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仁先是一亮,多有惊喜,下一秒就卷起了狂风暴雨。 陶夭夭觉得肩膀一痛,便被江南城狠狠捏在手心,咬牙切齿的说:“你想自杀?” 陶夭夭蹙着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头脑依旧昏沉,却下意识的想躲开他的碰触,将头别了过去。 “你吃安眠药想要干什么?” 江南城再次晃了晃掌心中纤弱的肩膀,他突然心疼的发现,陶夭夭比起几个月前瘦了不知道多少,就连脖颈下的锁骨都好像刀子刻出来的,棱角凌厉的骇人。手掌的力道立马松了许多,害怕捏碎了。 陶夭夭眼皮跳了跳,似乎明白了江南城为何这般生气,无可奈何的扯了扯嘴角。 之前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迷糊中觉得周身冷得厉害,还有意识的摸了下额头,感觉自己是发烧了。于是随手翻出床头柜里的感冒药,凭着记忆中的剂量吃了两颗,然后就裹着被子去发汗了。 现在想想,应该是拿错了药。 她果然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陶夭夭吸了吸鼻子,冷冷的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江南城,你不会以为我因为失恋,然后打算吞药自杀吧?” 江南城的嘴唇动了动,脸色黯然。 陶夭夭冷嗤一声,似有嘲讽,“就算真的失恋,那也是将负心汉拉杂摧烧之,当风扬其灰才行。要死,也不是我呀。” 她的口吻满溢着戏谑,心底却一遍遍的重复着:从今以往,无复相思。 终究,没有看起来那么有种。 江南城的喉咙轻轻滑动,转身去拿一旁的药,递给她,“医生说让你醒来吃这个。” 看陶夭夭不动,他便扶她坐起来,在背后垫了个枕头,“是感冒药,你的烧刚退。” 直到陶夭夭伸手接过药丸,江南城脸上的紧张表情才松弛一些,转身去拿水杯,等再次看向她,已是满脸痛楚。 陶夭夭面无表情的仰头望他,苍白的小腮帮轻轻的蠕动,发出“咯咯”的声音,一下一下,好像一只小虫子,咬得他心脏都抽搐起来。 他忘了说话,看着她伸出泛着白渍的舌苔给他看,然后挑衅的说:“吃完了。” 两颗白色小药片,似是特意要品出滋味来,她细细嚼碎,然后咽进肚里。 江南城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不知是不是昨晚一夜没睡,顿了好久才把水杯塞进陶夭夭涔湿的手心,“喝口水吧。” 陶夭夭突然觉得悻悻然,失了所有趣味,口中突然渗出的液体甚至比药片还苦,她想哭,却只是红了眼睛。 “江南城,我懂你现在怎么想的。”陶夭夭抿了一小口清水,喉咙半天才发出喑哑的声音,“你是内疚才这样,你…其实没做错什么,我其实,一点也不怪你。” 她说的真挚,看他的眼神也没了尖锐的咄咄逼人。 江南城摇头。 她不懂。 她不懂听说叶蓁离开的原因后,他心头涌起的复杂,是尘埃落定后的镇定,还是破土而出的不平。 她不懂她不声不响的离开后,他的心情是气愤,亦或委屈。 她不懂他从母亲口中听到那个被时光掩埋的秘密后,是对叶蓁的愧疚,还是对她的负罪。 她不懂他忍不住晚上就去找她,却发现她已经睡着时的失望情绪。 她不懂当他发现她床边的安眠药,是多么恐慌和害怕,好像她再也不会属于自己。 这些,她统统不懂。这些,他都没来不及说出口。 小护士推门进来,先暗觑了眼江南城,扭捏的红了脸,然后才看向陶夭夭,例行公事的量体温,询问情况。 直到病房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陶夭夭才喘口气,闷闷的说:“既然都已经没事了,就送我回去吧。” 江南城蓦地蹙起眉又松开,似是反应过什么,试探性的问:“我送你?” 陶夭夭痴痴地笑,点点头。抬手环住立在床边的精瘦腰身,将耳朵轻轻凑过去温存的贴在他冰凉的皮带扣上,“江南城,我收回昨天的话…” 江南城一讶,立马惊喜的扶上她的肩膀,墨玉的眸子里闪动着好久未见的光华,下一秒,便灭了灯似的黑。 他听到她接下来未完的话,“我们不会两讫,我们…还做朋友。” 朋友…仅仅是朋友。 陶夭夭浓密的睫毛如同经不起重力般微微颤动,微合着眼皮淡淡的说:“还像从前一样,我们和好吧。” 她的声音仿佛中了蛊,下了惑,让江南城浑身悸动的绷紧,却又忍不住愤懑。 “夭夭…”他轻语低喃,然后妥协似的叹了口气。 第31章 我修炼成妖,修炼成魔,为了六道轮回再相逢(1) 江南城开车送陶夭夭回家,执意要亲自陪她上楼才行。陶夭夭也没拒绝,她只是觉得累,似是那颗心沉甸甸的拉扯着五脏六腑,然后将身子也拖累了。 她恹恹的挪着步子,走到家门口才发现门是半掩的,不由一惊。 身后的江南城也看到了,下意识把她护在身后,不过是一瞬间的动作,陶夭夭却突然觉得发梢、脸颊沾染上的冷气刹那消融,胸口也热了起来。 飘忽的忘了要紧的问题。 客厅中央,沉稳高大的男人似是思索着什么,垂眸坐在沙发上,直到大门突然被推开,才恍然抬头,站了起来。 陶夭夭先是一惊,接着一喜,“容斯岩?” 江南城的眉心蓦地蹙起,下一秒就见陶夭夭飞来一记了然的白眼,他有些心虚,喃喃道:“当时抱你去医院,忘了关门。” 难得陶夭夭没有多言,只丢下一句,“我到家了,你可以走了。” 然后,步伐轻快的向容斯岩走去。 江南城正要反驳,手机适时响起。他看了眼,目光不动声色的瞟向陶夭夭,又立马收回。直到挂了电话,才寡欢的开口道:“那我先走了。” 陶夭夭没吱声,听到大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才忍不住扭头瞟了眼,留不住一片衣袂。 女人的直觉向来是把利器,伤人伤己,她知道,手机里的人,是叶蓁。 涩然笑了。 容斯岩将她所有的神色收入眼底,只是兀自询问,“生病了?” 陶夭夭这才回神,眼中的黯然如同玻璃窗上的雾气被轻轻擦去,留下微湿的划痕,微笑着摇头,“没事,就是有些感冒。” 她冲着容斯岩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袋子里五花八门的药盒,又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我前两天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再打,就关机了。”容斯岩也没再多问,只是有些担心的说,“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发现门大敞着,家里没人。” “手机坏了。”陶夭夭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撩了下发梢,“昨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