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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砸的程度呢?老连总在天之灵,也不会允许他那么做的。” 任东风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柳谧。想起她听见的那句连平域对连浙的教导,“你的任务就是管好恒懋,它是用你很珍贵的东西换来的。”她沉默了下来。 “小柳meimei,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我不知道你和连总是不是有什么纠葛,为什么这么不愿和连总扯上一点关系。我一向觉得你挺聪明的,可这件事情上反应很不职业。如你所说,现在是法治社会,钱不是万能的,某互联网大亨在境外涉嫌性侵女学生,照样逃不了指控。英特尔的总裁也因为这类事件辞职。社会在保障你们女人,你怕什么?” 柳谧让他这番话说的尴尬,她不自然的说,“我不是担心这个。” 任东风顺坡下驴,“是的是的,我把连总比喻成什么了?要是连总知道了,我可能就混到头了。关于这件事,你也可以再问下杨总的意见。我们不做强买强卖的事。说句纯技术的话,不管对你还是对杨总,你留下可能都是最好的选择。你个人会拿到比现在多的多的薪水,杨总那边也会有较大的溢价。谁跟钱也没有仇,出来混饭多辛苦。” 柳谧不得不承认任东风的厉害,让你感觉他是个和人没有距离的话痨,话说的诚恳,却说的面面俱到。正想着,任东风又来了一句,“至于彩云山庄的事,我问过连总,他说是你自己答应他的,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他。但是私下里说啊,这件事情你要快,我们下周一就要把恒懋彩云山庄小组的名单上报到政府,其中就有你。” “但我并没有答应。” 任东风的态度很诚恳,“小柳meimei,我说了你别不爱听,我们真报上去、你又能怎么样?发公开信辟谣?那样对谁都不好。既然连总说是你答应他的,这话肯定不是凭空说的,是不是你们有什么沟通理解上的差异?所以我建议你找连总沟通下,最好在上报前把这个问题解决。” 柳谧不吱声。 一下午,她仔细想了任东风的话,她一直有点疑惑,按之前刘锦扬说的,要她辞职,断绝和宁城的一切往来,怎么忽然就同意她作为彩云山庄小组成员了呢? 柳谧想来想去,打算试探下刘锦扬,给刘锦扬发了条微信,“你们上次和恒懋谈的还好吗?” 一直等到晚上,刘锦扬还是没有回复,柳谧只好给他打电话。刘锦扬似乎在哪个场合上,吵得很,柳谧直接问他,“你们上次和恒懋的人谈的还好吗?” “凑合着吧。” 柳谧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了,就草草的说了声,“凑合着就好。” 这事儿还在连浙身上,问刘锦扬不如问连浙。既然是他为了彩云山庄让自己去找的刘锦扬,自然就知道其中的分寸。明知道刘锦扬要她断绝和宁城的人来往,还要把她作为小组成员上报呢?虽然恒懋先斩后奏令她很气愤,但不得不承认,任东风的建议是最好的。否则,真要上报上去,她能怎么办——到时她连是否被报上去了都不知道呢。 考虑再三,柳谧只能给连浙打电话,和正月十五那天一样,他依然没有接。柳谧沉不住气了,周六一早坐车去了宁城。 许久没有回宁城,走的时候还是冬天,回来却已经是春天,居然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打车到了上城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她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上次是她想出境却意外的被拦下,也不知那个措施现在怎么样了。 柳谧到了楼下,按了单元对讲门,等待接通时,她有点紧张,好在这时间并不是很长,接通了,甚至没有问一句话就替她开了单元门。 她进去了,很快到了19楼,门虚掩着,她推开。 屋里的陈设基本没什么变化,除了沙发和地毯。他放下健身杠铃,汗珠布满肩膀和健壮的胳膊,柳谧看了一眼,就把眼光挪开。 连浙也不避讳她,掀了湿透的背心,随手抓起毛巾擦着汗,“找我?” 男人的汗味传了过去,柳谧有点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出汗之后不能立刻吹风和洗澡,你们家没这规矩吗?” 柳谧无言。这个规矩当然有,只是…… “我一身汗,坐不了沙发,要不,阳台上坐会儿?” 柳谧对他家的沙发也没有好印象,就求之不得的答应了。 “厨房的橱柜里有茶叶,也有热水,你沏两杯茶来。我去洗个手。”连浙说完,不等她的反应就进了洗手间。 柳谧按吩咐沏了茶出来,他也跟着过去了。 “坐。”他说,她坐下来了,他却站着,就在她的斜对面,背靠着窗。 她仰头,“你怎么不坐?” “刚运动完,不适合立刻坐着。” 这样的局面不大适合由她发起兴师问罪,她又不能站起来。他也不开口,抱着胳膊站着,看着她。 柳谧的耳朵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热了起来,她咳嗽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显得强硬些,但眼光却尽量只停留在他脸上,“任东风说,你们把我列成了你们彩云山庄的处置小组的成员了。” 他一口承认,“没错,任东风也给你看了那份方案。” “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这是一个很好的亮点。烂尾楼的成因虽然可能复杂,但无一例外的有政府的因素。对于政府来说,烂尾楼就是疥疮。不管是哪一任做下的,都不是特别光彩的事。所以,如果能把这块疥疮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处置成功,那也可以给政府的脸上赚点光彩,至少证明,当年的选择并不完全是错的。”他停了停才说,“这块地也不例外。” “但我并没有答应你。” “你答应过我,帮我把这块地争取到手。” “我只是答应你去找刘锦扬。” “既然能答应刘锦扬的条件,这个挂名又算什么?” “我愿答应什么,是我的事,不用你替我作主。” 他松了胳膊,走过来,撑住藤椅的两侧,裸露的胸膛就在她的眼前,逼的她只能看他的眼睛,“是吗?可当初你二进万家,就是我安排的,可怎么办?” “你胡说,你明明说就是一桩生意。” “是一桩生意,顺便安置了你,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你!” “要辞职?辞吧,你不是早就答应了刘锦扬要辞职吗?” 柳谧忽然有点闹不明白了,“任东风说,你和杨总谈过,要把运作长租公寓的空壳公司实体化,还设置了关键人条款。” “然后呢?你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工作值钱、又不想辞职了?” 柳谧不语,她确实这么想过,“任东风说服了我。” 他嗤了一声,“那我是该给任东风涨工资,还是扣工资?” 他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