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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是同年出生,不过慕容司稍长慕容罹六个多月,因为两人自小来往也不多,所以慕容司对他并不了解,唯一印象深刻的一件事便是十年前的那件白家惨案,那年他十岁,慕容罹也才十岁,那也是慕容辄登基的第一年,第一年他便除掉了西鄞国权倾朝野的第一大家族,白氏。 慕容罹打从娘胎里出来便是个天之骄子,当年的白家作为他最强有力的外戚势力,慕容辄登基之后便迫于白家老爷子的压力封了他娘亲做王后,也封了他做太子。 “罹...罹儿...”虽然极力想让自己平静,可是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慕容司的舌头还是打了个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入无罪城的第一年,陪同老城主进皇都见到父王的第一眼,便相认了。”林殊寒倒是没有说谎,他起初是没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慕容辄看见他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来,还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在他耳朵旁边轻声喊了句‘罹儿’,当时可是惊出了他的满身冷汗。 “十七弟不必惊慌,当年白家一案皇兄我也是迫于无奈,这铁证如山又有朝中众臣相逼,本王也是无奈这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来,最终牵连到罹儿和罹儿的娘亲身上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不过好在上天怜惜,本王的罹儿还在,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如今回来了,本王也算是没有愧对知书临终前的托付。”说着说着,慕容罹的眼里便染了些悲伤,他正伸手想要擦眼,一旁的林殊寒便递上了一块手绢,绢上绣的仍是一朵兰花,慕容司的目光在那兰花上停留了几分。 这件事情给慕容司的冲击不算小,甚至他都没有想明白慕容辄这样突兀的把这样大的秘密告诉自己是有何原因?毕竟他们两个之间的真正的兄弟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亲密。 “皇兄,是打算接罹儿回皇都?”因为琢磨不透,所以慕容司问话的时候也只得多试探几句。 “诶,这无罪城几百年来都是我们西鄞国的一块心病,地处要塞又直接分隔了西鄞同其他国家的来往,这人家想进来,我们想出去都得过他那块儿地盘,吃了多少年的闷亏又偏偏是迟迟攻不下来,如今罹儿他能不费吹灰的之力做了这无罪城的城主,咱们不如顺水推舟,一举拿下这无罪城,然后纳入我们西鄞国的版图之内。” “如此卑鄙的手段,只怕是为天下人所不耻,往后的史书记载之下,只怕会给皇兄留下污点,还请三思而行。” “十七弟你就是圣贤书读的太多,这战场之上是兵不厌诈,敌我的招数也不分高下,管用就行。”慕容辄替慕容司添了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若是人人都同你这般,事事都得先框起一个架子来,打仗之前先互相对方自己出阵的战术,那这仗还要如何去打?何况这天下在你我手中,史书要如何写,未必我们还决定不了?” “西鄞国的史书自是由皇兄决定,可是其他国呢?他们的史书,皇兄如何去插手。” 慕容辄目光一凛,他将酒壶重新放回温水池中,大抵是心里对慕容司不太痛快,放手的有些重了,发出了些不太悦耳的声音来。“听十七弟的意思,是反对这个做法?” “臣弟认为此举对罹儿的声名影响太大,得不偿失。”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 “既然皇兄当年并未打算诛杀罹儿,如今既然他回来了,自然是该昭告天下,说明事实之后以太子之礼将他从无罪城接回皇都。” “十七弟此话说的简单,罹儿当年冒着多大的危险才能混进无罪城内,做了这无罪城主,如今你说他是西鄞国的太子,那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又要如何同无罪城解释?若是无罪城本就怀有异心,挑起两国战争来又该如何收场?” “罹儿,你父王的提议,是你愿意的吗?”慕容司没有正面回应慕容辄的问题,反倒是转向问起了林殊寒来,他实际心里是不太相信的,他不相信一个当年几乎被诛尽全族的孩子,一个隐姓埋名流浪十多年的孩子,如今还愿顶着这为天下人所不耻的名头来为当年满手染血的‘仇人’做事。 “皇叔。”林殊寒倒也是恭恭敬敬的对他颔首,明明年纪相仿,可他叫起叔叔来倒也是顺口的不得了。“我离开皇都的那一天,皇城之外戒备森严,若不是有父王相助,我那日根本出不了城门一步,父王对我的恩情如山重,似海深,西鄞国是我的国更是我的家,我不求做太子也不求做王上,只要西鄞国能扩张强大,便已是我的毕生所愿,此事,还望皇叔能够出手相助。” “我相助?我要如何帮助的了你?” “河西离无罪城不算远,适时的时候还望皇叔能出兵攻城。” “....”这父子两个一唱一和,慕容司越发觉得这是个圈套,河西确实有兵力,可应对一个无罪城却也着实为难,更加之林殊寒此前明明就在无罪城内大肆的招兵买马,莫非...莫非此举只是为了削弱他河西的实力,或许他们根本没打算这样拿下无罪城,为的只是先拿下他慕容司? “怎么了十七弟?这也不是我皇都城内不肯出兵,只是等我的队伍过去了,只怕无罪城那边早就能得到风声了,到时候先不说接应能否及时的问题,说不定连罹儿在城内都会有危险。”见慕容司不接话,慕容辄又立即出言逼迫。 “既然皇兄已经做了决定,臣弟自然是要鼎力相助。”再辩驳只怕多生枝节,慕容司只能暂且先应付下来。“不过此事宜缓不宜急,待下来臣弟再与罹儿好生商议一番,再做决议如何?” “罹儿,还不谢谢皇叔?” 见话头送到了自己口中,林殊寒便又朝慕容司拱手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皇叔。” 直到慕容司无奈应下此事后,慕容辄脸上的表情还缓和下来不少。“对了,连家那丫头可还如你的意?若是不喜欢,本王就再给你指一门婚事。” “臣弟与嘉乐情投意合,就不牢皇兄再多费心了。” “诶,你堂堂一个昭襄侯爷,哪有身边没有女人的道理,最近宫里新送来了不少美人,十七弟一会儿挑几个带回去,看上的就收房,看不上的就做个侍奉丫头,若是连家那女儿管你管的紧了,便直接告诉皇兄一声,我来替你指婚,看谁敢多言?” 慕容辄这软磨硬泡的手段,慕容司从小到大也是见识了不少,他几乎不会反抗,他也知道越反抗对自己不会有丝毫的好处,所以从来都是暂且先应下,于是那天在宫中用完膳后,他回府时还带了不少赏赐的礼物,其中包括一株异常珍贵的冰山雪莲,和四个西域进贡过来的美人,他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看也没看,大手一挥就全部带回府里去了,期间也没找着机会能和林殊寒说上