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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只是看着他,面色也变得郑重而低沉。过了好久,似是体内的两个自己终于做完了斗争,陶夭夭跟自己妥协了。 无奈的自嘲,她头也不回的向厨房走,丢了一句,“你等等。” 就算是为了感谢他照顾了小三这么久吧。 陶夭夭对自己说,进了厨房才恍然一愣。案板上的材料早就准备好,就连蔬菜都切成了均匀的小段。她蹙了蹙眉,正好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便随口问道:“张嫂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从前她一懒得动弹,就会跑到江南城这里来蹭饭,张嫂的手艺非常好,更把她和江南城当自家孩子看,所以感情也算亲切。而厨房的现状明显是张嫂正打算做午饭,突然停了手。 此时陶夭夭有些担忧,难免多想。 江南城读懂了她的心思,却没立马回答,只是看着cao作台前的背影,恍惚起来。等缓过神,才发现陶夭夭已经转过身跟他四目相对,眼里有些愤然,还有,让他悲哀的躲闪。 矛盾而不难解释的情绪。 他无奈叹气,随口解释,“我接了你的电话,就让她回去了。” 陶夭夭一口气猛的窜上脑袋,扬声怒骂,“江南城,你…” 想了半天,终于吐出两个字,“有病。” 陶夭夭说完便背过身去,莫名的,心跳的厉害,却终究黯然。她不想再自作多情了。 “东西都是现成的,你出去等着,很快就好。”顿了顿,陶夭夭才随口提了句,“我刚才碰到江姨了,在蘅芜苑。” 江南城也不关心,轻哼了声。看她洗完手便开始忙碌,也没有话要和自己,漠然的出了厨房。 做好饭,头一回不等陶夭夭吩咐,江南城便自觉的进厨房去端碗端筷。陶夭夭没吱声,看到他拿出两副碗筷,才闷闷的提醒,“我吃过饭了。” 江南城斜睨她一眼,似有嘲讽,“这么晚才来,是去吃饭了?” 见陶夭夭点头,他突然想问,是不是跟容斯岩去吃饭了,他听得出她昨晚电话里面的人是谁。可终究,什么也没说,便坐下来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不过胡乱捣了两筷子,便停了下来。 陶夭夭蹙眉道:“不是说饿了?” “这么难吃,怎么吃?”他冷哼,眉色微沉。 眼见江南城故意找茬,陶夭夭蓦地起身,因为动作过大而差一点带掉靠近她的盘子,瓷器相碰,发出清脆而惹人心悸的响声。她脸上的愠色却没有消减,冷冷的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身上,“我做的饭难吃,那就别让我做,何必难为自己?” 这话如此说,似乎又有了别的意思。江南城突然心疼,却发现对方的脸上除了冷然,并未有他所以为的哀怨。 纵然她过去做过什么,或许只代表她不喜欢叶蓁;纵然她昨天说过什么,或许只是生了他的气,又或者,是故意呢? 江南城心思百转,越想越心烦。 果然,认识这么多年,他也只看懂了一点--他真的从未看懂她。 眼睁睁的望着陶夭夭抱起小三打算离开,江南城无声的吐出一口气来,却终究说不出什么挽留,亦或,道歉。 他们两之间,需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可是陶夭夭需要什么,江南城已经不敢肯定了。 陶夭夭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叶蓁,她站在门口似是刚打算敲门,手臂还悬在空中,看到屋内的人也是一愣,下一秒,脸上原本噙着的一抹清淡笑容陡然僵冷,目光也沉着起来。 江南城闻声赶来,看到叶蓁也是一怔,只是背对他的陶夭夭没有看到。 “你…” 叶蓁接过江南城犹疑的话茬,清笑着说:“你吃饭了吗?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板栗鸡,是‘蘅芜苑’的哦!” 说着,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餐盒,脸上再次扬起初绽的少女甜美与忐忑不安。 江南城听到陶夭夭的鼻息间传来轻飘的哼声,似嘲似讽,下一秒,已经执起玄关处的大衣,头也不回的离开。 眸子变成冬日夜晚的苍穹,沉黑而阴冷,却蒙了层白雾。江南城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没有丝毫留念,自嘲的扯了下嘴角,这才看向依旧站在门口的女人。眉心蹙了蹙。 “楼下正好有住户开门,我就跟着一起进来了。”叶蓁面色无虞的解释,“不让我进去吗?” 江南城未语,已经错身让开门,亲自拣出双拖鞋递到叶蓁脚边,“这是我妈的,你先穿着吧。” 叶蓁瞟了眼一旁被胡乱踢在地上的白色拖鞋,与江南城此时脚上的那双淡灰色是同款。一抹痛色如同闪电,蓦地闪过便消失不见,脸上却只是笑着说:“我穿这双好了。” 江南城一愣,将叶蓁指着的那双拾起塞进鞋柜,含糊地说:“还是穿那双吧。” 恍然想起陶夭夭一脸娇蛮的将新买来的两双拖鞋放在他的鞋柜里面,趾高气扬的说:“你这里的拖鞋颜色我不喜欢,以后我来就穿这双新的,我也给你买了一双,记得把钱打给我,这个牌子还挺贵的。” 说完,还不忘提醒他,她的拖鞋不许别人穿。 后来,他似乎也觉得,她买的这双拖鞋,比原先的那双,好穿。 她在他家放了双拖鞋,那么,在他心里呢? 这段时间,江南城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惜,无解。 这才忆起来,这段时间给小三买的玩具和食物,都忘了要让陶夭夭带走了。 江南城没有看到叶蓁脸上一瞬间闪过的脆弱与随之而来的怨恨,只是疏离的问:“找我有事吗?” “作为老同学,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叶蓁兀自换了鞋,仰头看向面前的男人,故作轻松的问,“自从回国,都没机会好好和你聊聊,我想今天是周末,就来这里碰碰运气,看你在不在。” 昨日,好不容易约好和他吃饭,结果,他下午突然打来电话说有些事情,希望改天。大概是内疚,她问了半天,他终于说是陶夭夭回来,大家要给她接风。 那一刻,多么恨。 她回来时无人问津,而陶夭夭… 厚着脸皮说她也想去,他明明那般不乐意,却在听说她早就原谅了陶夭夭,只是希望这次去把话说清楚,不要以后尴尬的时候,动摇了。 然后呢?她被一桌人冷嘲热讽,而他,不过冷眼旁观。 终究是自找的。 江南城听她这么说,目光多有变幻,一字一顿的说:“你变了不少。” “你是想说我没有以前那么骄傲清高了吧?”叶蓁随口说,三分自嘲,三分戏谑,“一个人在国外,这么多年无依无靠的,总是要学会妥协。” 她说完就去看江南城,果见对方脸上的表情柔软下来,染上了自责。 他干嘛自责?他凭什么要“替”陶夭夭自责? 叶蓁觉得心口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