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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就算周小荻装聋也不行。 周小荻握住门把手,嘴角强挂的笑已经麻木了:“郑总,我就在这里下车就行。” 郑功成不理她:“你家不是住在XX路铭华巷子里么?我知道那。” 周小荻炸了:“郑总您真的把我放在这就行了。” 她一想到这个人在暗处将她的底细摸得透彻又觉得可怕又觉得恶心。 郑功成就喜欢她这种样子。有劲儿,驯服起来才有趣。 他一脚刹车一踩,拐到一个少人的巷子里,扭过黑肥痘坑脸:“周小荻,你说你在外面奋斗有什么用?还不如趁早榜上大树好乘凉算了。这样吧,你跟着我,我每月给你租房子,给你五千怎么样?” 周小荻都快气笑了,见过人恶心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恶心无耻欠抽的。 她别开脸,整个人差点贴在窗扇上:“让我下车。” 郑功成越过来,那张油腻的脸凑得越近,板黄的牙散着恶臭:“你可以好好想想。” 想你MB! 周小荻一脚踹在他裆下,按下解锁键,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那一脚踢得不用力,郑功成跟在她身后追过来狠狠的抱着她。 腥臭的嘴贴着她的头发,周小荻恶心的头皮发麻,浑身冒着冷汗发抖。 “你还是小女孩,等你跟着我了,就知道我的好了。” 他抱着她,油腻的脸要贴上那红润的唇。 却被止住了。 一只结实的胳膊拎着他的脖子将他摔在地上,再一脚狠狠的踹向他的肚子,拳头向密雨一样落下来。 周小荻害怕的抱着胳膊,发白的嘴唇抖得近乎合不上。她转过身,看到余杨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拳头砸向郑功成。 郑功成双腿卷曲抱头缩在地上,身上被打出了血。 又猩红又粘稠。 周小荻眼睛瞬间瞪大,跑过去拉住余杨:“别打了,不值得,别打了。” 余杨砸过最后一拳,扭头,额头布满青筋,眼眶赤红,整张脸愤怒的发抖。 他丢开郑功成,恶狠狠的看着周小荻,眼里也只有周小荻。 偏执、疯狂的背后是后怕。 周小荻朝后退了一步,她以为余杨会朝她挥拳。可是没有,他一把把她扯过来,拉着她,走到她家的院子外,在水泥汀合欢树下丢开她的手,盯着她。 周小荻脸色依旧惨白,她握着自己发酸的手腕,看着他:“你要打我?” 余杨没说话。 周小荻觉得怕的喘不过气。 余杨走过来,周小荻下意识的朝后瑟缩了一点儿。 然后,在她的小心翼翼中,余杨伸出手虚虚的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脑袋,颤抖的、轻轻地说:“周小荻,没事了,别怕。” 这个怀抱很热,有股汗味,有点儿臭。 周小荻心想。 臭的快把她眼泪熏出来了。 她伸手擦泪,那些憋在心底的委屈冒了出来:“他是我上司,我没勾引他,是他先缠我的。” 余杨的心还是跳的很快,他不敢想。 要不是自己心血来潮想来看看她,她该有多绝望。 “我知道。”他轻轻地说,慢慢的安慰道。 周小荻假装的坚强也碎了,窝在心里的委屈在今日下了一场酣畅的雨。 而在雨中,余杨一直陪着她。 撩鲜04 正好是下班的时刻,水泥汀上路过好多人,周小荻抹抹眼,从余杨的怀抱礼离开。 余杨松开手,抿抿唇问:“好点了么?” 周小荻觉得有些难堪,微微偏过脸:“今天实在是多谢你了。” “周小荻。” 周小荻抬头,余杨望着她,黝黑的眼睛珠子说不出的专注。 “你一定要和我这么客气吗?” “没……”周小荻摆摆手。 “不要和我客气,我们是朋友。” 余杨很介意,很介意周小荻把他当成一个客气的陌生人。 天黑了 ,房东家的小院子里传来饭菜的香味,余杨站在周小荻对面,对她说:“饿了吧,去吃饭。” 周小荻点头:“去外面吃吧,今天我不想做。” 余杨望着长长的水泥汀,不知该往哪边走,回头看她:“朝哪?” 周小荻绕到他前面带路:“前面有一家很好吃的餐馆……余杨,你吃辣吗?” 余杨淡淡应了声。 周小荻想了会儿,那里的鱼羊一锅鲜还不错,提议道:“要不就去吃鱼羊一锅鲜?” 鱼羊一锅鲜? 余杨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 周小荻也忽然反应过来,鱼羊啊,余杨…… “那要不换个别的?” 余杨:“就这个吧,我请你。” “怎么要你请,今天要不是你帮我……” 一提起这件事,周小荻心有余悸,余杨适时打断她的思路:“我请你。” “那怎么能行?” 周小荻瞪圆了眼。 “周六你不是要请我吃饭么?你一次我一次扯平了。” 周小荻果然无话了。 江城地势低洼,墙边的水泥汀爱砌一道道水槽排水,沟槽内外长满了厚实碧绿的青苔,外面潮泥肥沃,甚至还生些茂密的风雨兰。 周小荻的鞋子碰到品红色的风雨兰,白的像瓷的脚踝沾到黄色的花粉,落在余杨眼底,是一副生津的画。 七弯八拐,餐馆在一栋老旧的筒子楼下面。 外面支了一大个红色的棚子,里面炉灶锅碗调料应有尽有,厨师在右侧烧菜,左侧和后面的门店都摆满了餐桌。 周小荻轻车熟路的走进去,随便挑了张油腻的桌子坐下,余杨跟在她后面。地板很黏又很滑,是长期浸油的缘故。 周小荻将碗筷洗了,给余杨倒了一杯银杏茶:“这里虽然环境不好,可菜好吃。” 余杨点点头,问:“你常来?” 她是一个人,还是和谁? 周小荻喝了口银杏茶:“和大学室友,我们上学的时候到处找地方玩,将江城的里弄都吃高了。” 听到周小荻和她大学室友关系不错,余杨紧皱的眉头也稍稍纾解。趁上菜的功夫,周小荻和他闲聊了一会,可余杨更多的是一个聆听者,周小荻说了片刻就觉得没意思了。 见她撑着手,两眼放空的喝着银杏茶,余杨忽然问:“你明天还去上班吗?” 周小荻握着杯子的手僵住。 辞职当然是要辞的,可她又没有下家,这么说她是不是毕业不久就光荣踏入失业大军了? 余杨的唇角抿紧,一张脸板的像锅底一样黑。 周小荻垂着脑袋,声音很小:“辞啊,不然待着干吗?” 余杨松了口气。 周小荻的心却沉的更深。 余杨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