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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见到结果。” 那人领命下去,裴骁手揉揉眉心,一副疲累烦闷的模样,摆摆手道:“今日先到这,各位大人先回去吧,本宫还有朝事要忙。” 在座的人都站起身,陆续退了出去,半晌,李元进来道:“殿下,燕将军让奴婢捎来一句话,他说,小城子虽是您身边的人,但此事与他有关,最好…”“审。”裴骁指节撑在眉间,又添上一句,“单独隔离开,不许任何人探视,严审。” ... “竟然被刑部的人拿到了剩下的饲rou,你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手下看了眼对面脸色阴沉不定地吕骥,声音绷的十分紧:“大人明察,属下的确吩咐了将饲rou提前清理干净,为何会被查到,围场中的人都被扣下了,属下还不得而知。” “不得而知?”吕骥声音陡然拔高,手中杯盏随之飞了出去,正砸在手下身上,茶汤淋淋漓漓泼了他一身,“证物都落在刑部手里了,你告诉本官不得而知?” “大人息怒!”手下趴伏在地上,“虽是如此,那些人绝不会牵连到您,如果他们还想保住家人的话。”他略微抬眼,“属下每次做事,都提前分了蜡丸。” 吕骥的面色这才稍有缓和:“那个中官呢?” “属下也敢保证。” 吕骥略一颔首。 其实本不必太担心那个小太监,毕竟是太子跟前的人,若他的罪行被抖出来,太子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 “大人放心,那些东西是乌斯藏的秘药,即便被刑部得了去,宫中太医久不出京,眼界有限,很难探究其药理,况且那药若不妥善存放,不过三日便会消于无形,不等他们探出端倪,所谓证物早就自己不见了。” 吕骥道:“可殿下只给了刑部两日时间,我给你一天,把尾巴解决掉。” 手下领命而出,吕骥脊背往后一靠,陷入沉思。 吕骥做这件事,自然是为了他的女婿太子,也为自己。 太子内敛深沉,虽不强求成为圣君,但有守成之才,天下初定,在裴肃这个开疆扩土长驾远驭的帝王打下江山之后,需要这样一个人来让海内休养生息。 朝野中包括皇帝在内的任何人都是这样想的。 可他知道,裴骁这五年来,一直在不动声色的揽权,他有轻易不为人知的野心,不然也不会和吕家结亲,而吕骥因为前任皇帝遣出京畿多年,不得势的苦闷长久积压,他也有。 他亦知道,裴骁对裴肃其实一直心怀不满,这时强势的皇帝便成了一个阻碍。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裴骁并没有监国掌权之后的快意,反而十分震怒,像是当真要彻查这件案子了。 吕骥抚摸着茶壶,冷笑了一声,皇室父子之间哪有什么真情,当年裴胤为了上位对待先帝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何况没有证据,谁都不能拿他怎样。 他手指在壶盖上敲出一个个拍子,将提起来的心按了下去。 ... 彼时已然夜深人静,燕崇也回到了府中,沈元歌在给他换药,边道:“幸亏不是夏天,不然你成天穿着将服东奔西跑的,指定要化脓了。” 燕崇笑眯眯道:“夫人放心,我会注意的。” 沈元歌把玉棒擦拭干净,在他额角敲了一下:“还说嘴。” 燕崇只是笑,身后看不见的尾巴摇啊摇。 沈元歌将东西收好,扣上药箱时,状似无意地问他:“陛下如何了?” 燕崇道:“性命无虞,只是…”沈元歌抬眼:“什么?” “头上伤势很重,还在昏迷,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目前只用药吊着,也不见成效,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沈元歌蹙蹙眉,并非是她看轻,如今宫中太医能称为圣手的实在寥寥。 不管怎么说,只要能保住性命,便还有盼头。 她叹了口气,收敛好心底涌上来的莫名情绪,平声道:“陛下若昏迷的久,太子必然上位,哪怕不上位,待他醒过来,朝堂应该也已经变天了。” 燕崇道:“你在担心什么?” 沈元歌唔了一声,没有回答,燕崇揉揉她的头发,把她揽进怀里。 “若是陛下状况实在不好,我想试试联系一下阿露,也许她愿意帮忙。” 燕崇道:“我已经让张杨暗中去找他们小两口了,獒犬失控是被人下了药,太医署那帮闭门造车的郎中实在靠不住,现在都摸不出头绪,白姑娘天南海北走的多,兴许知道。” 沈元歌点点头。 第二天本是休沐,只是还不到五更,燕崇便悄悄起身出了府,到营中时,张桓已经在那里等着。 他看了过来的人一眼:“吃的什么这是?” 燕崇道:“姜枣酥,元歌昨天做的,过来的早,还没吃饭。”他边说着,边唤过一个小兵让他去盛碗汤过来。 张桓眉梢挑挑:“府上又不是没下人,你让他们给你现做一顿很难?” 那厢煞有介事道:“兴师动众,会把元歌吵醒的。” 张桓:“…啧。” 燕崇眼角弯起,嘴巴没停,吃一块说一句:“饲rou那事,你反应还挺快的——太子没把时间说死,留了两天,我已经让兆麟把从那个太监身上搜出毒丸的事情散出去了,犯案的人坐不住,咱们今天晚上就动手。” 第87章 事发后,吕骥的人的确派了手下去清理兽场,只是慢了一步,张桓听闻是獒犬失控后,立时便想到有人在食料中动了手脚,当即遣兵去将兽场围了,这才将证据保留了下来。 张桓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太医们查不出这毒的来头,我便暗中拿了一点饲rou过来,咱们军中有苗疆的弟兄,他虽也不知,却说这种药若不妥善安放,不出三日便会消遁无形,教我用肠囊装了,沉在油里,待白姑娘来了,直接交予她看。” 燕崇道:“本可将此法直接告诉太医,只是若太子知道了,日后万一再出现和此次一样的腌臜事,免不得要猜疑到我们军中来,你且自己留着罢,好歹长渊中人他是相信的。” 张桓点头,唇边却现出一抹自嘲的苦笑:“老三总不如先前恣意不羁了。” 燕崇摇头轻嗤:“太子对我心存芥蒂,等我哪天把将印一抛,他爱忌惮谁忌惮谁去。” 热汤端过来,燕崇喝酒般一饮而尽,放下空碗,提了剑前往校场看兵士cao练。 当晚月黑风高,燕崇和张桓一身缁衣劲装,悄悄来到了关押小城的牢狱前。 因太子下了严令,周边看守很紧,暗夜里篝火点点,不时又巡兵穿行而过,只是二人身手不凡,一路潜行而至,竟丝毫没有被守军发现。 燕崇落在高耸檐角,屈膝落定,几要与黑夜融为一体,俯视之下,整座牢场一览无余,他瞧着下头戒备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