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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当时约定好的房间,而是直接借用了前台的内线电话。 “周小姐?既然已经到了, 就直接上来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柔和。 “我刚才进来之后,就能感受到,此处风水很特殊,磁场混乱,越往高处干扰越多,要么咱们换个地方,要么你就当从来没有联系过我。”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道:“好吧,那楼下的茶楼可以吗?” 茶楼是酒店本身分出来对外营业的一个区域,在临街的方向和大堂里都设了入口,周洛熙回头看了一眼,其中三三两两做着闲聊的人,包间也都是半敞开式,既不特别隐蔽,又不嘈杂,却是是个进退得当的好地方,便答应了。 片刻之后,走廊尽头的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顶着一张周洛熙认识的脸,正是她之前自严语身上预知到的画面中的那个女人。 如今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观察,她发现她各处都十分协调,全然看不出严语身为男人时的样子,就是胸有点平,黑直长发在脑后松松地束着——是她之前上班时常用的发型。 不过此人究竟是不是严语,周洛熙也并无十足的把握,毕竟严语既然能捏脸,那么当时自己所看到的画面里,兴许就是他又在冒充别人犯案。 所以眼前这位,究竟是那个戏精本体,还是一位被坑的苦主,周洛熙还真说不好。毕竟她也不能叫面前的人直接脱了衣服来验身。 她前半辈子活得风风火火,可但凡头铁冒险去干的事,都是为了钱。至于好奇心,实在是太奢侈了,她享用不起。 此刻她真的很想直接跟对面这个戏精直接摊牌,不论他有什么企图,直接讲明了条件,之后就别再纠缠自己了,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压根不想知道有关于其他人有没有异能,她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二人互相确认了身份,到了茶馆内,高个女人直接叫服务员给开了个包厢,二人进去之后,周润熙在她对面坐下,废话不多说,直接让她将右手伸出来。 那女子迟疑着道:“你不问我要算什么吗?” 周洛熙摇了摇头,我能推算到的是命数,和一些无法回避的缘,并不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算出来的,倘若你有什么特定的问题,那么不该找我。” 那女人柔顺的点了点头,默认了周洛熙的说法,乖巧的将手伸了过去。手掌宽大,骨节突出,指甲宽大且方,如果这是个男人的手,还算是很好看。但在一个女人身上就显得十分不自然了。 周洛熙此刻几乎已经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严语,然而对方既然爱演,那她已经到了这一步,做戏要做足,又觉得既然机会难得,倘若真能从他身上挖出些什么来,也不失为一桩好事,至少没凭白冒这个险。 合上眼帘,这一次涌现在她脑海中的,是在一处十分背静的桥洞下。几个男子正在激烈的缠斗厮打。严语虽然又换了张脸,但那身衣服正是前些天他当街去拦周洛熙时穿过的,所以能确定就是他。 地面上有笔记本和录音笔之类的东西在落在已经被扯坏了的背包旁边,严语身手矫捷,然而多面人更多,明显占了上风。 他见势不妙,眼见四周都被包围了,无路可逃,只好回身便要直接往河里跳。同他缠斗的那人却不愿叫他如意,伸手要拽住他的肩膀,严语回身飞起一脚,随后向着湍急的河水纵身一跃。 画面就此结束,严语之后的生死不得而知。 周洛熙松开手,叹了口气,对面前眼神中饱含着担忧与疑问的“女人”道:“你身上牵扯的因缘太多了,我没法给你指出一条明路来,只能给你一句忠告,低调行事,切莫再招惹是非。” 对面的人似乎有些失望,她垂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道:“就是这样?” 周洛熙态度很笃定,“对,就是这样,介于我其实并没有真给你提供了什么帮助,这次的卦金可以不收。” 严语找上自己,肯定是不怀好意的。他身后有人在穷追不舍,倘若自己当时没能察觉到危险,贸然上楼去,那眼前这人恐怕就要将身上的那些烂摊子都强行丢到她身上了。 被当做替罪羊送上火刑架?不好意思 从刚才的画面来推测,他应该正在调查一些很危险的事被人发现了。记者的工作,常常就是如此。 然而一个杀人未遂的凶手,不值得同情。更何况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他恐怕是想要用自己来当他的替身。自己如今能安然无恙,全是仗着可以预知到未来的险情,才能有所防备。 对面的人叹了口气,似乎认命的点了点头,道:“麻烦你这么久,卦金我是该付的,然而我却不能听你的。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做。至于原因……以后若有缘分,你一定会知道。” 她这几句话中,语气十分诚恳,仿佛当真有什么苦衷一般。 周洛熙可不想同他再有什么缘分,她接过的钱,宛若逃命一样迅速的离开了这里,直到平安步出酒店大门,这才长舒了口气。 今天这一次,虽然提心吊胆,但似乎并未经历什么凶险,她回去之后,一定要熬过零点,看看自己未来的危机解除没有。 她一边想着,一边走进过来时暂时停放自行车的小巷子里,却险些和一个高大的男人撞个满怀。一抬头,就傻眼了。 “于队?” 于泽川神色复杂的打量着周洛熙这副一看就颇为可疑的造型道:“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周洛熙心下暗暗叫苦:完了,这下真藏不住了。 可不抵抗一下就认命,实在不是她的作风,周洛熙摘下大的夸张的墨镜,低着头道:“还不是那个严语,他之前非要纠缠我,说要给我做个专访,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便假装答应了,然后今天就过来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哦?那你发现什么了吗?” 于队的语气冰冷,虽然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最后一丝信任,却还是耐心地给了她解释的机会。 周洛熙咬了咬嘴唇,不敢直视他锐利的目光。 “什么都没发现,我没敢上楼直接去他的房间,就在下边跟酒店的前台打听了一下,也没问出什么结果来。于队,你也是跟着他过来的吗?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于泽川眉头紧皱,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先回局里去吧,有些事不适合在这谈。” 周洛熙不吭声,也不敢说自己的自行车还在前头,跟在于泽川身后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沉默的可怕,周洛熙眼见着通往自家的小巷子被飞速甩在了身后,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出声。 下了车之后,于泽川仍是一言不发,只是紧盯着那噤若寒蝉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