面还下着雪,你开这么快是很不安全的” 当时她那样子还真是怂得可爱。 此时的她,也是一样。 她双手紧紧抓着安全带,即使发着高烧,肚子痛得难受,还不忘担心自己的性命。 “那么惜命,生病了还一声不吭。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要是不出现,你可能会烧坏脑袋,死在路边都没人知道。你说你本来就傻,这次要是烧坏脑袋,那可怎么办呢?” 季锦瑟瞪着他,有气无力地说:“你才傻!” 姜宋之嘴角的弧度上扬,还知道反驳,看来没烧傻。 姜宋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不傻,怎么什么都不懂呢?” 所有人都看出来我喜欢你,可偏偏你那么傻,怎么都看不懂。 车子摇摇晃晃,季锦瑟本来就发着烧,身子不由得困乏,耸拉着眼皮,迟迟不肯完全闭上,嘴上还喃喃道:“酒驾不能开车” 姜宋之笑了笑:“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哪怕是死,我也会护你周全。” 信誓旦旦的话语,以命做担保。 这样的话语从姜宋之嘴里说出来,是多少女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可偏偏说者有意,听者无心。 姜宋之看了看已经睡着的季锦瑟,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嫂听到别墅有车子开进来的声音,知道是姜宋之回来了。她连忙去开门,门刚打开,就看到姜宋之抱着一个女孩子急匆匆地往楼上走,还不忘对她说:“去装点冷水上来。” 张嫂还是第一次看到姜宋之带陌生的年轻女孩子回来,更别说把女孩子带到他的卧室了。她不由得愣了愣,视线一直落在姜宋之怀里那个女孩子的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心领神会地地点头:“知道了,先生。” 姜宋之把季锦瑟放在他的床上,给她的身上盖了一层薄被。 张嫂端着冷水进来,看了看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她将毛巾打湿,然后拧干,正打算走上前敷在那个女孩的额头上,结果姜宋之伸手接过她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