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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聂清婴看到的话,她和徐白杨复合的可能性更低了。 但周明思维沉着,又犹豫着:如果聂清婴是从自己这里看到的这个视频,聂清婴会怀疑自己居心叵测吧? 况且,视频里梁晓白和徐白杨没做过分的事,证据不足,聂清婴以为徐白杨是被陷害的怎么办?偷鸡不成蚀把米,聂清婴因为这个视频觉得徐白杨被黑,反而和徐白杨好了,又该怎么办? 周三少若有所思:出轨这事嘛。世上女人总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总觉得原谅男人一次,男人会浪子回头。却不知道出轨是瘾,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现在要保证,聂清婴无法原谅徐白杨。 周明垂着眼皮,漫不经心地琢磨着怎么挑拨这两人时,对面沙发上的美人动了动。周明眼皮一扬,看聂清婴缓缓地揉着长发,坐了起来。聂清婴头有些痛,起来得很慢,睁开眼,她面色冷淡地看着茶几上摆满了的酒瓶,眼神略微呆滞。 记忆慢慢涌回来,聂清婴转头,看到沙发上叠腿而坐的青年。他穿着浅色横纹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两颗,气质随意又慵懒。 聂清婴如坐针毡半天,迟疑的:“……周明?” 她记得自己昨晚喝酒时,有一个人巴拉巴拉很烦人,一直在她耳边念叨。周明这个名字被提了很多次了,聂清婴眯着眼睛,看那青年帅气的脸,又眼熟又不眼熟。 周明一动,突然站起来,长腿一跨,迈过茶几,到了聂清婴睡的沙发前。他向下一蹲,高大影子罩下,威慑力扑面而来。聂清婴不适又紧张地向后倾身,周明抓过她的手,优雅无比地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 聂清婴:“……???” 周明眉骨上勾,眼窝深邃立体,用优美的咏叹调道:“天啊,第四次见面了,你终于认出我,我感动得都要哭了。” 聂清婴被他的夸张逗笑了,糟糕的心情好了很多。 昨晚失态喝酒,估计在他面前还出了丑,但是现在天亮了,聂小姐清醒了,聂小姐想起自己和这个人不熟了。聂清婴整理自己的皮夹小包,抓了抓头发,就要结账离开这里。她低着头含糊的:“谢谢你昨晚陪我,我现在走了。” 周明挑眉。 早猜到她会翻脸无情,他准备充足。周明跟着她站起来,她往哪里走他往哪里跟。周明跟在聂清婴身后出包厢,忧心忡忡:“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吧?” 聂清婴站在走廊找侍者,贴墙躲他,小声:“不用。” 周明在后含笑,继续胡言乱语:“不行,我得跟着你。你这状态不对,我前脚放走你,你后脚去跳楼怎么办?” 聂清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喜欢跳楼。” 周明:“天啊,不喜欢跳楼,难道是喜欢跳河?这是不行的!你这样失恋的小姑娘我见多了,我可不敢放你独自待着。万一你越想越难过,钻进牛角尖呢?你我好歹都和徐渣男是朋友,四舍五入我也是你男友。” 聂清婴被他的厚脸皮震住了:“周先生,谢谢你昨晚陪我,我会报答你的。但是你现在在胡说什么呢?我是要回去上班了!” 周明:“哦,这样啊,正好我也要上班了,送你一程啊。” 聂清婴张嘴想拒绝,但她看着周明,忽然觉得如果自己拒绝,这个怪人肯定还会胡搅蛮缠。她心里怪徐白杨怎么有这么一个同学,但聂小姐闭嘴,不肯再吭气了。走廊尽头的侍者探头探脑,看到周三少和他的美人出来,周三少没有别的表示,侍者才敢过来。 等侍者的功夫,聂清婴的手被身后的男人碰了一下。 聂清婴戒备地躲开。 周明:“……” 他愕然,被聂清婴的大反应吓了一跳,略微有些受伤。周明神色疏淡,把一瓶防狼喷雾放到聂清婴手里:“我是给你这个。昨晚那种情况,幸亏是我,换了别的男人你就危险了。像你我这种成功人士,最容易被人觊觎了。不随身带几瓶防狼喷雾,都不好意思出门。” 周明再说:“我早上有个会,送你去上班就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聂清婴愣愣地握着手里被强塞的防狼喷雾,她想拒绝,周明接了个电话,看也不看她,大步走了。她追两步,没追上周明,倒看到侍者。侍者彬彬有礼说昨天大酬宾,他们的所有费用免了。 聂清婴有些无措。 她从小就在封闭的环境里学跳舞,没有多少生活经验,她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不对劲,可她也说不出具体哪里怪。从昨天到今天,她唯一的收获是——她记住有个人叫周明了。 就是还是不太能记住这个人长什么样。 聂清婴茫然出了酒吧,回头看一眼掩在绿荫里看着十分破旧的房子,想不明白自己昨天怎么就到这里了。她站在清晨太阳下出了一会儿神,把手机开机。一开机,轰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聂清婴一边招手出租,一边开始接电话。 先是闺蜜路溪打进来:“你和徐白杨怎么回事啊?他都急疯了,昨晚一直打电话给我呢。你关什么机啊?” 聂清婴:“分手了。” 路溪:“……?!” 说话间,聂清婴坐上了的士,跟司机说了省歌舞剧院的地址,手机那头的路溪震惊得手里的奶茶都掉了。路溪高声:“聂清婴!你怎么回事啊你?轻描淡写的,你怎么总是这样啊?虽然我说让你不要太惯着徐白杨,但是你们好了这么多年了。你说分手?分什么分啊?徐白杨说你拉黑他了,我上次不是教你温柔点嘛……” 聂清婴低声:“可是他做错了事。” 那边一顿:“什么错事?不能原谅么,需要分手?你们走到今天,不容易啊。” 聂清婴:“有电话进来,我先挂了。” 不等路溪多说两句,聂清婴接了新一通电话。这一次,是她父母打来的:“婴婴啊,你和白杨怎么吵架了?你真是的,小两口吵架也不能不理人啊。白杨……” 聂清婴平静的,听电话那头的父母如何夸徐白杨。聂父聂母语气里还有几分焦灼,说她二人谈婚论嫁这么久,徐白杨青年才俊,家里又有势力,错过了这门好婚姻,到哪里找更合适的? 聂母苦口婆心:“你看你学跳舞吧,我和你爸拗不过你也同意了。好不容易谈个恋爱,你还不让我们放心么?徐白杨不只家里条件好,他本人也努力。婴婴你这孩子总是不冷不热的,平时就白杨那孩子肯惯着你……” 聂清婴听了一路电话,也没有说出那句两人已分手的话。下了车,到剧院门口,她看到了徐白杨的车。聂清婴一顿,掉头就要躲,车门打开,徐白杨已经出来了。他眼里浸着红血丝,神色疲惫,面容温润而包容,喊她:“清婴!” 一时间,剧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