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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所事关性命之时,就没这个恒心了。” 听她这么说,雪生不由脸色一红,垂头不语。 苏林林只当他精力不济,立刻拿了把蒲扇,对着火炉子轻轻扇起来。 待灵药熬好倒出来之后,雪生也不顾得烫嘴,端起来一饮而尽。 “小心,别烫着了。”苏林林轻嗔一声,从他手里夺下空碗说:“可别把五脏再烧坏了,还得费心给你治。” 雪生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药渍,看着垂在苏林林腰间那块时隐时现的玉板问:“楚非,” “你不用担心,他近时身上暴戾之气太重,好好在通灵玉板清清神,静静心最好。”苏林林打断他的话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古怪的曲子?” 雪生轻笑一声说:“你别忘了我的出身——可是修灵门,虽然我无法修行御灵术,但对于本门的看家本领练魂曲还是十分清楚的。” 说完,他目光一沉:“这练魂曲虽然是本门弟子必修之课,但却绝不对外传,为何在这里能听到?” “莫非,这里也有修灵门之人?”苏林林张大眼睛问。 雪生神色一凝,认真的看着她说:“不对,练魂曲明明是楚非手里的那把琵琶所奏,怎么可能有外人?” 闻言,苏林林目光一闪:“看来,这陈家庄也不宁静啊,待鬼王化去暴戾之气后,再请他出来好好聊聊吧。” 说完,皱着眉头看向头顶阴沉沉的天空:“看来,要下大雨了啊。”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一个炸雷打下来,正正好辟在东厢房边上那颗那槐树上。 顿时,火光大盛,那颗一人合抱粗的大槐树瞬间化为焦炭。 听到动静跑出来的云三儿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被雷火烧尽的木炭桩子问:“难道,这颗老槐树成精了?” 成精? 听了他们的话,苏林林突然心头一动,起身奔到那根被雷火烧的仅剩下三尺来高的炭桩子边。 “苏姑娘,雷火未尽,你小心点啊!”看她立在还冒着烟儿的焦炭桩子跟前,雪生十分担心的叫道。 苏林林朝他摆摆手说:“没事儿,我就过来看看,这里是不是真有什么玩意儿成精了。” “那颗老槐树不过百来十年,怎么会成精?”这时,卧床的陈生有些焦急的说:“那里刚抬来天雷,不安全只呐,苏姑娘你赶紧过来吧!” 说着,他重重的捶着床叫道:“看来,这院里邪气太重,都招来天雷了,我们可能再呆下去了。” “那我们去哪儿?”听他这么一说,云三儿不由慌起来。 陈老皮也是一脸惊恐的说:“不如,去我那个院子?” “不行,不行,你那个院子也安生,想想老三他们几个曾停尸一晚,还有二愣子也死在那儿,我心里就发憷。”云三儿连连摆手:“不如,我们先回楚宫去吧?” “回楚宫?”雪生轻哼一声:“你还掂记着那楚王位呢?” 云三儿挠了挠头说:“说实话,我们困在这里几天,楚宫,” 苏林林挑了挑眉看着他:“国不可一日无君是吧?不过,你当楚王三十年,都干了什么?” 啊? 云三儿愣了下,才回过神,搔了搔头笑着说:“我,是真的害怕了,在这里。” 苏林林深吸了一口气:“只要老怀不醒过来,我们弄不明白这到底是谁在捣鬼的话,到哪儿都不安生。” 既然楚宫也不安全,云三儿也不再提回去的茬了。 他试着开口问:“那,我们还,” “就留在这里,兵来将挡。”说着,苏林林蹲下身子,细仔看着被烧焦的树根。 就听陈生满腔忧虑的叫道:“苏姑娘,我看咱们不如去村中陈四儿家住着,我这院子太邪气儿了,我怕,” 苏林林淡淡的应了声:“不用怕,待你的腿好了,我们就离开。” 说完,闭上眼,鼻子轻轻抽了抽,然后起身找了把锄头,用力朝树根刨去。 见状,雪生惊讶的问:“苏姑娘,你刨这树桩干啥?” 不待苏林林应声,就听陈生提高声惊叫道:“苏姑娘,切莫动那树根啊,它刚被雷辟过,正邪性着千万别被冲撞了啊。” 他的话刚落,苏林林几镢头下去,只见树下露出一角木板儿。 “咦?那是什么东西?”这时,围上来看热闹云三儿指着被刨出来一半儿的木匣子问。 这时,陈生激动的叫道:“你们,真的把瑶琴刨出来了?” 瑶琴? 苏林林一镢头下去,把那深埋在树根下的红木匣子勾了出来。 “苏姑娘,你千万别动那把瑶琴啊,它,它,会伤人的。”这时,听陈老皮说从老槐树下刨出来个的木匣子后,陈生大声叫道。 苏林林盯着那个十分完整的红木匣子,丢掉手里的镢头,看向堂屋里的陈生问:“你说,这里面是把瑶琴?” 陈生语气失落的说:“是,就是女祖当年所奏的瑶琴。” “哦?你是从什么时候得知,它被埋在这棵树下的?”苏林林接着问道。 陈生不假思索的应道:“那是我三十年前亲自,” “亲耳听母亲说起的。”陈生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苏林林眉头一挑:“它有什么邪性之处?” 陈生愣了会儿,才闷闷的说:“我以前听母亲说过,这把琴成了精,能以音律伤人。” 苏林林轻笑一声:“恐怕,不仅仅如此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弹自响 “苏姑娘,你这是何意?”陈生颤声儿问道。 雪生几人也十分不解的看向她。 只听苏林林轻笑一声:“刚才鬼王发狂,怕也是它作祟吧。” 闻言,雪生瞪大眼看着那个红匣子:“真的?” 苏林林上前轻轻打开那红匣子说:“当然是真的。” “这,这是,”就这她打开匣子的一瞬间,陈老皮突然扑上来激动不已的叫道:“为什么这把琵琶会再这里?” 闻声,雪生不解的问:“陈生不是说是把瑶琴吗?” “那把琵琶的名字叫瑶琴。”陈生呆呆的说。 “瑶瑶小字瑶琴,这把琵琶,是我亲自取的名”这时,楚非从玉板中飘出来。 闻言,陈生失声叫道:“老祖!我,” “你不必自责,我不怪你。”楚非截住他的话头道。 说着,弯腰从地上拿起那把琵琶,轻轻抚过琴弦,神色温柔的说:“瑶瑶,你还记的我吗?” 他的话音才落,只听手里的琵琶发出一声清鸣,像是回应他的话。 “瑶瑶,真的是你!”陈生激动的盯着手里的琵琶叫道。 回应他的仍然是两声动人的音律。 苏林林皱着眉头看这抱着琵琶,激动不已的楚非,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