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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声好气的对她好? 是以这一日吃过午饭,卫箴陪着她府中小花园散步时,她没忍住那份儿好奇,扯了扯他衣袖,张口问他:“徐贵妃近来怎么也这样殷勤切切的?我瞧着像是在讨太后的欢心,也有些像是讨好殿下。” 卫箴哦了一嗓子,不咸不淡的回她:“这阵子朝堂上不大太平,还记得过年那会儿,元宵佳节宴请百官,徐贵妃陪着上殿的事儿吗?” 谢池春心下咯噔一声:“你那会儿说,陛下或有废后改立昭德宫的心思……”她手上一时收紧了,“果真是要废后?” 卫箴摇了摇头:“陛下也没明着说废后,皇后这么多年,从无大错,陛下真要提,也只能拿中宫无子来说事儿。可满天下谁不知道,这么多年,昭德宫专宠,真说中宫无子,也未必是皇后娘娘的过错。” 他这么说,她心下便了然了。 只是秀眉紧蹙:“所以徐贵妃卯足了劲儿想讨好太后,巴结殿下,为的是陛下一朝开口,太后和殿下能不插手此事。现如今王阁老辞朝离去,武安伯自去年一事之后,也再无心朝堂事,皇后娘娘如今处境不妙,反而更助长了徐贵妃这份儿野心啊。” “是这么个道理。中宫凤位,谁不想试一试呢?”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还扶在她腰身上,“本来母亲还说呢,朝上的事情别告诉你,省得你心思重,cao心这些,再伤神,对孩子不好。但我这几天就一直在想,昭德宫这么殷勤的赏东西出来,你保管得问,我也没打算瞒着你。” 从怀了孕之后,襄元就不许谢池春再去当值了,甚至亲自替她在皇帝面前告了假。 天子子嗣稀薄,却十分的偏爱孩子,谢池春肚子里的这一个,多多少少还留着他们朱家的血,是以他想都没想就准了。 皇帝发了话,底下的人就更不会说什么,本来北镇抚司那地方人才济济的,也不缺她一个,况且她素日同乔严他们关系都不错,这种时候,就更没人挑理儿了。 朝廷里的事情,她的确有很久不过问了。 即便是从前,不该她问的,她也不会多留意去打听。 她只是个七品总旗而已,能插手的事情十分有限,既力不足,索性不如心放宽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算了。 眼下她多心问起来,也只是因为身份到底不同了。 徐贵妃的怪异行为,让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卫箴和公主府。 没想到一问之下,还真是另有缘由在里头。 她犯了难:“那下回再送东西,干脆不收了吧?” 卫箴宽慰她:“这没事,该收的还是收,不过送些东西出来,你又不是当不起,母亲也不是给不了你,再珍贵的,如今你想要,也都能有,她想凭这个做人情,那是白费功夫。这事儿我和母亲心里都有数,你甭管了。” 她说知道了,却忍不住又叹气。 卫箴一听她叹气就直皱眉头:“你看,母亲就说你知道了要cao心,这才说完了话,就唉声叹气的。” “我只是可怜皇后娘娘。”她又苦笑着回了他一声,“你说娘娘和陛下也是少年结发,我也曾有幸得见凤驾,端的的确是仪态万千,可这么些年叫徐贵妃这样压在头上,陛下的心,半分也不向着她,可真是……” 她如今自己过的幸福又美满,便越发同情徐皇后。 女人一辈子活什么呢? 年轻的时候活母家,母家荣耀,她便跟着荣耀。 人家说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话多少年都没变过。 徐皇后本该高高在上,她的夫是天子,她的子,就是天子嫡子,该是皇太子,该是未来的皇帝。 可谁知半路杀出一个徐贵妃,把她一切希望都给断绝了。 徐贵妃现在得到的一切,都该是她的,也都是她应得的。 到了徐皇后这个年纪,膝下无子,夫君不爱,连母家也沉寂起来。 谢池春心里不大好受:“陛下一旦要废后,中宫之位,皇后娘娘还保得住吗?” 这话真的难说。 卫箴能理解皇帝的心思,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上,他再理解没有了,可要是为臣而言,他实在不敢苟同。 他也不由的叹了口气:“我想王阁老离朝时,应该是交代过刘阁老的,就算朝中再无王殿明,刘阁老也会维护中宫。怕就怕,陛下一意孤行,这事儿不好说,你现在问我,我也拿不准。所以你瞧,cao心这么多都没用,那都是将来的事,别想了?” 她还想说什么,可卫箴显然不愿叫她多提这件事,她想了想还是算了,便收了声,后话一概不再提了。 第一百九十章:解开心结 第一百九十章解开心结 废后的这件事,苗头早就露了出来,可是从谢池春身怀六甲知道此事,一直到她将要临盆,朝中都没有闹起来,甚至是传起来的那些风言风语,也很快就销声匿迹。 她在家中,可外面的事不是全然不知,卫箴在这些事情上,从来不瞒着她。 她知道襄元殿下和卫国公曾经登过武安伯府的门,至于说了什么,外人再也无从得知,只知道在数日后,武安伯好似精神振作,重新上了朝。 那时候她紧张过一场,毕竟这是明着跟陛下对着干了,傻子也知道,卫国公和殿下是去劝武安伯振作,好歹给皇后娘娘撑个腰的。 但是事情没再闹起来,用卫箴的话说,陛下应该是看清了朝堂形势。 徐天章这一回朝,加上刘伦的支持,想动一动中宫之位,的确不容易,更不要说徐贵妃对太后和公主府的讨好,丝毫不见效果,真提了废后二字,最终也只可能是草草收场,即便顺了天子心意,到头来,也不过是与众臣工离心离德,还很可能会得罪一干宗亲,母子之间也会不欢而散,权衡利弊之行,陛下到底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而到了谢池春怀胎近九个月时,她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那天卫箴不在家,底下奴才来回她,说褚家大姑娘来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又反问了一遍谁来了。 褚娴是来找她的。 在她与卫箴成婚之后,长公主也渐次避了嫌,哪怕再喜欢褚娴,也不会再把人带在身边进进出出,而褚娴自己更明白这个道理。 当年她就丢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