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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腹诽,一边敲响老板办公室的门,刚推门进去,就听老板说:“等我一下宝贝。” 这要是不知道的人,准得吓一跳,还以为老板是叫自己呢,小林见怪不怪,瞥了一眼办公桌,果然见手机被架起来,老板又和沈小姐视频。 “你有事先忙,我挂了。”手机里传出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 刑衍忙说:“别挂别挂,我马上就好。”说着用眼神示意小林,让他有话快说,有文件快放下,速战速决。 姜芮说:“你专心工作,我要去帮奶奶摘桂花了。” 沈家庭院里的花草,都是沈老太太自己打理的,并不借他人之手,现在她年纪大了,只要姜芮在家,就会帮忙做点事。 “别啊宝贝,桂花留着我来摘,你和奶奶说一声,下班了我就去,记得让许妈做我的饭啊。” “那你更应该认真做事,早点做完早点来找我。”姜芮劝道。 刑衍垮下眉眼,眼巴巴的看着她,“好吧好吧,那你亲我一下。” 小林很想咳嗽两声,提醒老板他还在这站着呢,可惜不能,不但不能,还得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好在比起老板,沈小姐的节cao显然还是很有保证的,就听她断然拒绝了老板无理取闹的要求,然后利落切断视频。 “唉……”刑衍对着手机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小林,又是另一副后娘嘴脸:“快,今天还有什么事没做完的赶紧拿过来!” 另一头,姜芮放下手机,到楼下去找沈老太太。 巡演回来后,她又得了一个假期,本来之前和负责人提过要辞职的事,但团里希望她再留一段时间,等下个月欧洲巡演结束之后再离开,反正也没差多久,姜芮同意了。 “奶奶,桂花等一下留给刑衍摘吧。” “小衍要来?”老太太问。 自从正式拜访过后,刑衍显然不把自己当外人,三天两头来沈家报道,比去公司还准时。 姜芮点点头,“他说下了班就来,我去让许妈多做点饭。” 等她从厨房回来,沈老太迟疑道:“怎么说小衍也是客人,每次来都让他干活,不大妥当吧。” 前几天刮台风,把一颗枇杷树刮倒了,也是刑衍跑来,找了两根木棍给支起来。 姜芮挽了她的手道:“奶奶把他当客人,他反而要不高兴,既然他愿意主动帮忙,您就别多想。” 沈老太笑了下,说:“我看他也是个实在孩子。” 刑衍四点多就巴巴上门了,和姜芮一起摘了两篮桂花,然后顶着满身汗去洗澡。 沈老太专门给他准备了间房,虽然刑衍很想和小美人一间屋子。但现在沈家能有他一个房间已经很不容易了,在沈老爷眼皮子底下,他也只敢想想,有心没胆。 吃过晚饭,沈老头出门找人下棋,沈老太也约了老姐妹说话。 姜芮和刑衍搬了两把椅子在桂花树下,脑袋和脑袋碰在一起,手牵着手,闻着清风送来的桂花香,欣赏天空中的晚霞。 “宝贝,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颗马头?” “没有鬃毛,河马吗?” 刑衍笑道:“河马也是马。” 河马和马明明是两回事,姜芮也不与他争论,抬头看着空中隐隐约约开始显现身影的星星。 另一个人在旁边却极不安分,一会儿握住她的手,在灯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看过去,一会儿勾起她一缕发丝轻嗅香味,看着看着,闻着闻着,最后往往就要上嘴。 好在他还知道顾及许妈还在家里,以及沈老头沈老太随时可能回来,只是蜻蜓点水般轻啄。 这样的小动作,姜芮已经习以为常。 “你好香宝贝。”刑衍埋在她发间说。 姜芮瞄了头顶上的桂花树一眼,“咱们两个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而且之前你摘了那么多桂花,应该比我还香。” “不管,我闻不到自己的,宝贝你就是香。”某人幼稚地无理取闹。 姜芮便懒得与他多说。 农历今天是月初,月亮早就下山了,夜幕四合之后,天空中闪烁着无数星辰,像是洒落在深蓝色托盘中的许多钻石,美而静谧。 “下个星期乐团去欧洲巡演,到时候你不能再跟着去了,听见了么?”姜芮说。 刑衍试图装傻,“下个星期?真巧,公司准备开拓欧洲市场,到时候我也得去。” 姜芮冷静的摸出手机,“是么?我问一下小林。” “呃……宝贝,我才是老板,小林一个助理知道什么。” “那我问问刑伯父?”姜芮微微挑了点眉看他。 刑衍只得败下阵来,苦着脸说:“宝贝,我舍不得你。” 姜芮不为所动,“只有二十几天,每天还能手机联系,很快就过去了。况且不久前你才把公司丢给刑伯父一个多月,刚刚收心,又要抛下摊子到处跑,刑伯父年纪大了,你总要为他想想。” 刑衍暗自撇嘴,他可一点都不觉得他老爸年纪大了,吼他训他的时候比谁都中气十足,哪有一点退休老人的自觉? 不过他也感觉到了,小美人这次心意已定,就是不让他跟着,要是自己又偷偷摸摸去,恐怕还要惹人生气,只得可怜兮兮答应下来,但也没忘了讨要好处,“那你得补偿我。” 姜芮偏头看他,“怎么补偿?” 刑衍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不怀好意地笑:“先收点利息,剩下的等你从欧洲回来再说。” 姜芮抬头朝屋里望了一眼,许妈房间灯亮着,还有说话声,应该是和家里人打电话,短时间内不会出来,至于沈老头和沈老太,刚出门没多久,也不会那么快回来,确定不会吓到家里老人,她才探过上身,在刑衍唇上亲了一下。 要离开时,才发觉腰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环上了一只手,她抬起眼,正对上刑衍的视线。 光线昏黄,两人的面容都有些朦胧,双眼更是变得越发幽沉。 腰间的手慢慢收紧,刑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像是打量自己的猎物一般,而后手臂骤然发力,圈住她的腰,整个人腾空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他的动作并不粗鲁,甚至称得上轻柔,落下来的吻却如狂风暴雨。 放开时,姜芮有点喘息,刑衍的呼吸声更是粗重,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出的鼻息轻轻扑在对方脸上。 他看着姜芮在灯下泛着水光的唇,忍不住凑过去又咬了一下,含糊道:“宝贝,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结婚?” 姜芮把头往后仰,一手抵住他紧追不舍的唇舌,才有空闲说话:“你现在是在求婚?” “当然不是,求婚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刑衍在她手心亲了一口,“你喜欢什么样的求婚仪式?想要多少人见证?地面铺满玫瑰花好不好?或许我们可以像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