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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眉心微蹙的江南城,笑道,“不过,你刚替我喝了那么多,也别逞强送我了。” 楚逸表情一顿,欲言又止的干笑起来。 “二位放心,我送夭夭回去就行了。”适时,容斯岩温声开口,目光投向陶夭夭似是要征求她的同意。 陶夭夭氤氲的眸子微微闪动,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样的安排,最好。 没有月亮的海滨大道何其寥落,偏偏那白玉似的路灯光影不甘寂寞的倾泻一地,如同被低鸣的车轮碾碎。 陶夭夭半明半昧的敛着眸,看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海岸线发呆。听觉早已麻痹,口中还喃喃自语,“怎么走这路?” 这条路线亦能到她家,只是绕了远。 “这边空气比较好。”容斯岩静静的开车,动了动嘴皮,“我怕你会难受。” 第12章 我不愿憧憬,不愿回忆,只因白云苍狗太美丽(2) 不是没有感动,陶夭夭娇憨的挑起慵懒的眉,“容斯岩,你有多喜欢我?” 容斯岩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淡淡的注视着前方,似是懒得搭理她的醉话。 陶夭夭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膀,将沉沉的脑袋支在撑起的手腕上,喃喃自语道:“你如果像我喜欢江南城那样喜欢我,就好了。” “那你就愿意和我在一起?”容斯岩突然开口,依旧没有看她,语气也是似真似假的笑谑。 “唔,不会。”陶夭夭轻轻摇了摇头,粉红的小脸如同一朵开到荼蘼的桃花,惹人心伤,“你看,我那么喜欢江南城,他还是不会和我在一起。” 见容斯岩再次陷入沉默,陶夭夭似乎害怕自己无意伤了他的心,又慢悠悠的补充道:“不过,你真的让我觉得好亲切啊。嗯,感觉好像是上辈子就认识似的。” 容斯岩终于轻笑起来,闷闷的笑声回荡在狭小的车厢内,惹人心悸。顿了顿,他才停下,漫不经心的说:“夭夭,你连这辈子见过我都不记得,还能记得上辈子的事儿么?” “怎么不记得?”陶夭夭的声音越发慵懒起来,却还是不满的反驳,“我把你当成了相亲对象嘛。” 容斯岩回头看了眼副驾驶上的女人,一双水眸慵懒的合在一起,在剔透的眼角投下一片青灰的阴影,可是那张红唇却还微微撅起,似是不服气的嘟哝着,一脸的孩子气。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等到明天,就连现在跟我说过什么,你都会忘记。” “容斯岩,我信命的。”陶夭夭似是没有听到容斯岩的话,只是迷糊的继续念叨着,“我见到你觉得熟悉,就好像贾宝玉见到林黛玉的第一眼就会说,这个meimei我曾见过的。这不是信口雌黄,是真心。” 说完,陶夭夭已经捂着胸口“咯咯”的笑出声来,好像连自己也觉得可笑了。 因为害怕陶夭夭不舒服,容斯岩将车开得很慢,不过这一次,陶夭夭没有睡着,刚到家门口,她就跳下了车,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容斯岩见陶夭夭脚步不稳,坚持要将她送进家门,陶夭夭没有拒绝。只是,刚站到门口,她就一脸狡黠的冲着容斯岩眨巴起了眼睛。 “容斯岩,你害不害怕我家门又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容斯岩也想起上次的尴尬场面,跟着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多有宠溺的叮嘱道:“进屋喝些热水,就洗洗睡吧。” 陶夭夭抬头望向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人,声控灯突然灭了,昏暗中,那双深邃的眼睛越发惹人心动。 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想摸摸那双眸子,却让手臂在空中静止不动,陶夭夭轻轻的开口,“容斯岩,你的眼睛真漂亮。” 看着面前那副淡薄的身子好像蝴蝶翅膀似的颤抖起来,容斯岩清冽的眸子终于漾出些波澜,却终究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复。 下一秒,他的怀中已经扑入了一个冰冷的身体。容斯岩一震,听到陶夭夭恳求的声音,“让我抱抱吧,就一会儿…我真的好累呀。” 自作聪明,果真会有报应。 容斯岩没有忽略肩膀突然的湿意,他的手臂抬起在空中,顿了顿,终究还是揽住了怀里的人。耳畔响起她似真似假的话语,“如果没有江南城,或许,我就真的爱上你了…” 如果,或许,太多的不定性,注定了必然的不可能。 楼梯灯猛的亮了,陶夭夭一愣,看到也是一脸怔忡的江南城。 迅速脱离容斯岩的怀抱,陶夭夭的脸颊慌乱的变化着颜色,“你、你怎么来啦?” “这是我妈让我带给你的红豆糕。”江南城只停顿了一瞬,便抬了抬手中的东西目不斜视的解释道,“今早才送来,被我放在车里忘记了,刚才想起来。” 陶夭夭失神了半天才说了句谢谢。 昨天在江南城家,她不过随口说了句最爱吃江姨做的红豆糕,没想到江姨就记下了。还想再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却找不到话题。 “那我先走了。”江南城再次开口,依旧是荣辱不惊的口气,倒好像瞌睡了似的。 陶夭夭连连点头,又忍不住去问:“你是怎么来的?有司机吗?” “容总也走吗?”江南城似是没有听到她的问题,突然将头扭向一边,冲容斯岩提出邀请,“我们一起下去?” 容斯岩依旧从容淡定,颔首说好,转头看向依旧恍惚的陶夭夭,微微一笑,“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陶夭夭看着两个男人步履沉稳的走向电梯,蓦地回神,脱口而出的是江南城的名字。 “怎么了?”他立马回头,对上她的眼睛。 陶夭夭的眸子无辜的眨了眨,抬手指向江南城手中的真空盒子,“红豆糕,留下。” 此时的陶夭夭压根看不出江南城脸上瞬间闪过的窘迫,只是理所当然的伸手去接盒子,这才满意的转身去开自己的家门。 江南城看着整个身子都贴在门上却连钥匙孔都对不准的女人,眉心越发沉郁,忍不住走过去,握着她的手,将钥匙插了进去。 他听到陶夭夭“咯咯”的笑了,感激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她还说了句什么,江南城没有听清,直到她头也不回的关上房门,江南城还沉着脸没有动静。 不远处的容斯岩忍不住开口提醒,江南城转身对上对方貌似戏谑的眼睛。 不屑的冷哼,下一秒,已经大步向电梯走去。 陶夭夭觉得四周冰冷得厉害,稍一动弹,浑身的神经便都跟着撕扯疼痛起来。睁开眼的一瞬间,猛然撞击脑海的竟然是有人酒后被取了肾脏丢在冰水中的新闻。一个冷战,酒醒了大半。 四肢僵硬的折合在一起,浴池中的水已经凉透,而泡了一夜早就起皱的手里还握着一个电话听筒。陶夭夭痛苦的戳了戳依旧“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