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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完全不否认。 “他是你的嫡亲兄长!”君钰怒吼。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疯了吗? 玉微若无其事地问:“嫡亲兄长怎么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在毁了自己。”君钰握住玉微的手腕,狂风骤雨席卷的眸子里一片晦暗。 玉微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我不在乎,反正我都已经被天下所厌弃,多拖一个人下水不是更好?要脏大家一起脏好了,凭什么你们清清白白地看着我一人泥足深陷,不得解脱?我何曾做错过什么?” 她的神色张狂肆意到让人心悸,淹没在明亮的光线里,寻不到一丝往昔温婉端方的影子。 君钰的心骤然一阵收缩,剧烈疼痛起来。 “你就不怕我告诉玉衡?”半晌,君钰强压下那股不知名的痛意,敛眉反问。 玉微斜睨着君钰,嘲笑他的愚蠢:“你觉得会有人相信?” 君钰一噎,如此荒谬,的确不可能有人相信,他方才不也是不敢相信吗? “君钰,你今日真的不杀了我?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如若你今日不下手,来日,我定要你生不如死。”玉微认真地看着君钰。 作者有话要说: 放君钰粗来溜达一圈,不然小可爱们都要忘记他了 第18章 祸国妖后(十八) 君钰甫一回王府,便四处寻着桃花酿,却一无所获。他抓住王府管家便问:“桃花酿呢?” 老管家已是年至古稀,猛地被君钰一阵吓,有些颤颤巍巍地回道:“回禀王爷,桃花酿已经没了。” “没了?”君钰眉峰微拧,烦躁地道,“那就再酿便是。” 他喜欢桃花酿的甘醇浓厚。这些年,除了桃花酿,他从不饮别的酒。 除了怀念之外,也许更多的也是惊叹于桃花酿的醇馥幽郁,说是琼浆玉液也不为过。 “可……酿造桃花酿的人”老管家低眉顺目,支支吾吾地有些含糊不清。 “怎地了?”君钰追问。 老管家咬咬牙:“桃花酿是王妃酿的。” 尽管知晓王妃对王爷是一个禁忌,但是老管家依旧忍不住地开口了。 他算不得高山景行之人,不然也不会在王妃身处琼华院被下人欺凌时冷眼旁观。 他那日也见到了王爷对君霜多嘴多舌的暴怒,自那之后,君霜便被调离了王爷身边,去了最严厉的刑罚堂。但君霜并没有说错,王妃贤惠恭谨,素来都是温和待人。 也许是真的要人之已死,世人才愿意真真正正正视她的那些好。 他已是行将就木,不过拖着一副破旧残躯,苟延残喘。若是今日之言能让王爷怜惜王妃些,将王妃的尸骨迁回王陵。他便是此刻去地下给王妃赔罪也是甘愿的。 君钰闻言,提着老管家的手像是触了火一般,倏地松开,猛地倒退几步,狭长的凤目微眯。 桃花酿是玉微酿的? 君钰的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今日玉微的笑,明明在笑着,却无端地让人如坠冰窖,寒彻心扉。 他的心不断地收缩,像是被什么猛地捏住,收紧,再收紧。百般情绪涌上君钰的心头,像是要把他吞噬进无底深渊。 就连当年宁宁拒绝他时,他也未曾这般心神崩溃过,几乎哀毁骨立。 他到底怎么了?明明不爱玉微的。 为何此刻犹如百爪挠心,脑海中不断翻腾着与玉微过往的一点一滴。 “王爷?”老管家以为会等来想象中的暴怒,却未曾想君钰听见他的话之后竟是松开了他。 老管家战战兢兢地抬眸向君钰看去,映入眼帘的竟是君钰绝望神伤的模样。老管家一瞬间大惊失色,以为是自己触怒了君钰,让他想起了蓝宁。 “王爷,老奴斗胆,请王爷看在与王妃的夫妻情分上,将王妃的灵柩迁回王陵。王爷,王妃不能至死都不能归家啊……”老管家声音有些哽咽,佝偻着残躯伏首跪拜,虽是惶恐不安却依旧为玉微求情。 君钰眼含复杂地望了一眼老管家,没让他起身,绕过他便抬步走远。 玉微这些年到底是多得人心,竟是连看着他长大,铁石心肠的老管家都为她求情。 老管家望着君钰走远的身影,浑浊的老眼中失望一闪而逝。 …… 皇宫 太极殿 雕梁绣柱,高堂广厦的大殿内,朝臣们身着华丽繁复的官袍,手执笏板严阵以待。 吏部尚书上奏后,恭顺地半躬身躯,等待着玉衡开口。 然而,半刻钟过去,一刻钟过去,大殿内依然没有听见任何声响,鸦雀无声。甚至听得见彼此衣袖窸窣的声响。 一众朝臣不由得面面相觑,怪哉,怪哉!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皇上这般。 玉衡一袭明黄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十二冕旒冠上的珠玉垂下,遮挡了他的视线,高贵滟华。 他手指不停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下又一下。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每当心烦意乱之时便会不由自主地转动它。近几年他已是很少遇见烦心之事,是以,这玉扳指几乎只是摆设。但自从遇见玉微后,他转动玉扳指的时候比他以往加起来都多。 玉衡思忖着要如何处罚玉微。重了他舍不得,轻了又心有不甘。 他是说过如若玉微胆敢背叛他,他便会杀了她。然而事到临头,他才发现他下不去手。只是一想到要杀了玉微,他便会犹如经历切肤之痛。 理不清为何,他想这是因为玉微和宁儿相似,他才会如此恋恋不舍。 一个内侍慌慌张张地走进大殿,来到忆年身侧,覆在他耳边,低声耳语。 忆年听后大惊失色,连忙跑到玉衡身边。 皇上在走神,他本不该打扰,但是事关贵妃娘娘,他不敢擅作主张。 “皇上?”忆年低声试探。 忆年的音量虽低,但在安静的大殿中尤为刺耳,如划破寂静的长鸣,悠悠飘散。 高居皇位的帝王纹丝不动,身姿高傲,微眯着狭长的凤目,悠远深邃,清冷神秘。 忆年擦擦额头的冷汗,大声了些许,姿态却更加恭敬:“皇上?” 稍有大胆的朝臣便翘首望去,欲要一探究竟。 “嗯?”玉衡回过神,气定神闲,仿佛自己从来没有走神过,瞥了一眼出列的吏部尚书,敷衍地道,“张尚书的提议甚好,朕准了。” 一时间,大殿内万籁俱寂,连针掉落的声响都能听得见。 吏部尚书启奏的是关于今年殿试前三甲应授予何官职的奏本,他虽是掌有任免官员官职的权利,但也仅限于四品之下的官员。还并没有权大滔天,胆大妄为到能直接给前三甲任免官职。 吏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